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吾爷
“电话是空号,怎么可能,这不刚才通了话吗?”移动通信已经迭代到可以随便设置关机提示,但玩成书的老套已固步自封,没跟上必须与时俱进的节奏。
还好,玩成书心里再不解,但他知道这事不能随便找人叨叨。
他赶紧打电话找刚才被他赶出去的玩刚回来给他解释。
玩刚虽然被没来由的骂了,心里本来憋着气,可他哪敢走远,就在旁边同也没敢走的李主任唠嗑。
大伯召唤,他飞奔前来。
见到玩刚就像在门外随时候命一样的弹了进来,玩成书心里顿时升腾起极大的满足感。马上那老板的架子就端了起来。哪还能问刚才电话是空号那样的小事?
“你老实告诉我,你和玩偶都背着我搞了些啥子事?”玩成书单刀直入的问。
玩刚不敢隐瞒。
他说:“大伯,先说清楚。别骂我。无论是玩偶还是玩庸,做事情都没我做主的份。他们叫我干啥,我就干啥?”玩刚战战兢兢地说。
“少扯这些没用的,快老实说,玩偶怎么来找的你?他出了事,你说你没参与,啥都不晓得,同他一起去搞事的人怎么打电话找你?你他妈以为我是三岁的小孩,可以让你这小混蛋随便哄?快说,不然来不及了。”玩成书还在盼着对方十分钟会来电话。
“大伯,你要我怎么跟你说嘛,我真的啥都不晓得,我倒是想参与,可玩偶抵死不让啊?那天玩偶来找我,还把我吓了一跳。长相也变了,声音也变了。”
“你说什么?什么变了?”
玩成书一吼,真就把玩刚吓了一跳。
“本来就是嘛,他突然从黑暗中走出来拍我一下,告诉我他是玩偶,我看见一张陌生的脸,当时还没敢相信。”
“我叫你给我打住!”突然间,玩成书感觉哪里不对。
“假的,他妈是假的。想跟我耍诈,吃老子的胆大钱!嘿嘿,你娃娃还嫩了点。”
玩刚哪里知道玩成书是在自言自语。已经吓得都崩溃了。
“大伯,我爸让我来跟你学做生意,你有钱就给点,没钱就算了,我在洒店干活从来都没领过工资,这你可以查得到的。借100个胆子,我也不敢吃你的胆大钱嘛。”玩刚就差没哭出来了。
“你他妈的神经病啊?话都不会听,我这是在说你吗?我是在说那些躲着算计我的小鬼!”玩成书说。
程晓辉自从在景阳酒店同那些【假武警】一道被宪兵抓走后,等于是被当众拔了裤子。亏得胞弟程晓伟的多方活动,最后是苏大头亲自出面去蓉城找到王副部长,他实在抹不过情面,才解除了对他的羁押。
但程晓辉也只能在部队医院泡病号。哪里好意思来酒店公开活动。要想没人跟他过不去,他至少得等拿到枪击案的《谅解书》。
这次被军方收拾,直到王副部长要求程晓辉、程晓伟两兄弟当着苏大头的面承诺:“绝不再插手玩成书与洪海侠的纠纷。”他们才算整明白,这次又栽在洪海侠手里了。
这也让他俩真正明白,“军方背景固然可以唬人,但惹恼了军方被收拾也没得商量。”
说起来这个程晓辉,借军方背景抬高自己真的是很上瘾。
他当年在南疆就召集了一帮退役武警冒充现役军人殴打客人,最后让南疆警备区的宪兵给给一锅端了。
程晓辉本人还落得个像开演讲会一样的当众道歉。
也就是那一次丢了大脸,让程晓辉从骨头里恨上了洪海侠。
虽然这事已揭过去了多年。大家也各奔东西。可真应验了那句老话,不是冤家不聚头,如是冤家打破头。这次在陵江,原本洪海侠与玩成书发生冲突,与程晓辉八竿子打不着,可偏偏就因为他有个老师在陵江当了副市长,可以促成他去接《西部证券筹备办》的单,想来陵江碰运气。
就这样,在陵江就阴差阳错撞上了洪海侠这档子事。
恐怕这就是典型的【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时候一到,一切都报】吧。
程晓辉这家伙天生就是一坏种,一听说洪海侠有事就凑了上来。碰巧玩成书也想搞整洪海侠,又答应整掉洪海侠后吃下的股份归他。这样一来,程晓辉是既能得利又能报仇,自然就一拍即合。
此刻的他,得到洪海侠有可能已经被玩偶灭了的消息,真的是欣喜若狂。
在给程晓伟打完电话以后,他也在陵江即刻行动起来。
前段时间只是因为“枪击”案件,他被王副部长搞整,只能待在部队医院里接受庇护。
这原本也是双方达成的协议。
实际上程晓辉也不愿意多赔钱,也在想着用时间换空间,待社会舆论淡化了,伤者也彻底康复了再说。
这段时间,他虽然人在病房,绝不是如玩成书所想的那样吓破了胆。表面上看,他对玩成书说:“景阳酒店与程晓辉已经没有任何关系”的话无动于衷,实际上他心急如焚,一直都在密切留意着景阳酒店的情况。
发生在景阳酒店凤凰台KtV的枪击案,程晓伟也同他哥心思一样,怀疑是玩成书或马老大的杰作。
他们一直派人在暗中调查。
不过也真是奇了怪了,调查了这么久,警方也下了功夫,甚至军方为了转移着力点,也给警方施予了强大压力,迄今为止,居然连肇事者的丝毫线索都没查到。
在分析了这种极不正常的情况后,他们怀疑是玩成书做的手脚。所谓洪海侠派人袭击程晓辉,实际上是玩成书见南岛公安抓不到洪海侠,达不到借警方之手除掉洪海侠的目的,想过河拆桥,把程家两兄弟撵出景阳酒店所策划的一场阴谋。
程晓辉认为:“玩成书想在其他地方使坏不一定能行,但如果是在景阳酒店使坏那就完全有可能成功。”
因为一直以来,程晓辉就知道玩成书的大儿子玩偶,与陵江江湖有很深的联系。再加上马行空又住在景阳大厦楼上,如其他的团伙来景阳酒店作案,一来会顾忌;二来不可能在警察到来之前跑得无影无踪?
