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看见那个男人停下来,他的同伴一个个都不明白地问。
停下来的那个男人,又转身看着远处靠在树干上那个少女。满脸戒备的说,“这个死丫头怎么会有那么好心告诉我们苏菱的去向?她不会是在耍我们吧?”
听了那男人的话,他的同伴转过身来,也觉得这话有道理。
没想到那些男人这么快就反应过来,那少女也是有些慌张的。急忙就说,“我为什么要骗你们?既然我没有机会做星皇的女人,那么她们也别想得到本来就属于我的宠爱。”
“你们不是要去追杀那个苏菱吗?你们快点去啊。最好把他们一个个的都杀光,杀光了,就没有人再和我抢星后的位置了。哈哈哈哈哈……”
说完了这话,那少女也不顾忌那些男人怀疑的样子,张开嘴就狂笑了起来。
“这个女人,真是个疯子,心肠居然这么狠毒!”看着那大笑的少女,最先起怀疑的那个男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而他剩下的那些同伴则说,“忌妒心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想来这样的女人也是不会骗我们的,她巴不得我们把所有的选手都杀光呢。走吧,我们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苏菱那个丫头可不是好对付的,我们早做完早安心。”
消除了对那个少女的怀疑,一群男人这才浩浩荡荡的往山上追了去。
看见他们走远,苏菱这才从灌木丛后面出来。快步的走到那个少女面前,有些不解地看着她说。“我都没有要救你的打算,你为什么还要帮我隐瞒?”
满脸泪痕的少女一抬起头和苏菱对视,嘴角挂着淡淡的笑容说。“临死之前还能救人一命。这也算是我积的功德了。我不指望你能把我从这个鬼地方就出去,只希望如果你能活着的话,帮我把这一颗紫金石交给我的家人。”
接过那个少女递过来的盒子,苏菱淡淡地看了她一眼,又把盒子直接放回了她的手里。
看见苏菱这个举动,少女再也忍不住了。对着苏菱大吼,“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心啊?我冒着生命危险在那些杀手面前替你打掩护。你却帮我拖送一个东西都不干。你这样的狠心肠。怎么有资格算一个医生?”
这少女这样神情激动的骂她,苏菱却是一点反应都没有。直到她的情绪平静下来,才有说。“我给你两个选择。一个是你自己凄凄惨惨的死在这里,我帮你把紫金石托送到你的家人手里。”
“第二个是,我带你走,这样或许有生的希望。但是死的几率更大。而且是死的更惨的几率。这两个,你自己选。”
没想到苏菱会这么说。那个少女有些诧异地抬起头看着她。“我都已经这样了。你还怎么救我?”
“所以我说几率不大啊,不过我至少可以把你的腿治好。”无视少女不可思议的样子,苏菱说。“那些杀手可能还会倒转回来,总之你都会死的很惨的。就不用选了吧。”
听着苏菱说的话,那少女不但没有生气,反倒“噗嗤”一声笑出来。说。“怎么有人像你这样说话?明明那么危险又严肃的事情。”
而苏菱这时没有再犹豫了,直接走过去就把那少女扶起来。两个人艰难的朝着苏菱找到的那个山洞里面走去。
“你叫什么名字?”回到了山洞里,苏菱用小刀一点点割来的干草铺在山洞里较干的部分。然后一边把那个少女扶到干草上坐下,一边问。
“唐凌湘,你是叫苏菱吗?”回答着苏菱的话,唐凌湘反问。
“是,”等到唐凌湘坐好,苏菱就把医药箱拿到她的身边,开始检查她的伤势。
看到苏菱那大大的医药箱,唐凌湘不可思议极了。睁着一双不算大,但却水汪汪的眼睛说,“苏菱这么大的东西你怎么带进来的?难道那些人没有阻止你吗?之前我都没有看到你带着这个东西啊。”
“这是我的秘密,你就别打听了,只要能救你的命就好了。”都没有多余的时间看唐凌湘那好奇宝宝的样子,苏菱低着头说。
之前选妃系统说是要加赛野外求生的科目,她就猜到一定会有事情发生了。所以她提前就把医药箱收拾好了放进了灵草秘境里,以备不时之需。
“哦,我发现你这个人挺神秘的。”看苏菱一心一意地替自己检查伤势,唐凌湘就觉得自己这话说的挺多于。能够进入到南c地区选妃系统的人,有几个是没有故事的呢?
