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那边,忽降风雪,天气恶劣,航班近乎延迟一天。直到第二天天边泛白,纪琰臣才回到家。
连轴转的工作让他疲惫得很,脱下外套纪琰臣进了房间,被子隆起一团,还有微暗的灯光,带来几分暖意。
原本一身的疲倦仿佛在此刻全部卸下,纪琰臣上前,却看见叶梨的脸红得有些不正常。睡梦中的眉头也是紧拧着的,很是难受。
探了探叶梨的额头,掌下一片滚烫。纪琰臣立马横抱起叶梨,朝外面走去。
“唔……”叶梨晕晕乎乎地醒过来,睁眼便看到纪琰臣,一时间还有些恍然。
眨了眨眼睛,叶梨委委屈屈地朝纪琰臣伸出手,滚烫的手环在他的脖子,声音很轻很软,“纪琰臣,我难受。”
此刻,环在他脖子上的小手滚烫,就连她呼出的气息也温热无比。纪琰臣的声音都软了几分,哄着叶梨,“忍一下,带你去医院。”
给叶梨裹了一件风衣,把她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纪琰臣这才带着人下楼。
距离医院不远,半个小时的路程就到了。
叶梨又晕乎了一会,直到手背被针插入,她才清醒了一点,下意识地朝着旁边的男人看去,哼哼唧唧的,“疼。”
纪琰臣替她扣好扣子,有些无奈,“别乱动。”
叶梨眨了眨眼睛,不满地喊道,“我都生病了你就不能对我温柔些吗?”
纪琰臣顺着她,“好,我的错。”
护士看了两人一眼,被这对夫妻的颜值惊艳到,笑了笑,提醒一句,“打两瓶就好了,吃点药,回去再睡一觉。”
入秋的季节,医院里面人很多。叶梨也没有去要病床,就找了个坐的地方。这会还困顿着,下意识地缠着纪琰臣的手臂,把脑袋搭在他的身上,“我睡会。”
“嗯。”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醒来的时候,脑袋有些酸痛。她扬了扬头,看着近在咫尺的纪琰臣,好半晌才出声,“我好像……有点落枕了。”
纪琰臣:“……”
刚刚退烧,叶梨全身还疲软得很,回去的路上,她就趴在纪琰臣的背上,晕晕沉沉的,“还是难受。”
“吃了药再睡会,晚上给你做些清淡的。”纪琰臣道,背着她从停车场出来,脚步不算很快,大概是怕颠簸着身后的叶梨。
“可我想吃火锅。”发烧的人嘴里总是很清淡,再加上叶梨嗜辣,清淡的东西根本就是一种折磨。
忍不住戳了戳纪琰臣的肩膀,叶梨认真地道,“护士说了,对待伤员要温柔一点。”
“叶梨。”纪琰臣低沉的嗓音就在耳边,“你说过,回来都听我的。”
叶梨:“……这句话能撤回吗?”
纪琰臣:“超过两分钟,撤回不了。”
叶梨:“……”你一朋友圈都不知道在哪的老古板,什么时候知道撤回还有时限这种东西了!
叶梨本来就怼不过纪琰臣,这会脑子还发懵,她还在绞尽脑汁想的时候,便看到远处有一道熟悉的身影,看着有点像是刘歆。
没等她来得及细看,纪琰臣已经背着她进了电梯。
回了房,纪琰臣简单地做了一些午饭,叶梨吃过后,又上床睡觉了。
这一觉睡得很是舒服,精神也恢复了很多。就是醒来的时候,叶梨总感觉有什么压着她。眨了眨眼睛,叶梨看着身上的两床被子,沉默一会,“纪琰臣,你是要压死我吗?”
听到声音,纪琰臣的目光从电脑中移开,朝床边走去。把被子掀开了一点,把叶梨从里面捞了出来。
姿势的确不算雅观,叶梨觉得自己的形象被侮辱了,被他捞出来后,双腿一环,直接挂在了纪琰臣的腰上,哼道,“我饿了,要吃火锅。”
“没有火锅。”纪琰臣也不介意,就以着这个姿势抱她去洗手间,“下来,自己洗漱。”
叶梨乖乖地下来,洗漱之后跟着纪琰臣出去。扫了一眼电脑,叶梨这才反应过来,纪琰臣为了陪自己,已经一天没有去公司了。
心里升起小小的愧疚感,叶梨问他,“工作的事情不要紧吗?其实我好得差不多了,要不你现在去加班?”
纪琰臣洗着手,看向后头跟着的小尾巴,淡淡地回她,“今天的事情不多。”
怎么可能不多。每次出差回来,都是纪琰臣最忙的时候。只是叶梨生病,纪琰臣怎么都放不下心。
那么多年,叶梨长的只有年龄,习性还是跟孩子一样,半夜踢被子,睡觉也不老实,一到换季就容易发烧。
“噢。”叶梨乖乖地点头,这会精神好了,觉也睡够了,左右晃悠在纪琰臣的身边,很是不安分。
“我不要清蒸鱼,我要红烧!”叶梨嚷嚷道,盯着锅里的鱼,要不是她不会做菜,估计这会都上手了。
纪琰臣看她一眼,“再说话,连鱼都不给吃。”
看向旁边的两个素菜,叶梨闭嘴了,小眼神依旧幽怨地看着纪琰臣。
纪琰臣对于她的幽怨熟视无睹,三菜一汤做好才端出去。
菜式太过清淡,叶梨吃得索然无味,吃了小半碗饭就没有什么胃口了,寻思着今晚等纪琰臣办公的时候,她再偷偷地点一些外卖。
纪琰臣看向叶梨的碗,眉头皱了皱,冷下声音,“再吃一点。”
叶梨不肯,“我饱了。”对上纪琰臣的眼神,叶梨赶紧道,“最近胖了些,得减肥。”
“不吃也不会瘦。”纪琰臣道,把鱼推到她面前,“鱼的热量不高,我看着你吃完。”
叶梨:“……”
小时候叶梨也挑食,她一挑食,纪老爷子就让纪琰臣来监督她吃饭。一个面色冷淡的男生什么都不做,就一直盯着你。被纪琰臣这么盯着,叶梨不敢吭声,只能乖乖地吃完。
叶梨的恢复力还算不错,第二天就活蹦乱跳的了,在确定叶梨真的没事之后,纪琰臣才去了公司。
在工作室和家里来回的两点一线生活几天后,林可终于忍不住把她拉出去就是一顿训,“作为豪门富太太,你能不能活得像样点?哪家的富太太像你这样拼命工作还挣不到一个包包的钱?宝贝,你要学会及时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