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妈趴在床沿儿五官放大,真棒嘴里的磨牙棒都被吓掉了,要干啥?狗子很乖的——
“好真棒,让我试试?”
试啥啊——啊——汪汪!
大肥狗无能狂吠,它怎么就被丢到河滩来了?主人呢?磨牙棒呢?
可以从空间和现实之间来回倒腾活物,这个发现更加令丁桂花兴奋:“我今儿晚上是别想睡觉儿了,秋儿我怎么这样幸运啊!”
“因为你善良啊,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你这样的老实头日子过得凄惨。”冷燕秋回答的一本正经。
丁桂花又笑得嘎嘎响:“真的啊?那我以后得多做好事儿。”
真棒悄摸儿扒开了屋门往外溜,它不敢再呆下去了,大晚上的来回折腾一条狗子算仗义吗?每次都是跑到河边想游一圈儿顺便叼条活鱼打牙祭时被带回床前,都给狗子整出心理阴影了。
还是去老太太屋里自己动爪够点儿蛋糕吃吃吧,自从主人妈把狗粮啥的全摆外面不藏了,真棒突然就不稀罕吃了。
狗子得到了老太太热烈欢迎,都不需要它自己人立而起亲自动爪,老太太就殷勤的往它嘴里塞一块儿蛋糕了,齁甜,还是老太太吃剩下的,塞之前还又在嘴巴里留下一口。
真棒:忽然又不想吃了肿么办?不是经过自己劳动得来的食物,它不香啊!
狗子落荒而逃,老太太屋门都发出“咔哒”的声响,刚刚陷入沉睡的丁桂花嘴里呢喃一句,没有醒来。
明明说好的要兴奋的睡不着觉儿,结果直接在闺女床上与周公会晤,星星点点的灵气萦绕在母女周围,外间被湿布遮盖着的西瓜籽在暗暗萌发生机,一室静谧。
大棚里蔫头耷脑的新成员草莓苗儿们缓缓舒展开茎叶,泥土中的根系偷偷延展;渣渣从疲累的状态中收拢翅膀,轻轻挪步离开那堆宝贝蛋,空气好舒服啊,感觉自己个头儿又大了。
渣渣散步散到了另一头,她的臣民的栖息地。
“哼!”要不是主人妈天天嘟念着多多要鸡宝宝,自己可不会烂好心派出三斤四斤广撒雨露,先排着班来一轮的吧,叫主人妈感受感受孵百十个小鸡仔养不养的过来。
只要你能养,再来百十个!
看到神出鬼没的野兔子在大棚角落里探头,渣渣鸡一翅膀扇过去,什么都不奉献只沾主人便宜怎么行?大棚里渣渣鸡才是统治者,说一不二那种。
野兔子三瓣嘴委屈巴巴噘着跑掉了,好不容易才打通了个洞来暖和暖和,这都被驱赶三回了,这家主人都当自己是邻居态度友好呢。
冬日里野外没啥可口的新鲜吃食,野兔子也喜欢绿色蔬菜不是?不吃嫩生生的也行啊,原先就可以啃掉贴着地皮的老叶子,主人家并不生气。
不然投个诚正式认个主子?这年头提着土枪打野兔子的人不多,但架不住车多啊,“嗖”一下开过去,速度比兔子还快,自己的儿孙已经有几个被碾在车轮下了,野外生存不容易!
想想都是泪,明明野兔子家族比渣渣鸡跟主人家认识的还早,且相处一直融洽。
还是多打几个洞吧!
野兔子注定在今晚多灾多难,百无聊赖又不想回屋被主人妈变进变出的真棒抽了抽鼻子,然后就提前预判了兔子洞的新出口位置,后院的沙土地发出“扑簌簌”细碎声音,野兔子刚一探头,真棒的前爪就摁脑门儿上了。
这还是因为早就彼此认识,不然就可能见识到真棒在警犬队伍里学到的真本事,除了比挖洞,真棒可不会输给一只大兔子。
双方就此展开比赛,真棒主打潜伏,兔子主打挖洞,真棒不给兔子冒头,兔子不给真棒打头,一狗一兔在匆匆挖就的十几个洞口间奔突……
这也算是荒芜的后院迎来的高光时刻,早先它无人问津,靠老天爷养出来几棵榆树与槐树,跟灌木似的高矮不一参差不齐,结果今天一下子得到关注,先是呼啦啦天降沙土,地皮上的干草根儿都被掩埋住了,今晚又来俩捧场惠顾的,大概是沙土地上打滚儿太舒服,大肥狗看不到野兔子冒头时还要自己加班,练一番沙土上匍匐前进。
就这股子自主训练的劲头儿,野兔子哪里是对手?丁桂花同志一大早起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真棒的送礼,狗嘴里叼着的野兔子。
野兔子被玩了一宿儿可累坏了,随便身子被狗子叼在嘴里,不挣扎不反抗,只一双眼珠子咕噜噜转,大耳朵一扇一扇。
丁桂花试探着问:“真棒,你想吃兔子肉?红烧还是清炖?麻辣也行。”
野兔子立刻给了回应,整个身子蜷起来,哼,你敢肖想兔爷的肉,兔爷还能给你死命一蹬。
真棒:算了,跟这个主子妈说不清,继续沙土里打滚去好了。
一条狗拥有了自己的脾气,丁桂花还有点可惜,王哥年前送来家里的年货还有一些,但是真没置办兔肉,她理解,老辈人都传说不能给孕妇吃兔子肉,怕给肚子里的孩子吃出兔唇来。
跟在真棒身后再次观看后院,前面的房子会遮挡大部分阳光,不适合种植但可以养殖,只要味道不大……
哎,丁桂花自己是想养几头猪的,感觉农家日子就不能没有猪这种能涨斤沉的好物种,可惜闺女直接给否了,叫她实在想养就在自己的空间里养,味道散不出来,埋汰不埋汰只有丁桂花自己知道。
这倒也不是不行,可昨天看到河滩上能长蔬菜了,丁桂花同志还想在空间里栽种西瓜苗儿试试,养了猪——还是算了。
野兔子被迫陪玩儿,被迫继续昨晚的游戏,辛苦的眼泪直往肚子里流,丁桂花还在旁边起哄:“我想起来了,这边养兔子,那边养鸡,两不耽误。”
兔娘诶,这是要把后院也变成渣渣女王的封地吗?能不能给兔子们一条活路啊?
丁桂花再次被这只兔子的智商感动到了,当她低头与一只抱着她小腿肚儿的野兔对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