仅这一点,如果不是有内应,根本就说不过去。
事实上自入主景阳酒店以后,他也以【五办】的名义,下令阻止了江湖人士习惯性的每天来夜总会打秋风,这也等于是撬动了江湖的利益。惹得他们出手的可能性也存在。
另外他也一直对当天的反常情况耿耿于怀。
一直在找机会体现夜总会必须要有人看场的江湖人士,在他遭遇袭击那天,就那么巧,连一个小喽啰都没有在凤凰台玩?他根本就不相信天底下会有这么巧的事!
只是无论程晓辉动用黑道,还是程晓伟借助白道,几个月的调查也的确没有查到证据。
因此,他才有了等待警方摸排有了肯定的结果后,再见机行事的想法。现在有了这样的机会,还有什么理由不借用起来。
他即刻打电话,把前几天从外地调来的几个“清洁工”,召集到医院附近的一个咖啡厅,布置了摸排任务。
他说:“兄弟们,今天白天发生在北区分流道路口的奇葩事,我已经查核清楚是怎么回事了。洪海侠的死活先不管,我已经安排人去查了。玩偶肯定是落到了洪海侠的人手里。他们最后消失的地方是北区分流道的二层马路,我希望你们务必抢在警方前面找到擒获玩偶那几个人。
这点钱你们先拿去润到手,找到了马上来报,大笔钱在后面。”
一边说,他就随手扔出了20万元。
说巧还真的巧,柏跃华从来就没有不接手下兄弟打来电话的情况。可今天阿俊给他拨打了若干个电话他真就没接。把个阿俊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其实,阿俊打第一个电话,柏跃华就看见了。他是故意没接。
虽然他知道阿俊今天是在执行洪海侠安排的任务,但他知道他们的车只是打配合,也就没怎么在意。
因为今天他不但休息,还正在同一个新来的巫峡妹子调情。
已经进入了不惑之年的柏跃华,在南疆的时候,没有少接触妖娆的、甚至极品的女人,但像眼前这样纯朴得有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成熟女人,他还真是第一次见到。
他还听说这个女人是因为长得太出众,在当地有县城“一枝花”之称。
她是在机关里面工作,不但一路平步青云的从一个小职员,30挂零就做到正科级副局长,老公也号称是县医院的“一把刀”。据说是一个很有实力的外科医生。
小两口为了各自的事业,没有急着要孩子,原本小日子过得也挺滋润。
没想到天妒红颜,从陵江下去个储备干部挂职副县长。想给她来个《一见钟情我俩开花又结果》。
那储备干部不但对她穷追不舍,还很生猛的去与她老公谈判。只要她老公同意离婚把她让给他,他就可以把她老公上调到陵江的大医院。
她原本以为,这么多人追她,她都没有动心而选择了嫁给她老公,她老公应该珍惜才对。结果没想到当那挂职副县长把【上调公函】放在她老公眼前时,她老公二话没说,直接就向她提出了离婚。
她晕了。躲去儿时戏耍的地方独自痛哭了一场。然后已经从“右派子女”的父母那里承袭了逆来顺受基因的她,甚至连“为什么要这样的交易?”也没问一声,就在离婚协议书上签了字。
她来陵江,是辞了副局长以后还请了一年的长假,出来避避已闹得满城风雨的瞎猜。
到这家茶楼来客串茶博士,是因为茶楼的老板娘是她亲妹子。
她也只是暂时栖身在她这里,并没有想过要在陵江常住。所以,她也没有出去另外找工作,想的是一年的假满了,她前老公也上调陵江了,挂职的储备干部也走了,舆论也消停了,她再回去那小县城过她的平静日子。
柏跃华以前没事的时候,因为距离近也方便,经常过来这间茶楼坐坐,兄弟几个侃侃大山也特别惬意。
这些天他偶然就发现了这一道靓丽的风景线。
他还在那个挂职储备干部寻来吵事的时候,该出手时就出手了。
过去这么多年,估计是为了给兄弟们立个表率吧,在洪海侠的印象中,柏跃华从来就没有传出过绯闻。
按生理需求来说,刚进入中年的猛男,柏跃华不同女人有牵扯,肯定是作为兄弟们的头,要做到以身作则,在硬憋自己。
现在突然间就遇上了这么个人间“尤物”,那还不顶礼膜拜得跃跃欲试。
只不过,他们之间的关系是很清纯的,柏跃华与她也就是认了个干子妹,他也就是有空就想窜过来坐坐。
