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类事情,在修炼界中屡见不鲜。
许多世家大族,尽管资源丰厚、底蕴深厚,但在真正的顶级大宗门面前,仍是稍逊一筹。
特别是像玄天宗这般稳坐修炼界头把交椅的庞然大物,更是让无数家族望尘莫及。
廉斐微微摇头,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三长老原本是一名散修,是他自己主动寻求加入宗门的。”
“那时,他已经是六品炼丹师,却在大陆上籍籍无名。”
夏清蕴默默思考着炼丹师的等级划分,她清楚记得,炼丹师一共分为十品,其中十品炼丹师乃是传说中的存在,数百万年来,也仅仅出现过两位而已。
故而,九品炼丹师的地位可谓至高无上,他们代表了炼丹界的巅峰。所以,即便是六品炼丹师,也是极为稀有的存在,他们理应在大陆上享有盛名,备受尊崇。
“掌教,你莫非怀疑三长老并非散修出身?”她露出困惑之色,不解地问道,“若是如此,那你当初又为何要接纳他入宗?”
廉斐瞪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几分无奈,“当时,三长老成功通过了问心阵,又无其他瑕疵,我岂能将他拒之门外?”
宗门内固然已有不少炼丹师,但谁会嫌炼丹师多呢?多一个六品炼丹师,宗门的实力便会更强一分。
更何况,三长老已成功晋级为八品炼丹师,这些年来,他为宗门炼制了无数珍稀丹药,大大提升了宗门的整体实力。
夏清蕴明白了,三长老就如同当代的技术精英,因此宗门才会给予他如此高的地位。
看来,无论世事如何变迁,技术型人才总是备受欢迎。
“那么,掌教,你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
廉斐早已深思熟虑,他微微皱起眉头,“我已按照你的建议,为你伪造了一份出身背景,这样一来,你在宗门中的身份将更加合理,剩下的就看三长老那边如何行动了。”
“你要明白一点,除非有确凿的证据摆在我眼前,否则我绝不会轻易对三长老动手,最多只是对他保持警惕。”
夏清蕴深深理解这一点,所以她没有任何的不满或抱怨,只是恭敬地点了点头。
然后,她压低了声音,继续道,“掌教,还有一件事我想告诉您。“
她微微倾身,凑近了一些,“食铁兽告诉我,三长老经常到后山去捕捉低阶灵兽,但我并不清楚他这么做的目的。“
食铁兽也点了点头,用它那毛茸茸的爪子在空中挥舞着,”没错,没错,三长老确实经常去后山抓低阶灵兽。“
“那些被捕捉的灵兽,事后都会被抹去记忆。”
廉斐确实对此一无所知,身为宗门掌教,并不意味着他能洞察宗门内发生的每一件事。
“此言当真?”他的脸色骤变。
食铁兽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掌教若是不信,可自行前往后山询问那些灵兽,许多后山灵兽都知晓此事。”
“只是,我始终不明白三长老为何要捕捉这些低阶灵兽。”
廉斐的脑海中瞬间闪过诸多念头,“三长老没有对这些低阶灵兽造成伤害吧?”
食铁兽回应道,“没有,据我所知,三长老并未对这些低阶灵兽施加伤害,他只是抓捕了它们。”
廉斐虽然暂时摸不透三长老捉拿低阶灵兽的真正目的,但他深知此事绝不简单。如今,夏清蕴也被牵扯进来,使得整个局势更加扑朔迷离。
他慎重地叮嘱了夏清蕴几句,便匆匆离去,着手处理这一棘手之事。
“真是麻烦。”夏清蕴伸了个懒腰,决定用一顿美食来犒劳自己,“就做酸辣粉吧。”
常言道,没有什么烦恼是一顿美食解决不了的。若是一顿不行,那就来两顿!
她带着食铁兽来到了厨房,开始忙碌起来。
“主人,酸辣粉是什么呀?”食铁兽好奇地眨着眼睛问道。
夏清蕴麻利地取出了制作酸辣粉所需的所有材料,她微笑着回答,“酸辣粉,就是那种酸酸辣辣,让人一吃就停不下来的美味粉条。”
一旁,食铁兽的眼睛亮了起来,馋得直吞口水,“主人,我也想帮忙。”
夏清蕴瞥了一眼食铁兽那身浓密的毛发,嘴角不禁抽搐了一下,“你还是别添乱了,我怕最后这食材里全是你掉的毛,我可不想吃一嘴毛。”
食铁兽虽然有些小小的委屈,但还是乖巧地走到一旁趴下,不再打扰夏清蕴。
夏清蕴开始忙碌起来,手法熟练地制作着酸辣粉。
她精心挑选了50克的红薯淀粉,放入了精致的瓷碗中。接着,她倒入100克清澈的水,用小巧的筷子慢慢地搅拌均匀,直至淀粉和水完全融合,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粘稠感。
然后,她将碗置于锅上,用小火慢慢地加热,同时用筷子不停地搅拌。
随着时间的推移,淀粉开始糊化,形成了一种独特的粉团。
这粉团粘糊糊的,仿佛有着生命一般,让人不禁想要去触摸。
夏清蕴小心翼翼地将粉团取出,她知道此时的粉团非常粘手。她分次加入更多的红薯淀粉,用手轻轻地揉搓,仿佛在抚摸一件珍贵的艺术品。
渐渐地,粉团不再那么粘手,而是变得柔软而有弹性。
她将粉团倒在案板上,继续用手揉搓,直至它变成了一个不粘手的面团。
这个面团延展性极好,夏清蕴轻轻一拉,它就能变得很长,仿佛一条灵动的蛇。
接下来,夏清蕴拿出了她特制的筛子,这是制作粉条的关键工具。
她将面团放在筛子上,轻轻一压,面团就从筛子的孔洞中流出,形成了圆圆的粉条。
这些粉条在阳光下闪闪发光,让人垂涎欲滴。
当制作出了足够多的粉条后,夏清蕴终于开始制作她的拿手好菜——酸辣粉了。
她在那头精心调制着酸辣粉的香气,而魏嘉义在回到自己的山峰后,立刻命令心腹弟子去深入挖掘夏清蕴三年前的所有过往。
他安坐在椅中,手指摸着储物戒,心中却在犹豫,现在是否应该向那位传去消息,告知夏清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