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南沫凤眸闪动一下,很是不解的看向对面的帅气爹。
南顾北娓娓道,“至于缘由,爹爹确实不是很清楚,但有一点爹明白,那就是这世上没有人比你娘更疼你爱你,她这般一再叮嘱,定然是为了你好。”
确定帅气爹真的不知原委后,南沫终于问出了之前她一直想要问的事。
“爹可以给我讲讲关于我娘亲的事情吗?五岁前关于娘亲的记忆女儿有些模糊。”
对于南沫这个问题南顾北没有惊讶,而是沉默片刻缓缓开口,“你娘是爹第一次上战场时捡到的。”
南沫有些诧异,“捡的?”
南顾北点了点头,“那时候你娘不过是个刚刚及笄的小姑娘,她身受重伤,伤好后对于之前的记忆全都没了,所以便跟着爹回了京。
你不知道,你娘虽然没有之前的记忆,但她聪明睿智清冷静谧,又长着一张倾国容颜。”
说到这里的时候,南沫明显能感觉到帅气爹整个人都柔和起来,显然是一副想到深爱女子的神色。
“回京后的你娘,是不少京城贵公子心目中的白月光,也是那时候爹和你娘私定终身,到后来成了亲,只是一直以来你娘的记忆都不曾恢复。”
南顾北抬眸看过来,“沫儿,爹和娘都是疼你爱你的,只是有些事情其实爹一直都还没弄清楚怎么回事,所以一时间也不知道要如何对你讲。
咱们只需要按照你娘的叮嘱,在你十九岁生辰时嫁入幽王府就好。”
南沫挠了挠头,试探道,“爹,我娘真的病逝了?”
南顾北一双深邃的眼眸突然闪了闪,低垂着头没有回答。
南沫也没有追问,因为她感觉到帅气爹的情绪很低,且隐隐透露出一丝伤心。
不一会,南顾北突然抬头一双眼睛通红,紧抿的双唇看起来很是委屈。
嗫喏的张了张嘴,“我找不到你娘了,找不到,找了这么多年都找不到……”
战场上杀伐狠戾的大将军,此刻委屈的像个孩子一样眼泪直流。
南沫没想到会是这样,赶忙起身拿出帕子给帅气爹擦眼泪。
“爹不哭,乖女儿帮你找。”
南顾北接过帕子,胡乱的抹了一把脸,收敛情绪后,端起书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放下茶杯那一刻,脸上早已恢复如初。
如果不是南沫亲眼所见,她都要怀疑刚刚那个委屈的流眼泪的人不是帅气爹。
南顾北神色认真道,“沫儿,想要找到你娘那就嫁到幽王府。”
“我娘和幽王府有何关系?”
“我也不知有什么关系,你五岁那年突然有一日,你娘神色慌张的叮嘱我关于让你嫁入幽王府的事情。
还说只有幽王府才能护得住你,然后让我对外说她突然病逝,再然后就不见了。”
南沫压下凤眸里的诧异,“爹这些年南来北往的征战,其实是为了寻找我娘。”
南顾北没有否认,“我觉得你娘的消失跟她之前的记忆有关,也许是她的记忆恢复了,知道有什么仇人,怕伤害和牵连到爹和你,所以才偷偷走的。”
回到座位的南沫垂眸,凝神盯着桌面,手指也不自主的有一搭没一搭的轻轻敲击着。
“爹是不是担心娘跟南蛮有关系?”
南顾北瞳孔骤然一缩,半晌才开口,“爹不瞒你,确实有这样的担心,南蛮之人善用毒,且毒术极高。
早年间幽王中毒几乎整个大夏国的大能医者全都汇聚在一起,这才将毒素压制,但依旧没有彻底解除。
三年前爹在南疆同样中了南蛮的毒,原以为必死无疑,抱着试一试的心态服用了你娘留下的秘药,没想到毒素彻底解了。”
“爹还有娘留下的秘药吗?”
南顾北摇摇头,“秘药只有一粒,这些年爹一直随身携带当个念想,三年前服用后就什么都没了,你娘消失前把关于她用过的东西全都处理了。”
南沫眉头微微轻皱,“什么都没了?总不能关于她的一丝痕迹都没留下?”
她很疑惑,一个人既然能在这里生活那么多年,怎么可能将痕迹清理的干干净净。
南顾北愣了愣,“牌位。”
“牌位?”
面对南沫的惊讶,南顾北赶忙说,“你娘的牌位是她亲手准备的,现如今整个将军府只有牌位是她留下的。”
狗子空间的声音突然传来:【主人主人……不要忘了你家狗子我的原身就是一个迷你牌位。】
“去祠堂。”
说着南沫就准备起身,但被南顾北阻止了,“你娘亲手准备的那个牌位没在祠堂。”
只见,南顾北起身在身后的书架上动了动。
下一刻书架缓缓移开,面前的墙壁上出现一个暗阁。
打开暗阁,里面赫然放着一个比一般的牌位稍微小一点的灵位牌,上面没有刻录谁的妻,而是苍劲有力的刻着:沈寒烟三个字。
南顾北将灵位牌双手拿出来,南沫才刚刚靠近,狗子空间就激动道:【主人主人,好熟悉的气息,跟我的原身像是出自同一块木头似的。】
南沫接过灵位牌,不知为何突然凤眸有些酸胀,就是整个人的气息都不稳,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她很想哭。
“我可以带走吗?”
听到突然的话,南顾北愣住了。
南沫定了定神说了句,“我识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