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据灵脉等级不同,每年收取的灵石数量也不同。
二阶下品灵脉,每年收取五千灵石,二阶中品一万灵石,二阶上品一万五千灵石。”
听到这里,徐丰暗自舒了一口气,虽然宗门下手挺狠,不过这点灵石他完全出得起。
不过他依旧认为,这个价格定的有些高了。
你想想,拍卖会的时候,一颗筑基丹的最高拍卖价是六万多灵石。
现在就拿拥有一条二阶下品灵脉的家族来说,十二三年上供的灵石就可以购买一颗筑基丹了,这还不算黑吗?
不过九宫派这样做也有它的道理,一方面来说,他们需要靠着麾下的家族势力给他们上供,从而维持庞大的开销。
另外一方面来说,这样做也可以将那些发展不良的筑基家族踢出麾下,让更加有能力的修士组建新的家族,从而激发下属势力的上进心,不会躺平混吃等死。
你要是嫌一年五千灵石的上供数额太大,完全可以放弃灵脉所有权,把灵脉让给别人,可以掏出灵石的修士大把在那排队呢!
你再想想,要是九宫派不需要麾下势力每年上供,将会发生什么情形。
一位筑基修士,拼死拼活得到九宫派赏赐的一条二阶灵脉,然后开枝散叶建立家族。
结果家族后代不争气,不去想方设法挣灵石换取修仙资源,只知道待在族山修炼,那么这个家族超不过三代,必然会没落下去。
由于宗门不需要上供灵石,所以他们可以一直这样生活下去,直到家族的筑基修士断代,然后灵脉被重新收回。
你可能会说,这样也没什么不可以吧?毕竟这是人家自己的选择,跟你九宫派又有什么关系呢?
要是这样想,可就大错特错了,这种事不但和九宫派有关系,而且关系到他们的生死存亡。
要是麾下竟是这些烂泥扶不上墙的家族势力,那么当遇到外敌侵入的时候,这种家族可以抽调出多少修士供九宫派差遣?
当然了,这些理由都是刚才掌门吕岩告诉他的,徐丰虽然认为有那么一点点道理,可依旧觉得九宫派的主要目的还是压榨下属势力。
“我明白了,师兄,徐家以后一定会按时缴纳灵石的。”
“那倒不用太着急,师弟你毕竟和别人不同,没必要死守着门规不放,你家的灵石就从你们一家正式搬到太芒山开始算起!”
“多谢掌门师兄!”
处理完灵脉事宜之后,徐丰直奔了灵物堂。
而他不知道的是,当他前脚刚刚离开宗门议事厅,后脚就有一个负责站岗的筑基修士悄然离开了原地。
“你能确定他真的选取了太芒山李家的族山,作为以后的立族之地?”
“是我亲眼所见,徐客卿从议事厅出来的时候,脸上的笑容还一直停留着,看得出来心情十分不错,估计已经敲定了灵脉事宜。”
“好,很好,只要他选择了太芒山,那么我们的计划就至少成功了一半,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按兵不动,静待安排在太芒山上的后手展现威力。
徐丰是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待在这九宫派实在是浪费了,等到我们的计划成功,我会亲自带他去见教主,一定可以让他的才能得到最大程度的发挥。”
“那么我需不需要派人盯着他的行踪呢?”
“不需要,通过我和他的接触来看,此人生性谨慎,那样做很有可能打草惊蛇,我们只需静观其变即可。
短则三五年,长则七八年,他一定也会和李家现任族长一样,乖乖投靠我们圣教的,哈哈哈哈哈哈!”
“哈哈哈哈哈!”
两道猖狂至极又十分刺耳的笑声在洞府中回荡,但外界之人对此却一无所知。
这些对话要是让九宫派其他人知晓,一定会大吃一惊的,李家叛逃之事似乎另有隐情,而且九宫派内似乎还潜藏着一股不为人所知的神秘势力。
它们究竟是何人所派,潜伏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一切的一切都跟谜团一样,笼罩在九宫派上空。
……
出了议事厅的徐丰,并没有选择立马返回山阳坊和妻儿团聚。
临行之前答应过大儿子,要为其购买一个飞鸟傀儡的事情,他可一直记在心里呢!
“徐客卿,你来了,快到后堂奉茶。”
刚走进灵物堂大厅,一名在这里值勤的筑基五层修士立马就迎了上来,十分热情的打招呼道。
“这不是冯道友吗?上次见你不是在任务殿那边吗?什么时候调过来的?”
徐丰见对方居然还是个老熟人,立马笑着回应道。
“已经有些日子了,总在一个地方待着没意思,所以就申请换岗了,反正干的活差不多。”
“这倒也是,不过后堂喝茶就不去了,我赶时间,兑换完灵物之后,还要赶快回家。”
“没看出来,徐客卿还是一个顾家的好男人,好吧,你想兑换什么东西,我替你去取。”
冯姓修士调笑一句,然后问道。
“请给我取一个飞行类傀儡,等级无需太高,一阶中品就可以。”
面对调侃,徐丰微微一笑,丝毫不以为意。
“一阶中品的,等级有点太低了吧?连载人飞行都做不到,不如换成一阶上品的如何?”
冯姓修士建议道,他还以为徐丰买飞行傀儡是用来代步的。
“不用了,要的就是不能载人飞行的,不然我还不敢要呢!”
看到对方一脸疑惑,徐丰接着解释道:
“飞行傀儡是我买来送给儿子当玩具的,一阶中品的就可以。”
“原来是这样,那你稍等,我这就取给你。”
“有劳冯道友了。”
道过谢之后,徐丰没有站在原地干等,而是找了一把椅子坐了下来。
片刻之后,冯姓筑基去而复返,手中还拿着一个三尺长短的飞鹰傀儡,此物做工精细,乍一看,简直和真的一模一样。
“此物价值多少贡献点?”
“八十贡献点。”
“好,就它了。”
正反面打量了好一会,徐丰掏出令牌递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