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恬和顾亦远去拿外卖时,钟卉迟一个人坐在别墅内的躺椅上。
迎面走来一个性感热辣的美女,她端着一杯酒,站定在钟卉迟面前。
“嗨美女,可以认识你一下吗?”
钟卉迟笑得灿烂,“当然可以。”
谁会拒绝一个美女的请求呢。
那位美女十分自来熟地坐在了钟卉迟旁边,突然指了指高湛的方向。
她有些八卦地开口,“看到那位帅哥没?”
钟卉迟淡淡地“嗯”了一声,“怎么了?”
“听说你是他前女友。”
大概是没想到这位美女会这么直接,钟卉迟表情凝滞。
“你听谁说的?”
下一秒,美女答:“他本人。”
钟卉迟:“?”
“刚刚一群女生问他要微信他都没给,我不死心地问他,到底怎样的女生能拿下他。”
钟卉迟饶有意味地望着她,似乎是在等她接下来的话。
美女清了清嗓子,继续说:“结果他指了指你的方向,说‘我的前女友在那儿,你觉得全场能找出比她更好看的吗’。”
钟卉迟:“......”
美女有些激动地挽住了她的胳膊,音量大了几分贝,“不过我看到你后,觉得他说的真有道理,比起男人,我还是对你这样的美女更感兴趣。”
钟卉迟被美女的热情吓到,笑得眉眼弯弯。
两人聊得热切,丝毫没注意到正往这儿走的高湛。
须臾,那位美女突然狡黠一笑,凑近了些,压低了声音。
“不过我很好奇,你们看着很般配啊,为什么分手?”
“是不是因为他那方面不太行啊。”
钟卉迟还没反应过来,下意识问:“哪方面?”
其实在说出口的那一秒,她就已经反应过来了。
还没等美女说话,身后便传来一道戏谑的男声。
——“我也很好奇,我到底哪方面不太行。”
美女自知惹了祸,跟钟卉迟丢下一句“回见”就自觉地离开了。
虽然那个问题不是钟卉迟问的,但此刻的她仍旧很尴尬。
空气似乎凝固在这一刻。
偏偏高湛站在这儿,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
须臾,她听见高湛浅浅的,轻笑了一声。
旋即又转过头,勾唇,戏谑道:“你觉得我不太行?”
钟卉迟秉承着“只要我不尴尬尴尬的就是别人”的原则,轻声说了句:“就那样吧。”
话音落,高湛眉眼间倒是闪过几分愉悦。
他浓眉微挑,正欲接着开口。
钟卉迟好似预判到了他接下来要说的话,轻哂,“你不会想说,行不行试一下就知道了吧。”
说罢,她又嫌弃地“啧啧”几声,“那你真是有够土的。”
高湛笑容僵在了半空,“......”
*
顾亦远和梁恬取了餐,招呼大家一起吃点。
钟卉迟与凌宜人不太饿,二人坐在沙发上吃水果。
一群男生在另一边喝酒摇骰子。
凌宜人正好看到徐南知给钟卉迟发微信,她笑着问:“迟迟,下次能不能帮我要一个徐南知的签名啊。”
“他的每部电影我都看过。”
于清浅这时刚吃好东西过来,听见徐南知的名字后,激动了几分。
她快步上前,箍住了钟卉迟的脖子,“迟迟,我也要我也要!”
“我也想要徐南知的签名。”
声音不大不小,但也吸引了许多人的注意。
钟卉迟对于清浅使着眼神,示意她小点声。
“我们也不是很熟啦,但下次见到一定帮你们要。”
贺思卿几乎是下意识地,偏头去看高湛的反应。
男人垂眸,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机的打火机,看不出什么情绪变化。
后来也不知道是谁提议,一起玩“我有你没有”的游戏,钟卉迟等人也被拉了过去。
开始前,凌宜人作为“游戏黑洞”,有些茫然地说了句,“我不太会。”
贺思卿笑着重复了一边规则,“很简单的啦,伸出五个手指,每人依次说一件自己做过但别人没做过的事,如果没做过,那就要折一根手指,做过的不用折,谁先折完就输了。”
“惩罚由大家一起决定。”
高湛刚出去打完一个电话会议,进来时众人已经围坐在桌前。
有几个女生看到他后,一脸娇羞地招呼着他一起玩。
贺思卿直接将他拉到了身边,“行了,别墨迹,快开始吧。”
高湛坐在钟卉迟的斜对面,室内开了暖气,女孩的外套搭在椅背。
刚才自己给她的那件,已经由贺思卿转交,还给了他。
他自嘲地笑笑,看来她真是一点关系不想跟自己扯上。
冷色调的水晶吊灯照下来,钟卉迟微微扬着脖颈,若隐若现的锁骨,简直白得发光。
高湛还记得他的呼吸洒在她白皙的脖颈上,在那片雪白中留下自己的印迹。
那头的顾亦远已经开始,他一脸得意,“我求过婚。”
开局就是大招。
在一片骂骂咧咧的声音中,在场的除了顾亦远,都折了一根手指。
下一位,梁恬学着顾亦远,脱口而出一句:“我被人求过婚。”
贺思卿一脸生无可恋,“你们俩够了啊,给我们这种单身狗留点活路吧!”
于是,所有人又齐刷刷地折了一根手指。
轮到贺思卿时,他思考半天,终于开口:“我两年没谈过恋爱了。”
这句话说出口时,顾亦远和梁恬一脸愤懑。
因为除了他俩,没人折手指。
游戏继续。
下一位男生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幼儿园就没有初吻了。”
众人:“......”
再后来,有一位女生略有伤感的说:“我对前任念念不忘。”
大家突然安静下来。
除了高湛,所有人都折了一根手指。
在场的一部分人并不知道高湛与钟卉迟之间的故事,只知道高湛就是那位赫赫有名的高总。
大佬的感情史,大家不免都有些八卦和好奇。
但没人敢问。
而知晓二人故事的那几位,顿时面面相觑,众人的视线望向一旁的钟卉迟。
她折了一根手指。
高湛显然也注意到了这点。
钟卉迟对他已经没有感情了吗。
即便两年过去,但某些残忍的事实被剖开摆在眼前时,高湛的心脏仍旧有一种强烈的失重感。
是疼的。
轮到钟卉迟时,她声音很轻,柔声说了句:“刚刚有轮游戏上,我撒谎了。”
高湛猛地一怔,抬眸看她。
男人漆黑的眼眸里晦涩难明,辨不出情绪。
女孩的表情很坦然,刚才那么多局游戏,众人讲的奇葩事不少。
高湛不敢确定,她撒谎的是不是自己想的那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