而且苏菱虽然冷冰冰的,但是唐凌湘还挺喜欢她这个劲儿,特别酷的样子。
用柔软的卫生纱布沾着具有麻醉功效的药水,一点点的清洗唐凌湘那恐怖狰狞的伤口。苏菱始终都沉默着没有说话,直到那伤口都清洗干净。见到她脚腕的主血管和主经脉都还好好的相连没有受到损伤,苏菱悬着的心这才放下来。
而因为有些失血过多,又中毒的唐凌湘在苏菱替她清洗伤口的过程中,因为麻药的关系就逐渐的沉睡了过去。
所以没有了她的捣乱,苏菱很快就将她的脚腕被夹子夹断了的韧带,小血管,肌肉组织,和皮肤都缝合起来。
最后还拿出银针将她小腿上的毒血引放了些出来,敷上了解毒的药粉,她那已经呈紫红色的小腿看起来情况才好了一些。
见自己做完了这些唐凌湘都还没有醒,苏菱干脆就把医药箱收拾好,然后意识一闪,带着医药箱来到了灵草秘境。
虽然三生塔和功力都被塔仙封存了,但是所幸灵草秘境和三生塔是两个个体。所以塔仙生气却也没能把她的灵草秘境一起封了,这才没有断了她的后路。
把医药箱放回到原来的位置,苏菱又转身往生长着灵气蔬果的菜田去了。选妃系统故意为难她们没有给食物,这可难不倒苏菱。别说是让她在这个地方呆三天了。就是呆三年,苏菱也绝对会活得很好的。
新鲜的水果,加上已经烤好的鸡肉。等到唐凌湘醒过来的时候,就看到苏菱用长相奇怪的叶子包着已经可以吃的香喷喷的食物,蹲在她的面前。
“醒了?吃点东西补充点体力吧。”把食物放在唐凌湘身前的大石头上,苏菱语气平淡的说。
“这些东西你从哪里拿来的?”看着居然还有烤好的油光泛亮,让人垂涎欲滴的烤鸡。和水嫩新鲜得看一眼就觉得很清甜的水果。唐凌湘更加不可思议的看着苏菱。这个神秘的女官医身上是藏着百宝箱吗?也为什么她什么都有?
而是苏菱自然是不会解释给她听的,只是淡淡地说。“吃就对了。”
知道自己这又是多嘴了,唐凌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才接过了苏菱递过来的鸡腿。小口小口的咬了起来。只觉得苏菱的做烤鸡格外的肉嫩香浓多汁,而且还有一股淡淡的药香味。
吃东西的过程中,她还下意识地动了动苏菱医治过的腿,发现居然都不痛了。她心下更是对苏菱佩服不已。
“苏菱你不赶着去那边的山顶吗?只要赶到那边的山顶,你就可以拿到进入终极地区的名额了。”吃完了东西。洞口照射进来的光线已经变成微黄色。知道已经是黄昏的时候了,靠在石壁上的唐凌湘有一句没一一句的和苏菱聊着天。
听了唐凌湘的话,苏菱冷冷的一笑。才又说,“现在赶过去做什么?送死吗?”
“你为什么这么说?虽然有人要追杀你。但只你要去到了山顶那边的胜利营地,就会有选妃系统的警卫保护你了。到时候不管那些人有再大的能耐,也是不可能把你怎么样了。”看着苏菱那冰冷的笑容。唐凌湘天真地说。
而她的话,更是让苏菱嘴角的冷笑放大。“你真是单纯。你以为你踩到的毒夹子只是偶然,追杀我的人也只是偶然吗。”
“你是说?不可能,不可能的。如果他们想要杀我们的话,当初为什么又要把我们选上来呢?”听清楚苏菱话里面的意思,唐凌湘根本就不相信,头也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因为他们要用我们难掩人耳目,证明自己根本没有作假。”看着唐凌湘那一脸难以置信的样子,苏菱冷冰冰地说。
“这个地方既然是选妃系统专门用来测试我们的地方,测试之前他们一定会经过仔细的检查,那那个毒夹子又是哪里来的?”