柏跃华虽然谈不上是什么江湖豪客,但久经江湖历练的他,也是能够读懂受伤女人需要什么,他除了细致入微的对她关心,从来就不提男欢女爱,完全是一副“同为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的样子。
他一有空就对她实实在在的讲,“我过去在部队上受训带兵,也就只是为了自己带的兵与连长据理力争,最后被强迫转业”的故事。
他从她的眼神中看见了泪水和真诚,他是在与她的交往中,被她热情而不轻浮的处世态度给感动,对她产生了完全属于中国传统文化那种顶礼膜拜。
可能是这个情犊初开的大男孩动了真情吧,他对她真的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其实,她什么也没有说,就只是当了一段时间的听众而已。
这个世界就是有这么奇妙,有些女人为了俘获男人,很善于利用身体的优势,她并不需要刻意去暴露女人的敏感部位,而是恰到好处地留给男人想象的空间。
就像今天的她,下身很随意的穿着一条足以展示修长大腿的弹力牛仔裤,也许是因为她胸部长得太丰满,不想过于露骚吧,她上身经常性的穿着一件宽松的衣服,从不束衣摆,让衣服自然下垂半遮住臀部。走路的时候,她挺翘的臀部欲遮还露,很自然的留给男人无限遐思,让男人既心痒难抑、又若即若离。
她绝不留给男人伸出淫邪爪子的机会。
此时的柏跃华就是这样,既有跃跃欲试的想法,又有唯恐扎手的担心。
她的纯天然表现,让猛男越是认为充满了种种可能,就越是不敢轻易地露出獠牙!
是哦,正如《叶塞莉亚》中“胡安魔鬼”说的那句很直白的话:“我不知道什么爱情不爱情,我只知道异性之间爱到极致,也就是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践行造爱的行动。”
于是,男人对女人的追逐,最终也就到床上去证明一切!
在上床之前,欲说还休也好,犹抱琵琶也罢,暧昧情调至上。
上床之后,肉欲和情欲就变成了唯一需求。如果双方在翻云覆雨中十分和谐,没有爱情可以在深入的碰撞中生产出爱情。如若情欲和肉欲得不到默契的配合,即便是曾有撕心裂肺的爱,也有可能因为性行为不和谐而分道扬镳。又或者同床异梦。
不知道柏跃华认的这干妹子是不是深谙男人的心理,连使用的香水,仿佛都是经过调查了解,散发出的味道完全是柏跃华平常最喜欢的那种。既可以引起男人的情欲冲动,又能够让男人只观摩不伸手。可以让男人因消魂而失神,但绝不会让男人因动心而失控。
柏跃华并不是那种以追逐女人为乐的男人。更不是那种一见到极品女人就如贪婪的狼见到了猎物,垂涎三尺的淫贼。但在这个女人面前,他真产生了一种不知所措的顶礼膜拜。
确切地说,他从第一次看见她的侧面开始,就被她阿娜的身姿,成熟的风韵,甜甜的微笑所吸引。
她虽然与大城市的女人相比,少了些放浪不羁的风骚,却多了些山野女性那天然的妩媚。
在柏跃华眼里,有身体优势的女人不少,但懂得合理的利用自身优势、还能无限放大的却不多。
在他的认识中,能做到不让男人觉得有故意引诱嫌疑的女人,才是人间极品。
恰如古代那种卖艺不卖身的艺妓,越是欲迎不拒,就越是符合男人偷得着、不如偷不着的心理。
也不知道是天公不作美,还是阿俊不懂事,来了几个电话他都没接,阿俊就是懂不起,那电话还是一个劲的拨。突然间,他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他望了一眼正陪他聊得兴起的她,指了指已握在手上的手机,她识趣的点点头,表示理解。
他打开电话接听,电话那边传来了阿俊急迫的声音:“柏哥,大事不好了,刚子他们的大切诺基冲出去太快,我没有跟上,现在已经找了几个点都没找着,不知道是不是出事了?”
“你说什么?大切诺基?哪来的大切诺基?刚子不是开的奔驰吗?”柏跃华听得一头雾水。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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