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家这几个孩子,谢文博是社交小达人无疑了。
看他这自来熟的模样,一旁的谢大嫂真是哭笑不得。
她不用担心自己儿子以后像他爹一样,是个锯嘴葫芦的同时,却有着担心儿子的热情,会让危婳感到不适。
还有,危婳姑娘叫弟妹姐姐,博哥儿却叫她姐姐,这辈分似乎不太合适。
有点乱了。
想到这里,大嫂轻声呵斥谢文博“博哥儿,危婳姑娘是婶婶的妹妹,是你的长辈,你不能叫姐姐,要叫姑姑。”
“姑姑?”
谢文博眨了眨眼,看了看危婳,又看了看一边的亲姑姑。
他鼻尖皱起“可是我已经有两个姑姑了。”
而且啊,他如果把危婳姐姐叫姑姑的话,那危婳姐姐就比自己的两个哥哥大上一个辈分了。
(有没有可能不叫也是大上一个辈分?)
若是这样的话,那不就是说明两个哥哥没有办法追到婳婳姐姐了吗?
他可喜欢这个漂亮姐姐了,他觉得哥哥他们也一定是跟他一样的。
所以他不能让辈分这个东西挡在哥哥们面前。
谢文博人小鬼大,五六岁的人,却操着五六十岁的心。
为什么说操着五六十岁的心?
那是因为他那三十来岁的爹娘,都还没有谢文博想的多。
三十多岁的人没想事情,他却想了,这不是他操着五六十岁的心是什么?
“是的,要叫姑姑。”
谢大嫂不知自己儿子心中乱七八糟的想法,她笑着确认。
“你们几个,都要叫姑姑噢。”
话音落下,谢美娴,谢丛月两个小姑娘,那是从善如流的叫危婳姑姑了。
但是谢文博不乐意。
他知道跟他娘说似乎也没什么用,索性转头去问危婳,可不可以叫她姐姐。
“好呀!”
危婳十分没心没肺。
根本就不在乎这些所谓的辈分。
她只知道自己很喜欢谢文博他们。
“你叫我姐姐就好了,我还没有过弟弟呢,”
“婳婳姐姐,以后我就是你亲弟弟,比亲爹娘生的还要亲。”
谢文博趁热打铁。
危婳点头配合。
谢大嫂:……
这……
这样真的可以吗?
自己儿子叫弟妹的妹妹为姐姐?
老实说,很奇怪。
谢大嫂看向隔壁桌的夏蝉。
夏蝉正好听到这边的声音,她转过脸来,露出一个笑容:“大嫂,不用在意那么多。”
老太太闻言,也笑着出声:“是啊,年轻人,没关系,大家抓紧时间吃饭,趁热吃。”
这一顿团圆饭,吃的那是十分的热闹。
不管是男女老少,全都吃得饱饱的。加上谢家已经被平反了的消息,导致他们的身心都异常的愉悦。
家里几个成年男子,每个人都喝了一些酒。
他们喝的,是谢老太太跟麻姑一起酿造的米酒。
除了米酒外,还有果酒。
那些果酒则是去年冬天的时候,夏蝉他们去山里捡回来的果子泡酒的。
果酒放在密封的坛子,放在了地窖里面,今晚才取出来喝,味道别提多么的纯正了。
夏蝉喝了一口果酒,嘴里全是果子的香甜味。
这种甜甜的酒,很容易让人忘记了它也是酒了。
夏蝉,谢云英还有大嫂,二嫂她们几个年轻人每个人都喝了好几杯。
结果自然是醉倒了。
谢临来叫她的时候,她甚至感觉眼前有两个人。
“你别晃。”
夏蝉伸手,晃晃悠悠的想要抓住人。
谢临虽然也喝了酒,但是却没有醉意。
看到醉的迷糊了的妻子,他的唇角弯起一个好看的弧度,主动伸手去握住人的胳膊。
“我没晃。”
“蝉蝉,我们回去休息了好不好?”
他话刚落下,喝了两杯果酒,也有些微醺了的老太太连忙点头:“快带蝉蝉回去休息,危婳姑娘就让她住在大院这边就行了。”
在当初建房子的时候,大院这边的东西厢房,那都是空着的,刻意留出来的。
谢文昊,谢文均兄弟二人住在东厢房这边,晚一点儿让危婳住在西厢房就行了。
老太太跟麻姑住在正房。
地方还是很宽敞的。
谢苏氏也喝了半杯果酒,她的精神状态比老太太还要好上不少,
听到婆婆的话,谢苏氏也笑着对儿子道:“你们院子里的被子我前几天才拿出来晒过的,回去就可以睡了。”
“谢谢娘。”
谢临也不耽误时间,扶着夏蝉就回他们的院子去了。
夏蝉有些晕,但是却不至于意识全无,她让危婳一会儿别乱跑,就按照麻姑安排的房间去住。
危婳脸颊红红的,却也没醉。
“姐姐我知道了。你快去睡觉吧,看你那样子醉得不轻,真的是水平不行啊!”
她不仅没有醉,甚至还嫌弃起夏蝉来了?
夏蝉不想理会她。
不过临走前,还是不忘记警告危婳,看好她身上那些乱七八糟的虫子的。
如果她不把那些虫子看好,让它们爬到人身上去了,那么她不介意将那些虫子逮出来,让危婳一口一个全吞掉。
嗯,并不温柔的叮嘱。
危婳吓了一大跳。
她想到了小时候用蜈蚣吓唬夏蝉,但是最后却被夏蝉将蜈蚣硬塞入她嘴里的画面。
活着的蜈蚣被塞到了她嘴里,她被迫用牙齿把它咬死然后吞下去。
那种滋味,真的是体验过一次,就再也不想体验第二次了。
太难受了。
危婳忍不住瘪了瘪嘴。
“姐姐,你总是吓唬我。”
语气很不乐意。
夏蝉睨了她一眼,轻嗤了一声:“实话实说而已。”
危婳撇嘴,没有回答。
夏蝉也不需要她回答。
抓着谢临的手,离开了主院这边,回他们夫妻的小院子去了。
夫妻二人刚出正房的门,谢临就将身边的人拦腰抱起来,大步往小院那边走。
在船上行走了半个月,可要把他给憋坏了。这好不容易回到了家里,那肯定是不能阻止他吃肉,过上美好生活的。
进了小院进了他们住的屋子,屋内的暖气扑面而来,跟天寒地冻的外面相比,那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夏蝉原本缩在谢临的怀里。
虽然被他用大衣护着,没让她吹到风,但是外面的温度怎么能跟有火墙的室内相比呢?
她有些晕脑袋,被风吹得清醒了。
来到温暖的室内,她就忍不住想要从他怀里下来了。
“我去给蝉蝉打热水洗澡好不好?”
谢临把她放在一边的沙发上,柔声询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