“在森林里面进行测试,按照我们独特的身份,选妃系统一定会在森林的周围安排警卫把守。那那些追杀我的人他们又是怎么进来的?他们又怎么敢那样明目张胆地在森林里面搜寻我的踪迹?”
“而且这一路走来,你有见过其他六个选手吗?她们一个个都是大小姐,身体底子和体能素质是远远不如我们的,就这样你还觉得她们能走到我们的前面吗?”
在苏菱列出的一条条难以抗拒的证据面前,唐凌湘这才不得不勉强的相信了她的说法。“难道你说的都是真的?他们真的想要我们死?”
根本就没有看唐凌湘那受打击的样子,苏菱面无表情的点点头。“所以如果我们赶去那边的山顶的话,等待我们的一定不会是选妃系统的警卫,而是准备劫杀我们的杀手。”
“那我们该怎么办?留在这里,等他们找到我们也是一个死字。去山顶的营地也是逃不过一死,难道我们就真的没有活下去的办法了吗?”
现在这个情况,和唐凌湘最初想的那一切差别都好大。她从来没有想过,参加选妃系统进入到南c,和魂牵梦绕都想见到的男人仅仅几个地区之隔,她却要生生的被逼死在这里。
就在唐凌湘几乎都要被这样的境地弄得彻底绝望的时候,坐在她身边的苏菱却开口了。冷冰冰的说,“当然不是,如果我们让他们无人可选的话,他们为了交差当然就不会再想杀我们了。”
“无人可选?你的意思是?”好像已经明白了苏菱在说什么,唐凌湘再次睁大了眼睛看着她,更加的难以相信她的话。
苏菱她不是悬壶济世的女神医吗?难道她也杀人?那么她究竟是好人还是坏人?为什么总给自己一种亦正亦邪的感觉?
这一下苏菱总算回过头,和看起来清纯可爱的唐凌湘对视。“所以呢,你选一个。是要留在这里被别人杀掉,还是反抗起来做最后活下去的那一个人?我不会强迫你的,如果你不愿意和我一起,我可以把你留在这里。”
苏菱的话让唐凌湘彻底的沉默了,虽然她不是什么豪门世家的小姐。但是从小就因为身体素质好,爸妈也是把她当成宝贝捧在手掌心了。
从小到大,她连一只鸡,一条鱼都没有杀死过,如今要让她去杀人,她一时之间怎么样都缓不过劲儿来。
好在苏菱的个性也不是着急的,她也沉默着任由唐凌湘思考。
直到外面的天色越来越暗,苏菱一声不吭地在山洞里面升起了一堆火。唐凌湘才从自己的思绪里面走出来,抬起头看着苏菱说。“我和你一起,既然她们都要杀我们的话,那么我也没必要对她们手软了。只是……”
本来是已经下定了决心的话,唐凌湘说到一半又犹豫了。“只是我现在受伤了,连多走几步都是问题,我还怎么和你一起去杀她们?”
“这个自然不是问题,”说了这话,苏菱就从自己随身的口袋里面拿出来一颗透明的小盒子里面装着的绿色药丸,递给唐凌湘。
并且说,“把这颗药丸吃了,然后就睡吧,明天起来就好了。”
真的有这么神奇吗?要知道自己的腿伤的可不是一般的严重,难道就她那一次的医治,一颗药丸,和不到一天的时间,她就可以让自己完全痊愈吗?
抱着无限的疑惑,唐凌湘直接把苏菱给她的那颗药丸服下。然后照着苏菱的样子,直接靠在铺满了干野草的地铺上,睡了过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