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胡凯南在边关的时候,听闻延石国的君主在找寻失散了十多年的儿子。延石国的皇后曾生下一子,一出生便被立为太子,可是,却在一次外出之中,失去了踪迹。
最近延石国的君主身子日益衰退,他想念儿子,想要儿子回来继承皇位。他的弟弟一直对皇位虎视眈眈。
胡凯南知道消息后,曾在一名延石国的侍卫身上看到了他们在找下的太子,身上可是有延石国的玉佩。而那块玉佩,他曾经在欧沛楷的身上见到过。他推测,欧沛楷就是延石国君主在找寻的儿子,毕竟,年纪也相仿,玉佩也有。所以胡凯南才在睡梦之中听到胡云瑾要和欧沛楷立婚书,想也不想地就强迫自己醒过来了。
好吧,原来冲喜是假的,阻止立婚书才是她爹醒来的动力。
不对,胡云瑾忽地又想起了,欧沛楷资助他们的粮食要怎么处理?
“爹,之前欧沛楷让我帮他个小忙,我答应了;然后跟他要了一年的粮食,现在咋处理。就算现在开始去种粮食,好像也来不及了。”
胡云瑾如实把她的问题说了出来。
“什么小忙?可以换一年的粮食!”胡凯南可不觉得这个忙小,毕竟能够换的一年的粮。
“不就是用亲事帮他把他母亲暂时留在京城。”胡云瑾把万家、万元慧,还有欧创家之间的纠葛都说了。
听完这些事情,胡凯南又觉着欧沛楷与万元慧应该是亲生母子吧,否则怎么会做到这一步。可欧沛楷身上的玉佩又该如何解释。唉,他真的是不适合脑力活动,还不如和他真刀真枪地干一场呢。
“爹,别想了,干脆直接问吧,”胡云瑾觉着与其这样子浪费时间在考虑是不是,对不对,就直接去询问好了。
胡凯南点了点头,随后把这个重要的任务交给了胡云瑾。
胡云瑾先是错愕,后来才发现,为啥自己要给她爹提出建议呢。哎,到最后,实施的人员却是自己。好吧,去就去,谁叫这事情是涉及她自己的亲事呢。
万府。
欧沛楷不曾想到,胡云瑾竟然来找自己。
在胡云瑾的示意下,欧沛楷让其他人都下去了。只留下他们两人。
【我要怎么开口问,好烦啊,算了,直接问吧。】
欧沛楷发现胡云瑾还没有张口说话,她的心声就先冒出来了。怎么了?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吗?
“是这样的,我想问一下,你是不是你母亲的儿子?”胡云瑾想了想,直接问了出口。问出来之后,又觉得有些不大好,又补充了一句,“我的意思是,是不是亲生的?”
欧沛楷愣了愣,他用手擦了擦面前的茶盏,好似为了缓和自己的情绪。
胡云瑾就这么静静地等着他,没有出言打扰。
片刻之后,欧沛楷像是鼓足了勇气,开口回答,“的确,我不是母亲的亲生儿子,原本这事情,我想要在我们定下婚书后告诉你,可是现在就提前说一声吧。”
胡云瑾有些懵,那就是说,她爹猜对了,欧沛楷不是万元慧的儿子,那极有可能,真的是延石国君主在找的儿子。
欧沛楷没有隐瞒,把事情都告诉给了胡云瑾。
在万家发生灾难之后,万元慧被欧创家困在了后院内。她因为万家的事情对自己的儿子没有了关注,那时候,她的儿子忽发高烧,几名姨娘更是想要看着他们母子死,自然不会搭理。待万元慧带着她儿子去医治的时候,早已回天乏术。
万元慧是在返回欧家的途中,遇到了欧沛楷的,他和自己死去的儿子年纪相仿,晕倒在路边,身上都是伤。也不知道怎么的,或许是因为刚失去儿子,又或许是不忍见到他就这么死在路上。万元慧带了欧沛楷回来,并让他成为了自己的儿子。
可笑的是,因为万家的事情,欧创家一连几年都没有踏足万元慧的院子,自然不知道儿子的事情。当他再次见到欧沛楷的时候,早已不是他记忆中的样子,更不会发觉欧沛楷并非他原本的亲生儿子。
就这样,欧沛楷直接成为了欧家人,他知道万元慧待自己很好,一直想要报答她,所以无论如何,自己都想要帮着万元慧替万家伸冤。
“云瑾,你怎么会突然,问我这个问题?”待把自己的身世都和胡云瑾交代清楚之后,欧沛楷问起胡云瑾怎么会知道这件事情。
胡云瑾只好把她爹查获的事情告诉了欧沛楷。
欧沛楷愣了愣,他从来就没有想过,他不是大圣朝的人。
“确定吗?”他反问了胡云瑾一句。
“我不知道,只是如果真的是如此的话,我和你的亲事,要暂缓。”胡云瑾在没有确定欧沛楷的身份之前,不能继续同他立婚书了。毕竟,胡家军是护卫国土的,胡家嫡女,不能和他国的人扯上关系。否则,会让胡家陷入灭顶之灾。
欧沛楷对于他被万元慧带回欧家之前,全然没有任何的记忆。所以他还真的不知道,他不是大圣朝的人。
“我会调查清楚,”他想了想之后,又问道,“云瑾,如果我不是延石国的人,我和你的亲事还能继续吗?”
胡云瑾没有回答,因为她不知道,其实,在得知她和欧沛楷不需要立婚书的时候,她竟然有些开心。
“要不,等你确认了再说?”她见欧沛楷灼热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的脸上,斟酌片刻之后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欧沛楷迟迟没有等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这次他离开之后,即使回来确认了,他和胡云瑾也是不可能的了。
从万府离开之后,胡云瑾立即回了家里,她把欧沛楷和自己说的事情,都告诉了胡凯南。
胡凯南沉默了片刻,他估计,欧沛楷是延石国太子的事情,估计是八九不离十了。
“这事情,要和你娘说一声,及早做出应对,幸好你和他还没有立婚书,一切还来得及。”胡凯南又叹了一口气,他好似明白了聂云珍为什么那么烦恼,毕竟,他女儿为什么那么长时间了,一个正经的婚事都定不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