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赵歇带领着从高夷借来的一万名所谓的英勇战士。
一路穿越大秦边境,历经千辛万苦,终于抵达了齐鲁之地的邯郸郡。
一回到邯郸郡,赵歇立即展现出他的雷霆手段。
不由分说,毫不留情地开始清算那些,趁他不在时跳出来闹事的人!
看着院子里满地的头颅,赵歇的脸上竟然露出了一种近乎癫狂的笑容。
仿佛这些血腥场景,给他带来了某种满足感。
一旁的张良不禁皱起眉头,轻声说道:
“杀鸡儆猴即可,何必将他们赶尽杀绝呢?”
听到张良的话,赵歇猛地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他,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开口回应道:
“任何胆敢背叛本公子的人,都只有死路一条!”
他的声音冰冷而决绝,让周围的空气似乎都凝结了起来。
张良闻言心中一寒,他从未见过赵歇如此残忍的一面。
虽然早就知道,赵歇不是明主。但现在张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故此只能苦笑道:
“我们已经离开大秦这么长时间,现在要做的就是先打探一点消息。”
“然后谋定而后动!”
赵歇点点头,表示赞同张良的提议。
很快,就有人将消息汇总过来。
当赵歇和张良听完消息之后,两人都微微有些错愕。
反应过来的赵歇,直接挥退仆从。等到房间就剩下张良之后。这才放声大笑起来:
“哈哈哈……”
“真的是没想到,时隔多年,暴君居然再次东巡。”
“当真是天助我也!”
张良听到赵歇的话,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但他紧握着的拳头,却在微微颤抖着。显示出内心的不平静。
赵歇注意到了张良异常的反应,感到十分好奇,于是问道:
“张良,你为何如此平静?”
张良平静的回道:
“我当然知道,如今暴君离开了咸阳城,这确实是我们难得的机会。”
“我们的确可以在半路设伏劫杀。只要能成功除掉暴君,大秦帝国必定会陷入混乱之中……”
说到这里,赵歇还没有等张良把后面的话说完。
就情绪激动起来,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似乎已经看到了胜利的曙光。
直接接着张良说道:
“大秦只要一乱!我们便可振臂高呼,那些长期遭受大秦暴政压迫的百姓们,必然会纷纷响应我们的号召!”
“到那时,何愁大事不成啊!”
然而,面对赵歇的乐观和自信,张良却只能发出一声叹息:
“哎!事情哪有那么简单!”
“这么多年来,尝试刺杀暴君的人还少吗?可结果又如何呢?”
说道这里,张良似乎想到了什么,神色凄然道:
“嬴政出行,往往都是准备三条路线,至于最终走哪一条,都是嬴政临时决定的!“
“可就算我们线路选择正确,可时刻护卫在,嬴政身边的那支黑甲卫队。就足以让人望而生畏。”
说到这里,张良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凝重。
“他们每一个人,都是从军中人中挑选出来的精锐中的精锐。个个以一敌十不在话下。”
“要想突破他们的防线去刺杀暴君,就已经是登天之难!”
说到这里,张良此时的脸上居然露出了一抹潮红。
顿了顿,丝毫不理会,一旁早已经震惊在原地的赵歇。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如果有人侥幸能突破黑甲卫的守护,来到嬴政的车架旁。但也只会有一次出手的机会!”
“然而,摆在眼前的定会是三辆一模一样的车架。这又是一个选择。”
说到这里的张良,便不再多言。他相信经过自己的讲述,赵歇定会知道事情的不简单。
果然,听到张良的话后。震惊片刻的赵歇脸上满是凝重。再也不复刚才的兴奋之色。
一时间我,房间陷入到了诡异的安静中。
过来片刻,赵歇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张良,平淡的问道:
“既然嬴政的出行流程如此复杂隐蔽,请问你是如何知道的这么清楚?”
听到赵歇这话,张良就不由得好笑:
“这都什么时候了,赵歇居然还怀疑自己。当真是心胸狭小之人。”
想到这里,张良只能洒然一笑:
“哈哈哈……”
“我为何清楚,我当然清楚的很。为了弄清楚这些,我可是付出了我全族的代价?”
原来在上一次嬴政东巡的时候,张良就组织了一次刺杀行动。
起初一切都很顺利。而且还有两人顺利的突破了黑甲卫的守护。
可是在最后的时候,那两人却选择错误的车驾。
随后,就被追上来的黑甲卫给乱刀砍死。
而暴怒的嬴政,自然要彻查此事。这么大量的人员调动,肯定会有迹可查。
很快,张良的全族就被嬴政一一问斩。独自留下在外潜逃的张良。
赵歇眉头一皱,知道事情可能不是自己想的那样。
但赵歇也没有丝毫想要道歉的意思,直接说道:
“既然如此,我们更要把握机会,不然等到嬴政回了咸阳。那我们岂不是,更加没有了丝毫希望?”
说到这里,赵歇朝着张良行了一礼:
“还请先生为我出谋划策!”
而张良听到赵歇这虚情假意的话,心里暗暗想着:
“有事相求就是先生,没事的时候就张良。当真是现实!”
可想是这么想,但是张良知道,这是他报仇的唯一机会!
在受了赵歇一礼之后,张良淡淡开口道:
“还请公子请拿地图一观!”
见张良居然坦然受了自己的一礼,赵歇心里冷哼一声:
“张良啊张良,希望你的计策都一直这么有效。”
“不然你这高傲的性子,终有一天,本公子会让你低头的。”
很快,赵歇就命令仆从,拿来了大秦地图。
张良接过地图,将其平摊在案牍之上。
随后,一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这绘画在布帛上的线条。
一只手半握拳抵在下巴,意外一只手则毫无规律的敲打在案牍之上,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而一旁的赵歇,则大气都不敢出,深怕因为自己的任何举动,影响到了沉思中的张良。
不知道过了多久,赵歇都在主位的案牍前,打起来瞌睡。
直到“砰”的一声,毫无征兆的响起。
顿时把赵歇给刺激的站了起来。随后迷茫的大喊道: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