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个闹钟,叶梨第二天早早地爬起来给纪琰臣熬南瓜粥。
纪琰臣刚刚下了客厅,便闻到厨房里飘来的香味。和阿姨打过招呼之后,他才站在厨房门口,看着纤瘦的叶梨。
“叶梨。”
盯着南瓜粥的叶梨转过头来,白净的脸上还有些迷糊,“纪琰臣,你给我补习很辛苦的,我没钱给你,只能给你熬粥。”
回报他?
纪琰臣挑眉,算是无声地默认了这个方式。
午时,刚刚结束一个早上摧残的叶梨趴在桌面上就睡着了。窗口有阳光洒落下来,勾勒着叶梨小巧的面容。
纪琰臣安静地看了好一会,少年期的冲动被小小地带了出来。
“叶梨。”
桌上的小姑娘安安静静地睡着,没有任何声音。
纪琰臣心神微动,俯下身子,遮住了半边阳光。
有轻柔的吻落在小姑娘的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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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的生活,比想象中的更要枯燥乏味。尤其是在林可也被禁足,每天只能和她一样被关在家里做题之后,两个闲暇之余,只能拿着手机,聊聊最近的八卦。
“休息时间结束。”
两点,纪琰臣准时走进书房,扫了一眼聊得不可开交的叶梨,提醒一句,“手机。”
“马上马上。”和林可说了拜拜之后,叶梨才把手机放下。眸子转了转,她有些好奇地看着身边的少年,“纪琰臣,你们班有人谈恋爱了吗?”
“你问这个做什么?”纪琰臣翻开书本,督了一眼蠢蠢欲动的叶梨。
每次到了学习的时候,什么都能聊,就是不想聊题目。
“就随便问问嘛。”女孩子总是有些八卦的,尤其是在这种只能每天备考的苦逼时候,当然需要一些其他的东西来娱乐自己,“我们班上成了两对,你们班肯定也有。你作为班长,不会不知道吧?”
他倒是知道有。只不过这些与他无关,纪琰臣也没有去在意过。
“纪琰臣,你有没有想过要早恋?”叶梨瞅着他,“你看,你都十七了,再过一年,你就不算是早恋了。”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操心替我考虑这些。”纪琰臣把圈好的题目递给叶梨,“有心思想这些,不如想想怎么把分数提高上去。”
叶梨:“……”这人怎么那么无趣!
叶梨没好气地拿过练习册,又不甘心地追问了一句,“真不想早恋?”
纪琰臣看向她,“想早恋?”
对上纪琰臣浅淡的眸子,叶梨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小脑袋摇晃着,“不想。”
然后装模作样地端正了身体,左手压着书本,右手拿着笔,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我爱学习。”
纪琰臣:“……”
越是到了中考的时刻,叶梨就越紧张。而她紧张的表现则是给自己放松。
眼看着都放松了一早上,瘫在沙发里面的咸鱼依旧没有要学习的打算。纪琰臣从她手里抽走了手机,居高临下地看着沙发里小小的一团,“换衣服,出门。”
叶梨的眼睛立马亮了,这距离中考还有半个月了。叶梨每天重复的都是学校沈家两点一线,别说出去玩了,散步都不常有。
“去哪?”叶梨蹦跶着跟在纪琰臣身后,像是小尾巴一样,眼睛亮晶晶地看着纪琰臣。
“带你出去溜达。”
叶梨:“……”这话怎么听着有哪里不对?
直到走到了书房门口,叶梨才反应过来,气急败坏地看着清隽的背影,“纪琰臣,你才是狗!”
纪琰臣的脚步顿了顿,在他转过身来之前,叶梨一溜烟跑进了自己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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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的明媚天气,叶梨换上了自己的长裙。头发散落下来,弄了一个三七分。想了想,还加了一个帽子。
“好了!”叶梨两步当做一步,从楼梯上跳下来,摇头晃脑地看着纪琰臣,“我想去看电影,最近上映了一部电影,特好看。”
十五岁的叶梨,正是含苞待放的时候。穿着的吊带长裙,胸前鼓起了一小团。肩膀纤瘦,锁骨很明显。像是一朵惹人摧残的小花朵。
纪琰臣的喉结不动声色地滚动了一下,有些不悦地道,“穿上外套。”
裙子的长度还算是可以,只是肩膀太过于暴露。初夏的季节,外面的天气并不算很热。
“噢。”叶梨这会还听话得很,上楼找了一件外套换上。
周末的电影院总是比较拥挤。他们看得还是一部动漫片,周围坐了不少的小情侣。
电影屏幕一暗下来的时候,叶梨微微偏头就能看到自己身边的一对情侣正在接吻,隐隐还能听得到水声。
情窦初开的少女,对于这种事情很是好奇。也丝毫没有避讳的意思,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人家看。
那对情侣吻得你来我往,谁都没有注意到旁边这位看得津津有味的小观众,反倒是纪琰臣注意到了叶梨的异样。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纪琰臣脸色一黑,“叶梨。”
叶梨这才转过头,“做什么?”
纪琰臣:“看电影。”
“噢。”叶梨坐直了,认真地看了会电影又凑到纪琰臣身边,小声地问他,“他们这样吻会不会缺氧?”
纪琰臣很是鄙夷地看了她一眼,“你是用嘴呼吸?”
叶梨一噎,有些委屈,“我又没试过。”
纪琰臣闭了闭眼,对于她这个年纪的少女,好奇这种事情,再正常不过。
“以后会有人教你。”他道,对上叶梨的眼睛,他的嗓音带着几分温柔,“不要着急。”
她才没有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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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考一晃而过,叶梨也回了叶家。顿时偌大的纪家空荡荡起来,不仅是纪老爷子,就连纪琰臣都有些不适应。
端着紫砂壶,纪老爷子看了一眼自家孙子,“再过一年,你就得出国了。”
“嗯。”出国的事情,是很早之前就定下的。
纪老爷子又问,“这事你还没和阿梨说吧?还是早点说比较好,省得到时候阿梨伤心。”
伤心吗?
叶梨现在那么害怕他,恐怕是不会伤心。
抿了一口茶润喉,纪琰臣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