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娃脸突然顿住,仿佛意识到了什么,他改口道,“我叫宏盛!”
真是惊险,幸好在关键时刻他收住了口,否则自己的真实姓名就要暴露了。
夏清蕴看出他并未说出真名,并未深究,只是淡淡地笑了笑,“我们现在要离开了,你要跟我们一起走吗?”
宏盛抬手指,指向门外,眼中闪过一丝忧虑,“大堂之内人头攒动,熙熙攘攘。”
“有的是对你与鲛人族之间的微妙关系充满好奇,有的则是心怀不轨,意图趁火打劫。在这般境况下,你们究竟该如何安然离去?”
“就这样堂而皇之地走。”夏清蕴缓缓站起身,步伐从容不迫地朝门外走去,声音平静而坚定。
“我们四人身份显赫,地位非凡。这些人纵使心怀鬼胎,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对我们明目张胆地发难。”
赵胤燃三人步伐一致跟在她的身后,形成一道不可忽视的风景线。
宏盛略一思忖,迈步走到夏清蕴的右手边,与她并肩而行,脸上露出几分赞许之色,“我觉得你很不一般。”
夏清蕴侧头瞥了他一眼,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我也觉得你很不一般,一般人是不会这么……单蠢的。”
宏盛听得出她在骂自己,他微微皱起了眉头,不满地撅了撅嘴,抱怨道,“你真的好凶哦,你就不能稍微温和一点儿吗?”
夏清蕴的声音冷淡而清晰,“我的温和是分人的。”
宏盛小心翼翼地避开了询问夏清蕴关于她如何分人的细节,他深怕自己的好奇心会引来她的责骂。
夏清蕴并未对他的沉默多做追究,她的心思显然在其他地方。
五人走出了雅间,仿佛从一片静谧的天地踏入了喧嚣的尘世。
大堂内的目光,如同密集的箭矢,齐刷刷地射向他们。
那些目光中有的贪婪如火,仿佛要将他们吞噬;有的狡黠如狐,暗藏着算计;还有的则是带着看好戏的心态,仿佛等待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大戏。
夏清蕴却似那磐石般稳固,她的神情淡然如水,仿佛那些目光都无法在她心中激起一丝波澜。
她步履从容地向外走去,每一步都坚定而有力,似乎没有任何东西能够阻挡她的前行。
蔡盈盈与何皓歌的心态稍显不稳,两人脸上带着些许的紧张和不安,目光不断地在四周扫视,生怕有人突然发起攻击。
周围的人却都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感,没有任何人敢轻举妄动。
那些原本打算暗中出手的人,在看到夏清蕴几人身上所穿的宗门服饰后,都不约而同地收敛了气息,不敢在明面上做出任何挑衅的举动。
这不是亲传弟子就是关门弟子,这可不是他们这些普通人敢轻易招惹的。
宏盛的目光里满是好奇,他仔细地观察着在场众人的反应,心中不禁对夏清蕴产生了一丝敬佩。
这个女人,竟然能够如此精准地把握住这些人的心理,实在是令人佩服。
五人离开酒楼后,大堂内瞬间变得嘈杂起来。
“没想到那几位竟然是玄天宗和御兽宗的精英弟子,这下谁还敢轻易动手啊?”
“哼,话虽如此,但别忘了那可是鲛人族啊。鲛人族定是给了那女人不少好东西,想必会有人忍不住在暗中动手的。”
“你们也太天真了吧?这几个人敢单独出宗历练,岂会没有宗门暗中保护?说不定此时就有宗门高手在暗中守护着他们呢。”
夏清蕴五人对此事一无所知,他们在出了酒楼后,径直前往城外一处茂密的树林。
“我们暂且在此地安歇。”夏清蕴以神识扫过四周,确认无虞后,便就地坐下,“静待拍卖会的到来便是。”
此刻的她心中却有一个难题萦绕不去——她要如何背着蔡盈盈、宏盛和何皓歌三人,秘密制作那些鲛人一族翘首以待的美食?
她已然答应了鲛人一族,自然不能食言。
“都坐下歇歇吧。”赵胤燃也在一旁坐下,他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些色泽诱人的灵果,一一分给众人,“如今我们只能在此等候,不必过于焦急。”
众人接过灵果吃着,果汁四溢,清香扑鼻,让人精神一振。
“你们明镜大陆的风俗习惯,与我们神净大陆确实有些不同。”宏盛轻唔一声,话语间带着些许的思索。
“例如,你们这里似乎没有那些车子,而在我们神净大陆,各种奇特的车子却层出不穷。它们不仅仅是交通工具,更是一种新型的法器,融入了诸多神奇的技术。”
夏清蕴的眼眸中闪烁着好奇的光芒,她微微转动着眼珠子,仿佛想要将宏盛所描述的画面尽收眼底。
“那么,你知道是谁第一个创造了这种车子吗?”
宏盛摇了摇头,耸了耸肩,“关于这个,我并没有深入了解过。神净大陆的历史悠久,各种传说和故事层出不穷,很难说清楚谁是第一个发明车子的人。”
他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不过,我个人对车子并不是太感冒。”
“总觉得它们虽然方便,但却少了些什么。相比之下,我更喜欢那些传统的法器,它们蕴含着古老的力量和智慧,使用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夏清蕴哦了一声,脸上流露出几分好奇与向往,“关于那神净大陆,你能否与我们分享一二?”
“我们自小便在明镜大陆长大,对那神秘的神净大陆知之甚少,心中难免有些好奇。”
宏盛深知明镜大陆的人们对神净大陆怀揣着无尽的好奇,因此并未过多思量,直言不讳地回应,“实话告诉你,其实这两块大陆,除了法器运用和一些行为习惯上有所差异,其余的都大同小异。”
他轻描淡写地补充道,“只不过,神净大陆的灵气确实更为充沛一些。”
说到这里,他不由得撇了撇嘴,露出几分不屑,“我还挺反感神净大陆上某些人整天嚷嚷的‘人人平等’那一套。他们说什么不应该有势力之分,所有人都该是同样的出身。”
“哼,真是天真得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