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身斜着上升了两米,炸药要追求最大的破坏力。
手中的麻绳到头了。
张爱国用防水帆布裹紧两条导火索,把一吨炸药安装好,铁钉和榴弹手榴弹放置了一些。
等着时间的流逝,慢慢的回填泥土,在退出军营时,用一块铁板堵住了洞身,剩下的泥土开始有意识的压实,收完正金银行的金库,在估计的大体位置向上挖,门口的树根容易分辨。
一根弯头的铁管挤破土壤伸了出来,又回收了一些。
带进来的清新空气,让张爱国贪婪的吸了两口。
一天后,汇丰银行再次感受到了张爱国的善心,挣钱太多,自己帮忙花一下,可真是一个好人,默默的行善,就是这么低调。
等张爱国再次爬出洞口,更换完衣裳,拿出大洋在原地留了一块,借用费用,有事自己也能心安,花钱了。
借着星光的指引,张爱国躲躲藏藏越过水渠,再次更换衣服,从打磨街慢慢回到了第一宾馆。
货场的生意还是有的,生意难做或者挣钱难,都是普通人的感触多一些,对于某一类人来说,压根就没有难易之分。
开门大跨步走入,免得踩了香灰。。
“咔”
灯一下亮了。
张爱国猛的一惊,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一个人,手里拿着短枪。
“郝先生“”
“是我”
“呵呵呵,幸会,幸会”
失神间,身后被一把短枪顶住腰间。
慢慢的走了进来。
另一个关上门,从头到脚的搜身,只搜出来5块大洋。
搜身的人摇了摇头。
几个人心中有些诧异。
“请允许我,自我介绍一下”
学啥不好,学装逼,画虎不成反类犬。
“您请便”
“鄙人是使馆区巡捕房探长邵嘉铭,等候您多时了”
“找我有何贵干?”
“郝先生,嘶,不对,我应该称呼您为赵建国先生,您说是不是?”
“赵建国是谁?我不认识啊“
张爱国一脸懵懂的样子。
“哈哈哈,不到黄河不死心啊,理解理解“
三个人同时哈哈哈大笑。
“不是,我姓郝啊,又不姓赵,赵建国是谁?“
“您看,这多没有意思啊,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嘭“
言语间,一记勾拳击打在腹部。
腹部传来一阵剧痛,张爱国弯下了腰,手捂住肚子,蜷缩起来。
身上没有搜出武器,三个人放心的收起自个的武器,人抓获了,剩下的就是逼供。
先在酒店戏耍一下,回去更贴心的炮制,哪有撬不开的嘴。
信心满满的探长把椅子搬过来,示意剩下的两个人用刑。
搜身的警察抬脚就向张爱国踢去。
“嗯“
踢出去的第二脚被双手卡在脚背上的力度节点上,身子一顿。
张爱国反手兜住脚踝,借力一滚。
对方站立不稳,一个老头劈叉,扯到了蛋。
“呜—“
对方双手捂裆部,口中刚发出一个音节,张爱国地滚雷转身,指节矛手正戳击在咽喉上。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过后。
剩下的是支支吾吾,无法言语。
另一个做好准备,踢完上前拉起来,摆弄一下自己的鞭腿。
看见张爱国的动作吃了一惊,有点不敢相信。
恍惚间,张爱国的扫腿打在了腿上。
“咣铛”
一声摔倒在地上。
张爱国乌龙搅柱,腿在空中,落下时变成了鞭腿,像旋风一样踢在了对方的头上。
头与地面连续两次亲密碰撞,倒在了地上一动不动。
“啪啪”
邵嘉明鼓着掌,笑得很开心。
“露出小鸡脚啦,身手不错嘛,看的我心痒痒的“
张爱国活动了一下身子。
“干嘛苦苦逼人呢,不能老是找替死的人吧”
“现在我可以断定,你就是凶手,没有动手前,你只是怀疑”
“哈哈哈,警察都像你一样,只会严刑逼供,简直是草菅人命。”
“废话少说,来,我要讨教一番,被打死不要怪我。”
对方也活动了一下手脚。
“呼”
一个右中鞭腿带着风声踢了过来。
张爱国提左腿屈膝,试图利用腿外侧截住。
“啪”
力度很大,抽的腿疼,有一点点麻。
腿还没有放下,探长的左低鞭腿扫在了张爱国的腿上。
又是一阵痛麻。
张爱国接招两次,知道自个打不过人家。
“江湖水长,山高路远,何不各退一步,我们中国人难道真要给鬼子卖命?“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职责所在。“
话音刚落,勾拳和鞭腿,摆拳一一施展,主动进攻,打的张爱国毫无还手之力。
“我草,这么猛“
对方一记抱心腿直接蹬了过来。
张爱国刚刚准备抱住,对方从身上借力,身子一抬一拧,就是一个鞭腿,踢向了脑袋。
恶风袭来,如果中了,势大力沉,估计会直接Ko掉。
不能坐以待毙,张爱国猿揉贴了上去,右手出现了30式刺刀,直接刺穿了对方的大腿,鞭腿的力道支点。
功夫再高,也怕菜刀。
血涌了出来,刀拔出来。
没有停留,就是一削,从对方的喉结处划过。
锋利的寒光闪过,开始是一条细细的线,慢慢的见红,邵嘉明试图堵住伤口。
人情绪激动,意味着血液的循环加快。
“是不是想说我不讲武德?刀从哪里来?”
对方的眼睛睁得很大,聚集的光线开始涣散。
“老子就不告诉你“
收起了三具尸体,邵嘉明死不瞑目,张爱国没有帮他合上,要命的敌人。
人生总有遗憾,那有什么圆满完美。
尸体上只搜出了3块大洋,这点钱玩什么命啊,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枪支还是3把枪牌撸子,鬼子很舍得下血本,原厂的不便宜。
擦干净地上的血迹,张爱国出门去退房,夜深了也要退。
事态的发展不在自己的掌握中。
“先生,此时退房也算一天的时间“
“我知道,退吧“
“能问一下先生为什么退房,是我们的服务不好吗?“
“不是,我赶一早的火车,怕耽误了时间。“
“好的,您稍等“
等张爱国身影没入夜色中。
柜台赶紧叫人上去房间看一下。
“为什么又是我?”
姓宋的服务生明显的不满。
他记得自己在相同的房间,曾经告密过。
“赶紧去,不想干就滚蛋。”
楼梯传来噔噔的步伐,要讨生活,不得不低头。
一会儿脚步声再次响起。
“没有人了”
“奇怪,三名警察呢?”
“啥警察?”
“你去忙吧,没事了。”
“哦”
剩下柜台的自言自语:“没有看到出去啊,难道是走的后门,自己没有看到“
嘀咕了一下就过去了,没有给钱的买卖,何苦上心。
自行脑补完毕,被其它事项吸引了注意力。
门外的张爱国紧了紧衣服,向着东交巷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