只要能够报答他,为他生儿育女,她没有任何的怨言。
而且昨晚他虽然有些失控,虽然叫错了她的名字,但是他是真的在乎她的,她能感觉到。
他虽然不是草原上的汉子,但是那体魄,却比草原上的汉子还要勇猛!
阿萝自己想着昨晚的事情,脸就红了。
谢镇南这边却已经起了床。
准备出门去干活。
“老爷……”
阿萝连忙拉开被子,赤脚下床从身后抱住穿衣裳的男人。
“您要走了吗?”
“嗯?去哪里?”
谢镇南皱起了眉头,垂眸问。
阿萝摇了摇头,仰起脸看着他:“我爹说,您是大英雄,您不会在这里逗留太久的。”
“大英雄?”
谢镇南听到这三个字,自嘲的笑了起来:“我算什么大英雄?”
大英雄会被人谋杀吗?会保护不住自己的将领,战士,孩子吗?
想到那惨死的十八万谢家军,谢镇南的脸上除了悔意外,更多是自嘲的笑。
他被朝廷污蔑谋逆,他的部将为了保护他,拼死突出了重围。
是他们的死,换取了自己的苟且偷生。
想到了谢家军的惨死,远在千里之外的长安家中的女眷们,也一定落不了好,谢镇南就恨不得亲手杀了自己。
事实上,他也的确是在清醒过来的时候,尝试过自杀。
准备去黄泉路上,找那些先去了的弟兄手足们。
但是在他自杀的时候,正好遇到了阿萝的爹娘,被发狂的马从马背上甩下来,眼看着要被马踩踏死。
他无法眼睁睁的看着普通老百姓在自己面前死掉,就丢掉了匕首,上前去把人救了下来。
并且还将那发狂的马驯服,把跑到了雪山脚下的马群赶了回来……
因为他的善举,阿萝爹娘一定要邀请他到家中做客。
他万念俱灰,化了个名叫郑楠,就跟着这对牧民夫妇,来到了他们的家里。
阿萝有几个姐姐,不过在成年之后就嫁到了其他的部落去了。
那些部落距离这边都比较的远。
在这附近的牧场,只有阿萝一家三口。
突然来了一个陌生人到家里,还是异性,阿萝是有些不习惯的。
但是爹娘亲口跟她说了,这是他们的救命恩人,是他们全家的恩人。
又加上谢镇南的样貌英俊,四十多岁的人,却像是三十岁。
渐渐的,阿萝就对他有了别样的心思。
一开始,谢镇南是拒绝得十分坚定的。
他在长安有发妻,而谢家的规矩又是一辈子只能娶一个妻子,他绝对不能坏了谢家的规矩。
但是这每天跟阿萝朝夕相处,面对着这个热情开朗又年轻的姑娘,老实说,一般人真的很难忍受得住她的攻势。
谢镇南也不说沦陷,但是动摇了肯定是有可能的。
再加上阿萝父母的有意推动,谢镇南在这里的处境就变得越发的微妙起来。
好几次晚上,他醒来都能看到阿萝光着身子躺在他的身边……
一次两次他还呵斥。
到后来,他也知道呵斥没用了。
或者说,后来他也被这温柔乡给融化了。
终于在一个月前,喝了马奶酒,吃了烤羊肉后,全身是火的谢镇南,将躺在他怀里的阿萝给睡了……
老夫少妻,在古代并不算什么。
谢镇南心里并没有任何的不适。
他唯一觉得对不起的,就是自己的发妻。
在谢家军覆灭之后,家里的女眷也肯定遭受了不少的罪。
他没能在这个时候陪在她们身边,现在还娶了新妻……
谢镇南心中愧疚是有的。
不过除了愧疚外,他的心中还有另一种情绪存在。
那就是报仇。
他矜矜业业,为大庆守边疆,平四方,但是最后竟然落了个谋逆的大不道罪名。
他的人,他的名声,谢家辛辛苦苦几十年的基业,都因为皇帝的忌惮而毁于一旦。
这个仇,无论如何都要报。
谢镇南从帐篷里出来,看着外面的牛羊,远处的天空,想到最近听到的关于大庆的消息,他的唇角勾起一个浅浅的笑意。
皇帝,等着我回来!
…………
山谷中。
正月初一这一天,夏蝉睡了整整一天。
她醒过来的时候,外面的天已经是伸手不见五指了。
夏蝉有些茫然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一时间不知道今夕何夕。
“蝉蝉,你醒了。”
耳边响起了谢临低沉的嗓音。
夏蝉抬起头,看到了走进来谢临。
他的唇角带着明显的笑意。
走到床边坐下,伸手将人抱起来:“饿了吗蝉蝉?我去端饭过来给你吃好不好?我炖了鸡汤,你起来吃一点再睡。”
谢临的声音别提多么的温柔了。
夏蝉有气无力的瞪了他一眼。
“我还没洗脸。”
“我带蝉蝉去洗脸。”
谢临动作很麻利,别提多么的殷勤了。
这吃饱了的男人就是不一样啊!
不对,谢临没吃饱的时候,态度也是非常好的。
夏蝉坐在炕上,靠着枕头用谢临端来的水洗漱完成,又被人抱着去上了一个厕所之后,夏蝉这才开始吃饭。
吃饱喝足,她就又犯困了。
打了个呵欠,看着在收拾碗筷的谢临,觉得他像一只勤劳的小蜜蜂。
“我今天一天都没出门,奶奶跟娘她们没说什么吧?”
“没有。”
“嗯?没怪你太凶狠了?”
夏蝉挑眉,眉眼之间带着揶揄看着他问。
“没怪你让我一天起不来床?”
谢临手一顿。
颇有些无奈的转过身,宠溺地看着她:“蝉蝉,你别勾我。”
昨晚他是孟浪了,没有控制住自己,才导致蝉蝉一整天没能起床。
他也不是那种只顾着自己快活的人。
想着今天晚上,就让蝉蝉好好休息的,但是蝉蝉说这样的话,他会忍不住又想的。
夏蝉啧了一声。
自己控制不住自己,还怪她勾人啊?
她笑着弯起了眉眼,将身上盖着的被子掀开,露出修长笔直的双腿搭在一起,手抚在自己的腿上,冲他暧昧的眨了眨眼。
“哥哥睡觉吗?”
“蝉蝉……”
谢临手中的抹布都被他快捏碎了。
嗓音也低沉得厉害。
很显然的,是真的被勾到了。
一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夏蝉,眼里聚集的风暴,恨不得将她马上生吞下肚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