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景音乐:“秒针分针滴答滴答在心中,我的眼光闪烁闪烁好空洞,我的心跳扑通扑通地阵阵悸动,我问自己要你爱你有多浓,我要和你双宿双飞多冲动,我的内心忽上忽下地阵阵悸动……”
一个细瘦少女穿一件白色连衣裙站在舞台中央,头上灯光给她打上一层柔和的光晕,少女微笑,眼睛看着他们……
没喝酒,被酒味熏得上劲儿了。
俩小伙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虽然,咱俩长得确实太帅要习惯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被人表白,但是,老板几个意思啊?这种情况,适合两个帅哥同时出场吗?
“呜,明天我要嫁给你啦,明天我要嫁给你啦,要不是每天的交通烦扰着我所有的梦,明天我要嫁给你啦明天我要嫁给你啦,要不是你问我要不是你劝我,要不是适当的时候你让我心动……”
老板的实时直播开始:“小秋同学,请你先挑一个练练手!”
有这样做老板的吗?有骨气的小伙子都是卖艺不卖身的!
冷燕秋:“两个一起上吧!”
啊?
老板:“小秋同学有勇气!现在,我宣布,比武开始!”
比武招亲吗老板?
两个吊带挂脖帅小伙直接被一个扫堂腿撂翻了,“扑通咕咚哎呦”。
冷燕秋收了腿,眼含疑问:“老板您七桌饭菜的价值,就是这?”
舞台下面都不敢叫好鼓掌。
老板拿着话筒也懵了,自己没有表达清楚吗?
“那个,不算不算,小王小李快起来,叫你们出来干嘛的不知道啊?跟小秋状元打一架懂了吧?打过了,提拔厉害的那个当大师傅!”
都怨小伙计看热闹不嫌事大,进了灶间拽着俩帅小伙就出来了,然后直接往舞台上忽悠,完全没提打架的事儿。
当大师傅?这个胡萝卜吊的好!
“一块儿上就行。”冷燕秋笑吟吟一根食指相勾。
不怨俩打荷的自恋,这模样确实挺好看,那咱就不能打脸,继续扫堂腿好了。
“扑通咕咚哎呦哎呦!”
冷燕秋转向老板:“还需要证明吗?”
老板都没办法下台了:“你们倒是起来打啊!这还没打呢!”
来救兵了!俩闲下来的大师傅一个掂长柄炒勺,一个提擀面杖出来助场。
“谁打了我徒弟?”
好家伙,整个舞台的地板被震得嗡嗡响,头大膀圆脖子粗,保准是伙夫!
舞台下面的观众开始往上涌了,来的这俩光体重就能把小秋撞稀碎,别打啦!
一道身影如风疾行,冲向两个大师傅。
“啊——快停手,别伤人!”无数道声音包括老板的麦克风加持。
两个刚冲上舞台的大师傅只觉得身轻似燕,就是方向不对,怎么是往后退?
没仇没怨的真的谁都没受伤,俩大师傅就一路被倒退着拽回厨房去了。
冷燕秋再次出现在大厅,还是笑吟吟的神情,对老板摆摆手,坐回马书记那桌。
真棒摇头摆尾与有荣焉,元旦把巴掌都拍红了,男子汉们个个目露崇敬之情,别的本事看不出来,力气肯定扛打。
后面俩师傅怕不得加起来四百斤的体重,小秋轻松松就给全带跑了。
马书记表情淡定:“我早知道,你们还不信?”
“信信信,服服服!”男子汉们点着脑袋举茶水杯,“小秋,干一个!”
“小秋,以后有事儿你就招呼一声,哥常年在家,你随叫随到哈。”
“小秋你认得我不?按辈分你得喊我个‘叔’,咱今天不论那些,你也叫我个‘哥’!”
“还有我——”
原来茶水也可以推杯换盏促进感情,这顿饭吃得畅快,葡萄酒加持下已经有几桌唱起来了,《沙家浜》《白毛女》……
冷老太太发挥超常,今天把一辈子没喝过的酒喝了,一辈子没当众唱过的戏唱了:“人家的闺女有花戴,你爹我没钱不能买,扯上二尺红头绳,给我喜儿扎起来,扎呀扎起来。”
做道具的还是丁桂花的头发,笑嘻嘻随便老太太抓。
老板这新开的饭店可算聚人气了,人家也不耍赖,“biubiu”又给冷燕秋把账转回去了。
肉不肉疼别人不知道,反正一票晕晕乎乎的酒鬼撤离饭店时,老板表情真诚殷切相送,还给唯一醉酒司机叫了个代驾送行。
“状元慢走哈,下次再来!”
冷燕秋降下车窗摆手,临走还要了饭店一口袋馒头,嗯给老板留了两瓶酒。
再送男司机们每人一瓶,回家不开车了可以喝。
马刘村再次小小的沸腾了,上午出发的车队黄昏才归家,出去一群女战士,回来一堆烂醉鬼,这是发生什么了啊?
可以分组吹牛打屁讲评书的只有男子汉们了,各种版本加入各种想象,晚饭就着比武的故事喝着葡萄酒吃吧,这酒珍贵,馋了一天呢,自己辛苦所得,谁也别抢!
今夜美好。
不觉得美好的是劳作的人,中班加上夜班连轴转哪!
都是有雄心壮志的男人,肯定要尝试在这个神奇的地方抗争几回,也有谋定而后动忽然撒丫子开溜的,前方有山前方有水前方有庄稼有菜地,跑过去,最起码能吃点喝点儿吧?
逃懒的打屁股,想跑的抽脸,简单!
最粗暴的是根本跑不出脚下水塘的范围,撞个头破血流还不知道被什么撞的。
只能学乖了。
丁家人那边也安静了,俩小孙子哭得睡着了嘛,最大的孙子跟着挖地呢,神秘的声音说了,表现好的话可以提前给他吃的,免费。
毕竟,尊老爱幼是优秀品质,第一个白馒头就给的大孙子。
其余人等就不能免费了,毕竟地主家也没有余粮呢,这袋子馒头要留着慢慢儿吃。
终于确认遇到了灵异事件,且是在正装修的房子里发生的,疲累的跟狗似的包工头学会了求恳:“神仙啊什么时候放我们出去?我们知道错了,我们赔钱,里面没有手机信号,不然早就转账了。”
“是啊是啊老神仙饶了我们吧,再不敢偷主家的漆了,什么也不偷了……”
丁大舅二舅那边到底人少,还没想明白自己的义务劳动是怎么回事儿,应该是做梦吧?本来也计划在新房子住下的,提前带孩子们感受感受城里楼房的滋味儿,能习惯的话再想法子把孩子转到精华小学来,跟着亲姑奶奶现成的吃住啥都不用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