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土说着,就拉着玄冥往下走,顺带着还不忘向着青虚做了个怪脸,玄冥被后土拉着,不好再出手,只能强忍怒气,目色不善的向着青虚冷哼一声后,随着后土下去了。
而青虚在话说出口之后就反应过来不妥,见玄冥怒火呵斥,也没敢出声,而后见后土拉着玄冥走了,也有些尴尬的不知该不该跟上。
幸好后土最后还回头看了他一眼,招呼道:“你还不快来?要不然,下面的肉可要被我和姐姐吃光了。”
“哎,这就来。”青虚应了一声,忙跟了过去。
接下来又是一场酒肉欢宴,只是在这其中玄冥全程冷脸,使得气氛不是那么的自然,好在后土活跃,欢快不已,左右拼酒让肉,使得青虚亦能尽兴。
玄冥本来是见后土久不去盘古殿,不放心,这才过来,过来就见青虚在狂虐后土,这才怒化真身上前来战,虽战不多久就知道是误会,但大战已起,怎好轻易停下,索性就战个痛快。
见后土这边没事,酒宴过后,玄冥索要了青虚一百坛烈火酒做赔礼,方与他罢休,走了。
本来青虚也是要走的,只是因勇字真义的原故,使得蚩尤、后羿实力精进不少,后土有心想留青虚帮她教导管理手下儿郎,青虚也有意留下与后土探讨炼体之法,就这样,一个有心,一个有意,两人稍一配合,青虚就很自然的留了下来。
刚开始青虚还为自己这个决定沾沾自喜,但随后就开始后悔了,他没想到那个玄冥竟是个记仇的,她回去之后没多久就鼓动了其它几位祖巫组团来找他麻烦,三三两两,时不时的就找切磋一番,临走了还得再带几坛酒不可。
以至于青虚接下来的日子,不是打架的路上,就是在喝酒的路上,让青虚烦不胜烦,不过这也不是全没好处,最起码青虚斗战经验涨得飞起,从最开始的与两位祖巫持平,到最后的与三位祖巫交战不落下风。
而且酒后的祖巫甚是豪爽,坐而论道,知无不言,当然了,祖巫也不是傻子,巫族核心的东西是不会轻易透露的。
青虚在后土部一呆就是近万年时间,青虚的炼体之道也有了很深的精进,当然了,跟祖巫还是不能比,毕竟人家专精的就是这个,而且光靠坐而论道就将人家给琢磨的透透的也不现实。
这就让青虚时不时就在心里感慨一下,要是祖巫也像三清一样好忽悠就好了,这倒不是说祖巫就比三清精明,而是祖巫不修元神,对冥冥中的感应不如三清敏锐,吹大了不信,说小了没用,毕竟现在还没到鸿钧讲道的时候,祖巫还感觉不到族群的危机。
若是不能跟祖巫的关系再进一步的话,青虚觉得自己再在这里呆下去也没什么意义,正当青虚想着自己要不要回道场之时,殿外忽然传来后土欢快的声音:
“青虚道友,你快来看,帝江哥哥给我们带了什么?”
“哈哈,青虚贤弟,哥哥又来找你论道来了。”
殿外传来帝江祖巫爽朗的笑声,青虚出了祖巫殿就见到帝江提着一只身受重伤的大雁,看气息竟有着太乙巅峰的修为,青虚看着这大雁,心中不由一动,有了想法。
帝江见青虚盯着他手中大雁看,于是道:“哈哈,也是哥哥运气好,来的路上竟捡着了这只大鸟,合该给你我兄弟加餐,这鸟看样子还是个稀奇货,咱们就尝尝它有何不同之处。”
青虚却道:“帝江大哥,我看这鸟根脚很是不凡,似是这天地间第一只大雁,咱们就这样把它给吃了恐有妨碍,我看咱们还是把它给放了吧?”
“妨碍?这有何妨碍?管它根脚凡与不凡,有无族群相扰,敢来找麻烦,一律搬上餐桌给儿郎们加餐。”帝江手一摆,霸气道。
青虚道:“若只是这些麻烦,小弟自是不会多嘴,小弟说的妨碍是指天地所生之因果业力。”
“因果业力?”帝江不解,这和他们巫族有何关系?
青虚接着道:“不错,所谓天地有感,万物有灵,天地每生一物,都有着它独特的使命与运数,在它们这份使命未完成之前,我们若将其无故打杀了,天地便会产生一份因果业力落在我们身上。
若是我们能替他们完成了这份使命还好,若是不能,那这份因果业力便会消减我们的福源气数,若是自身运数不足,少不得就得应了劫数。
现在开天不久,又数经量劫,造化凋零,现在天地所产每一份造化都无比珍惜,甚至有些造化就是独一无二的,没了就是没了,想找个替代的都不行,而没了的后果,就是天地从此不全,这其间的因果业力,帝江大哥,你可想而知有多大了吧。”
帝江与后土听了青虚这番解释后,呆愣了好半晌,虽觉青虚说的有道理,但帝江还是强硬道:“那按照你这么说,我这一举手一投脚间,都有着业力因果产生?儿朗每日口食也造下无边孽业?”
青虚道:“帝江大哥这么说也不错。”
帝江冷笑道:“那按你话的意思,我们就应该呆着不动?儿郎们都把嘴闭上,等着饿死?”
青虚笑道:“帝江大哥你若呆着不动,那才是取死之道,我方才说了,天地每生一物都有着其独特使命,像我们这些根脚非凡之辈,使命更是特殊。
我们在天地中活动,完善自身,本身就是对天地的一种贡献,天地自然也会赋予我们气运功德,我们得到的气运功德相对于我们消耗的来说微乎其微。
但是,你若放着自己的使命不去完成的话,天地不仅不会赋予你气运功德,还会降下杀劫,让你身死道消,让别人取你而代之。
还有你说的吃,万物消涨自有其道,吃也在道中,比方说,那只兔子。”
青虚指了指远处的一只灰兔,接着道:“它从出生到死,灵智难开,活着对天地所产贡献有限,但它每日要啃食草地,这就会产生业力,当它长到壮年时,正是业力渗透气运腐蚀自身之时,这个时候你把它打来吃了,那付出的代价就很小。
但是如果它开了灵智,则又是另一种不同的生命意义了,这个时候就不易食了,先不说灵智一开,造化难定,单是它死前所发怨煞之气就不好处理,易污清静之体。
还有这树上的果子……”
“好了,好了,你说这么多,无非是想说吃这只大雁需要付出的代价大些是吧?放心,今日是哥哥请你,哥哥身为盘古父神血裔,福源气运深厚,难道还吃不得它?
还有你说的什么怨煞之气,我们巫族最擅长处理这个,你放心吃就是。”帝江不耐烦道。
青虚苦笑道:“帝江大哥,小弟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帝江大哥你就没有想过巫族的未来?”
“什么意思?”帝江不耐中有了些许烦躁。
青虚看他如此,心中暗笑,看来帝江身为巫族族长头脑还是可以,显然他已认识到问题之所在,只是以巫族禀性,这问题却是不好解决,他又自持盘古后裔,福泽绵长,自以为不惧这些。
但青虚就是要打破他这种幻想,而后他才好操作,于是青虚道:
“帝江大哥,你知道现在巫族之所以能气运昌隆的原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