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父的叹息在静谧的空气中显得格外沉重,他坦诚地吐露心声,“欧阳少主,并非是我有意庇护上官薇,实在是只有她知晓我二弟的下落。”
“更有可能的是,她还知道我侄女的踪迹。”
若非如此,他又怎会容忍那个狡猾且棘手的女人逍遥法外这么多年。
欧阳静揉着紧锁的眉头,眼中闪过一丝忧虑,“此事确实棘手。”
“上官薇的性格狠毒,稍有不慎,便会引发轩然大波。”
他未言明的是,若处理不当,曾家主也有可能遭受无妄之灾。
曾父的声音低沉而沉重,如同秋夜里的寒风,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苍凉,“没错。”
“这些年来,我们之所以一直忍受着上官薇的嚣张跋扈,就是因为我们始终在暗中寻找我二弟的下落。”
“经过了这么多年的努力,我们却依旧没有任何的头绪。”
欧阳静眉头微皱,陷入了沉思。
过了一会儿,他才缓缓开口,“那上官薇常去的地方,或者那些看似古怪、不寻常的地点,你们有没有去查过?”
曾父的脸上露出了苦涩的笑容,那笑容里充满了绝望,“我们又怎会没有查过?”
“只要是上官薇曾经踏足过的地方,或者那些看似有疑点的所在,我们都不放过,一一进行了详细的查探。”
“无论我们怎么努力,却始终无法找到任何与我二弟有关的线索。他就好像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了一样,让我们无从追寻。”
若非二弟的魂牌还好好的,他都要以为二弟没了。
欧阳静闻言,眉头紧锁,暂时也想不出曾家主究竟会被上官薇藏匿在何处。
“那个……”此时,夏清蕴轻轻地举起了手,她的声音柔和而坚定,仿佛带着某种启示。
众人的目光瞬间聚焦在她身上,期待着她能说出什么有价值的线索。
夏清蕴深吸一口气,“含月道君,我们是否应该考虑一下,上官薇是否有可能将曾家主藏匿在类似于秘境这样的地方?”
曾父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似乎被夏清蕴的话触动了某根弦。
夏清蕴继续阐述着自己的看法,“上官家作为如此庞大的家族,秘境定然不在少数。若是将一个人藏匿在秘境之中,那外界几乎是无法察觉的。”
曾宏盛猛地站起身来,声音里充满了坚定,“爹,夏清蕴的话提醒了我!”
“我们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上官家的那些秘境,说不定二叔正是被上官薇藏匿在其中的某个秘境之中。”
曾父的眼神在瞬间闪烁了一下光芒,但随即又黯淡了下去。
他叹息道,“你都说了,那是上官家的秘境,不是我们想查就能轻易查的。”
“即使家主真的被藏在上官家的秘境中,没有确凿的证据,我们又能如何行动?”
他顿了一顿,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更何况,你二叔和上官薇是夫妻,我们若是贸然行动,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曾宏盛的脸色瞬间黯淡了下来,他长叹一声,重新坐回了原位,“早知今日,当初若是让二叔跟上官薇和离了,又何来这些纷纷扰扰。”
曾父闻言,瞪了他一眼,沉声道,“你胡说什么!”
“两大家族的联姻,岂是儿戏?岂能轻易说和离就和离?这其中牵扯的利害关系,你又知道多少?”
欧阳静见状,抬手一挥,布下了一个隔音结界,然后转向曾父,正色道,“含月道君,我有一事相询。”
“我想知道,上官薇与曾家主父女二人之间,究竟发生了何事?我希望你能据实以告,不要有任何隐瞒。”
曾父的目光短暂地落在了夏清蕴的脸上,他的眼神深邃而复杂,仿佛隐藏了无尽的往事和秘密。
他沉默了片刻,空气中似乎弥漫着一种难以言说的沉重。
最终,他缓缓地叹了口气,那叹息声沉重而悠长,像是承载了太多的沉重和无奈。
“关于当初具体发生过什么事,我并不清楚。”曾父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似乎经过深思熟虑才出口,“我只记得,那天我收到了二弟的求救讯号。”
夏清蕴几人相视一眼,眼中都流露出疑惑和好奇,求救讯号?
欧阳静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据我所知,曾家主在闭关前,已经是金仙修为。。”
曾父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加凝重,“是的,二弟闭关前确实是金仙修为。至于他现在究竟达到了何种境界,我也不得而知。”
欧阳静的声音,犹如冬日的寒风,透着一股清冷之意,“曾家主外出,身边必有人暗中相随,护其周全。”
“却能在他的重重防护之下,做出如此多手脚,甚至逼得曾家主发出求救讯号,这其中若说没有内鬼作祟,我是绝不会相信的。”
更何况,曾家主身为曾家的掌舵人,其地位与身份非同一般,即便是再愚钝的人,也不会对他轻易下手。
曾父闻言,眉头紧锁,沉声道,“这也是我们怀疑上官薇的原因之一。”
欧阳静微微颔首,继续追问道,“那其他的原因又是什么?”
曾父并没有隐瞒真相,他坦言道,“再者,上官薇对我二弟怀有一种近乎病态的占有欲。”
“她绝不容许我二弟与除她以外的任何女子有所接触,甚至连简单的交谈都被严令禁止。更令人震惊的是,这种禁令竟然也波及到了他们的亲生女儿。”
此言一出,众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聚焦在了夏清蕴的身上。
“这,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何皓歌低声嘀咕,语气中满是不解与嫌恶。
“就算爱吃醋也总该有个限度,怎么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女儿。这哪里像是一个母亲应有的行为,简直连牲口都不如。”
夏清蕴终于领悟了那些关于上官薇对她女儿不善的传闻背后的真相,原来,那一切竟源于一种扭曲的嫉妒和占有欲。
这已然不是简单的情感问题,更像是一种深入骨髓的心理疾病。
“你们这样盯着我做什么?”夏清蕴面对众人异样的目光,却显得异常平静,“我并没有说过,我一定是曾家主和上官薇的女儿。”
欧阳静望着她,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夏清蕴说得对,在没有确凿的证据之前,我们不能妄自判断她的身世。”
“但我们要防着上官薇,很明显她是真对夏清蕴动了杀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