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钱,态度很好,办事效率也很高,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大洋过不去啊。
进入20世纪,最受欢迎的人当属美国的富兰克林,一直到张爱国上辈子挂掉的时候,深受欢迎程度全世界第一。
张爱国看着空间内的美元,不由得感叹,想必富兰克林也没有想到,自从成为封面人物,被印到钞票上,得到了无数的拥趸,崭新的钞票都想着亲一口。
两家银行免费提供了英镑1.5万,美元3.9万,法郎7.1万,日円8000,相对比起来,大洋就多了很多,主要的流通货币,足有81万之多,从箱子的洋码子来看,汇丰占了70%左右。金砖和大小黄鱼也有不少,索性不清点,压根就没有想着花,保险柜里的东西也存着,现在还不安全,至少要到抗战末期才能区分是否变现。
另一个原因是物品的主人挂掉了,自己再来操作,不然还不知最后便宜了谁。
张爱国出了土地所,没有回宅子,启动11路,开始丈量大地。
大境门外的西河沟,每天都有人聚集。
张爱国慢慢的往前走,一辆马车从身边驶过,白色的蒙古马,头上系着红缨,两个半大小子赶着车,问了一句:“先生,坐车吗?”
“你这,这里面有人了“
“都是散客,按段给钱,走着多累啊“
“你要包车?我再给你找一辆。“
“不用了,我走走“
“行“
叮铃铃的声音响起,飘了两个人的对话。
“你问个啥?人家一看就不是坐大车的”
“屁,不问咋知道,这拉客越来越少了,工钱养不活家了”
“行~行~行,就你懂,就你能“
“不坐大车,走着去,怪事,越有钱越抠“
“你又不知道人家去哪里?搞不好是散心的。“
“你懂?“
“长袍上没有补丁,带着圆镜子,你看人家的料子都不一样。“
“……”
两个人有车不坐,随行挣钱,同伴间的拌嘴是漫漫长途的调剂。
此景就像茅台不是用来喝的,有的人天天喝,却从来不买,有的人天天买,却又极少喝,怪异的事情太多。
张爱国没有顺着张库大道向北走。
荒凉的大地上冒出了青青的希望,无人理会的风使劲的围在张爱国身边,想要看一下他的心是黑是白。
远处的一个小村庄,量天尺应该很容易测算。
低矮的土坯房,黄色的泥巴墙,树枝杂乱无章的指向天空,是白杨树,鬼拍手吗?
“汪汪汪”
一阵狗吠。
“先生,你是来干啥的?”
“我想问一下有没有小狗卖?”
“小狗,你要买?”
“对,买来看家护院。”
“我想一下。”
“爹,我二叔家的狗前阵子生了一窝”
看着比自己大不了几岁的农夫,风吹日晒的,比自己着急了很多。
“我带你去“
一个五、六岁的小孩子接过张爱国的糖,开心的献着殷勤。
前面在蹦蹦跳跳,尝到了甜食,甜食能使人快乐。
一个院子内,男人正在劏羊,边上烧得是大锅热水。
“叔,有人买狗”
“不卖”
男子头都没有抬,屠夫的脾气都不太友善。
“老乡,忙着呢”
“嗯”
“我看你这是做酱肉,挂的是烟熏肉?”
“嗯,要买啊”
“帮忙做马肉不?”
“多少”
“一匹马”
“全部做成烟熏,工钱要不少”
“没事,我给”
“那行,我的手艺还算是可以,不过要好几天,东西呢?“
“等会送过来,在驴车上呢“
“行“
“二小子,你等一下“
屠夫看着小孩子要走,放下手里的家伙,简单在陶盆里洗了一下,在身上一擦,取出一块熟羊肉,用麻纸一包。
“给你爹拿回去,中午做着吃了。“
张爱国笑眯眯的看着,有情义的汉子。
“等等“
从房间内掀开帘子走出一个壮实的妇女。
“为啥又要给,你能卖多少钱?“
“回屋去,男人的事别掺和,大哥刚刚介绍个活“
“啥活?小了可不值量“
“你,滚进去“
屠夫发完火,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对不住,让您看笑话了”
“没事,过日子吗,锅勺哪有不碰锅沿的”
“刚才你想买狗?”
“对,另外还想买几只小鸡”
“你来对地方了,我那个屋里有孵出来的小鸡,本地鸡”
“敢情好,我一骨碌买全了。”
“狗不要钱,送你一条。”
仗义每多屠狗辈 负心多是读书人!
屠夫带着张爱国到了狗窝前,一条高大壮实的黑色土狗趴在窝里,一共有6只。
拿了出来,张爱国指向一只黄色的四眼狗。
“先生有眼光,四眼狗凶”
聪明忠诚的田园犬,人们喜欢叫土狗、笨狗、柴狗,草狗,名字土不拉几的,可再过几十年,就会被洋狗打败,纯种的血脉接近灭亡,成为了濒危的犬种。
国人充满了不自信和不自尊,外来的洋犬,狗仗人势,成为了主人的家人,甚至被爱称为儿女甚至是长辈,最悲哀的是规定禁止在城市养土狗。
土狗可是最像狼的犬种之一,大家都是土人,却十分会嫌弃土狗,血统观念最强的是欧洲人,至于美国,那就是一个大杂烩,但上层的人依然维持着自己的血统,只是不明说而已。
“我先去赶车,离得比较远”
“好,我等你”
张爱国出了村子,寻找了一处无人之地,取出了大乌头,把死去的跑马去掉鞍具等杂物,丢在了驴车上,记得好像还有一匹受伤的跑马,也一并取了出来,可以让兽医看一下能不能治疗。
屠夫看到马匹的时候眉头皱了一下,脸色不是很好看。
“先生,马是被子弹打死的,今天刚死的,你那匹马是被子弹咬到了前腿,能不能治好,不打保票。”
“没事,不会给你招灾地,死马做熏肉,伤马能治好最好。“
屠夫仔细地观察上马的前腿,没有继续理会蹊跷之处,回屋拿出两副药,一幅化开,给马敷了上去,用棉布包了一下。
“伤马问题不大,暂时不要负重或者骑乘,三天后换一下药,一个月差不多养好了。“
“谢谢“
“肉和熏马肠你要三天后再来拿,我给你熏得干一些,要是再早些就好了,咱们这干燥,放到阴凉通风干燥透气的地方,好了能保存一年。“
“行,谢谢。“
付了一块大洋的食物加工费,两角的药钱,三角的小鸡苗。
回程,驴车,战马,黄狗,小鸡,还有风,西北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