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蕾听得挺迷糊的,只好叫来管家去记住加急采购,不过她对常生要求的炼丹有着浓厚的兴趣。
自古以来,炼丹都是神秘的术士的专属,看来这个年轻漂亮的男人还是有两把刷子的,敢用术士的手段去炼丹去炼药,说明对方有一定的特殊能力,她儿子这样的情况还真不能使用常规手段去看待,这样一想,她心也更加安心。
一个时辰后
别墅里,一个宽敞明亮的大房间里,一张实木家具大桌子上摆满各种药材,其中最显眼的地方是桌子旁边,放着半人高的炉鼎,此青铜鼎各处雕刻着奇异的花纹,还有一些铜锈黏在其中,一看就是古物有些年头了。
“你们先出去吧!我需要安静的环境去炼药”
第一次实操炼丹,常生出于警慎,提起了十二分精神,闭目,脑海预演炼丹提纯萃取药材的各项注意事项,一步一步的过滤着丹方上的步骤。
一切准备就绪,调配萃取液,这是炼化药物的关键之物,提取药材中的特殊物质就需要萃取液进行萃取,点燃木炭,后,他就开启精神天眼,高温蒸煮萃取液,看着加入的药材的精华也在一步步融入其中,常生满意的点了下头,继续按照丹方上的步骤操作起来,冰冷的净水粹出需要的特殊物质。
集于神,念头纯正,事半功倍常生顺利的进入物我两忘的状态,屏祛一切以引灵丹无关的思绪,不漏一丝,分毫不差的按照丹方的指引在炼丹。
提纯好特殊物质后,严格的按照丹药的炼制手法,按部就班的放入其中,精神天眼中,各自不同的物质融汇在一起,催生出激烈的化学质变,从粘稠状的形态变为椭圆,奇怪的是炉鼎也摄入几镂微弱的蓝光加入丹药的炼制,半刻钟后,一颗圆润的碧血色丹药自然呈现,散去亮光。
常生左手托起拇指大小的引灵丹,全神贯注的欣赏了一下,面带微笑满意的放入玉瓶中,第一次炼丹,完美,不枉我如此认真对待,好兆头。
这个引灵丹居然不用凝丹诀就可自行凝结成丹,有意思。
几斤的药材浓缩成几十克的丹药,炼丹一道深不可测,天澜大陆无数人终其一生都在研究探索,还未探得尽头,难怪可自成一道,他亲自切身感触,这还是非常初级的一种丹药。
丹方涉及的内容何其广,即使成功炼制出来了,有些地方他还是不明所以,可见前贤智慧非凡。
“先生,你总算出来了,如何?”
常生一推开房门,迎面而来的就是钱瞳,他急促的问道。
能不急吗,人是他引荐的,还是会炼丹的奇人,要知道,当今社会炼丹师非常稀奇稀缺,事态的发展到这里,他应该是最上心的那个人。
三个时辰,太长了,朱蕾早已不堪等待回房休息去了,但是她也安排好自己的人留下来随时关注,实时汇报。
“运气不错,可以开始为你表哥治疗了”
常生心情不错微笑着道,说完后,他就径直往病人房间走去。
同时接到现场告知的朱蕾,也快步赶了回来,到达后,她也想目睹神秘的炼丹师怎么给她儿子医治。
炼丹是一种神秘的手段,可不是药店制作药丸,折腾了这么久,该有点声响吧,况且现在的她很好奇接下来的治疗方法。
入房后,常生自顾自的把引灵丹放在眉心,中心的印堂穴,随手,不经意间扶正钱锦玉的脑袋,一股无形的内劲也送了进去,他这是为了激活休息的三尸蜈蚣。
受温和的气息能量一激,三尸蜈蚣瞬间暴动,它一动就苦了钱锦玉,脸色立马变了,痛苦的表情呈现出来。
“先生,锦玉他好像很痛”
朱蕾看儿子表情面带关心焦急道。
这一刻很好的体现出痛在儿身,痛在母心。
常生摆手示意莫急,钱锦玉之所以表现的痛苦,他的精神天眼中,三尸蜈蚣刚刚咬了一口钱锦玉的脑髓,不过好在三尸蜈蚣只是一口之后,就不再继续,反而慢悠悠的顺着血管游往印堂。
一刻钟后,大家你看我我看你,这就是治疗吗,常生放了丹药后就一动不动的看着钱锦玉的头,这又是搞什么名堂,但是朱蕾没发话,谁也没管出声。
其实朱蕾对此也是很心急,只是对方这样,她想催促一下,又觉得这样会不妥,一等待一忍耐就过了一刻钟。
终于异动出现,钱锦玉的额头血管处有东西在挪动,在场之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屏住呼吸,唯恐影响到其它,直到丹药也开始在颤动,之后,表皮鼓了起来如有异物要破空而出。
全场哗然
因为三尸蜈蚣的尖刺冲破表皮组织,顺着这个口爬了出来,一只细小如头发的血色小蜈蚣,就这样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从钱锦玉身上穿破而出,众人惊讶,各自对视面面相觑。
三尸蜈蚣爬到引灵丹身上,柔软的身躯缠绕着丹药圆硕的球体,一口一口的吃了起来好不快呼。
见状,常生手一挥快速把引灵丹装在玉瓶里封好,当然盘在丹上的三尸蜈蚣也在其中,钱锦玉的额头只留下一小摊血迹,这是血管裂开所留,常生用卫生纸擦干净,再用酒精消毒找来创可贴贴上。
“钱夫人,令郎随后会自然醒来,久病在床,身子骨会比较虚弱,尽量温补,即可”
常生边说边用湿纸巾擦着双手嘱咐道。
“先生的意思,锦玉已经没事了吗?”
从刚刚那奇异的怪虫出现后她心中就隐隐知道,这虫就是根源,它可能就是令锦玉犯病的关键了。
“那刚刚出现的是什么东西?”。
常生看着朱蕾目光中带有另外一层深意道
“那是一种蛊,现在已经取出来了,令郎已无碍,但是需要好好休养”。
听到是蛊时,朱蕾的瞳孔睁大了一圈,她身上聚集了钱、朱两家的势力,丈夫更是钱家的当家人,蛊她自然听说过,就因为知道她心里陡然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