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今凤秦、天齐、盛氿、北翌四分天下,四国又都有江湖势力的存在,其中玄天剑派相当于武林的泰山北斗,还有云天宫、暗域、往生谷、无仙阁、赤影楼亦是被人尊崇或避之不及的势力。
云天宫神秘,世人除了知道云天宫的存在之外,其他一切都是谜,然,未知才是最让人恐惧的。
暗域也就是任箫的地界,暗域很少涉足武林之事,但其行事却极其张狂,亦正亦邪,遇上他们没有道理可讲,不管好的坏的,都天下皆知,就如任箫本人一样,不过人家就是有张狂的资本。
无仙阁是近几来才兴起的势力,却是极受世人尊崇爱戴的,因为无仙阁做的都是济世救贫之事,可以说哪里有灾难,哪里就有无仙阁。而无仙阁的主人是妙手医仙这件事已经是公开的秘密了,因为细数天下,除了她还有谁有这份济世之心。
赤影楼是杀手组织,天下数一数二的杀手都是出自赤影楼,号称没有杀不了的人,只有出不起的价!
往生谷,避世百余年,传言,外人入谷,绝对没有活着出来的先例,但往生谷也聚集了无数天材地宝,多少在外界早已绝世的药材,在往生谷却随处可见。而且,往生谷的人擅长蛊毒。
“往生谷虽然不像云天宫一样神秘,但我查了多年,却连入口都不知道在哪。”
“原来姑娘早就想到了往生谷。”往生谷太危险了,如果姑娘知道的话,肯定会亲自去的,所以他才一直没有说,却没想到姑娘不仅想到了往生谷,还已经在查探了。
“算了,眼下的事情是先帮任箫控制玄煞的蔓延,青鸾、白湛,准备药浴,我要替任箫施针。”
“是。”
两人离开后,风浅柔坐在床边看着任萧。他就那么静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舍去了平日的张扬邪肆,不再和她调侃嬉笑,似假还真的说想照顾她一辈子。
风浅柔拿起他的一缕头发自言自语:“我记得你的头发本来很黑的,像墨汁一样黑亮黑亮的,那时我还嫉妒你拥有一头这么好的头发,可如今……任箫,对不起!”少年白发,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却是自己!
……
翌日,替任箫施了一夜针的风浅柔终于在天亮时刻走出了房门。
“毒暂时稳住了。”
“主子,你累了一夜了,先去休息吧。”
“青鸾,你说我们真的能解开玄煞的毒吗?而且,这么多年了,还有没有用?”她好害怕,心好累。若是不能解开玄煞毒,那她这十几年来所做的还有什么意义?
“主子,你能将绝世奇毒玄煞完整的再制出来,也一定能将它解开。”
“我累了,去休息了。你进去守着任箫,一旦有事,立刻来向我汇报。”
“好。”
风浅柔心不在焉回到自己的房间,却发现容少卿正一本正经的在她的房里喝茶。
“不知凤秦太子大驾光监,真是有失远迎。”风浅柔坐到容少卿的对面,阴阳怪气地说道。
“风姑娘一定要对本宫竖着一身刺吗?”貌似她跟任箫相处的时候挺轻松愉快的,不知为何,他的心里竟然涌起丝丝嫉妒。
“凤秦太子说笑了。”
“任尊主的毒好些了吗?”
“好多了。”
“本宫倒是小看风姑娘了,已经绝世的奇毒玄煞你竟然也有办法。”
他能知道任箫中毒的事风浅柔并不意外,但玄煞在外人看来已经绝世几百年了,他是怎么知道的?
风浅柔起身,手放在桌子上,上身朝着容少卿靠近了一半。容少卿见此,也如风浅柔一样的动作靠近她,他生有严重洁僻,不容任何人靠近,但不知为何,她身上的气息却不惹他讨厌。
两人头与头相对,距离不过半尺,从背面看去就像是在亲吻,从侧面看去就像两人将要亲吻,怎一个暧昧了得,但事实上却是气氛紧张。
“凤秦太子还知道什么?”
“至少本宫还知道,任箫所中的玄煞就是你下的!”那天她看到任箫的白发就对他露出愧疚的眼神,他便去查了有关任箫的事情,且是跟他少年白发有关的,这一查就查到了已经绝世数百年了的玄煞,凭着她眼里的歉意,他便猜是她向任箫下毒。或许任箫自己都不知道风浅柔处心积虑要替他解毒,却只是把他当作试验品。
“风姑娘连玄煞都能制出来,真是了不起。”
“凤秦太子真会说笑,玄煞这等奇毒,岂是我一小小女子就能制出来的。”风浅柔面色不变的回到。
“有时候,一个人越是风轻云淡,就越是心里有鬼。不过,让本宫百思不得其解的是,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不惜把任箫当作试验品挖空心思解毒。”
“凤秦太子所言,实属空穴来风,所以我无可奉告。”
“可依本宫……”看不止如此!
“非礼勿亲!”
两句话几乎同时响起,并且一个“非礼勿亲”很荣幸的将容少卿的话打回了肚子里。
两人转头,看向声音来源处,但就是这一转头,稍落后于风浅柔的容少卿的唇瓣就那么从她脸颊上滑过去,然后两人——大眼瞪小眼!
“容少卿,本尊是看错你了,竟然趁人之危。”任箫一把将风浅柔拉到自己身后,如母鸡护小鸡般怒瞪着容少卿,丝毫不觉就是他的出现才导致容少卿亲了风浅柔。
“若不是任尊主的突然出现,根本就不会出现这样的意外,任尊主倒是说说本宫趁谁之危了。”她的肌肤嫩滑如剥了壳的鸡蛋,唇上似乎还遗留着她的气息,而自己竟然不反感。
“任箫,你醒了。”风浅柔是第一次被人亲到,脸上有些发烫,为免两人在这个问题上继续纠缠,急忙转移话题,可惜有人不如她的意。
“小风儿,我知道一定是这个禽兽逼你的,我一定替你主持公道。”
“任尊主想要如何主持公道,把风姑娘许配给本宫吗?”他舍得才怪,想不到潇洒狂傲一生的任箫也为情所困,只是他的眼光着实不怎么样,爱上这么一个阴险虚伪的女子,注定是要失败的。
容少卿不知,当来日他也看上了这个“阴险虚伪的女子”时,却感叹了一句:他的眼光确实太好了!
“你休想!”
“不好意思,本宫一点也不想。”说完,也不理会心思各异的两人径自离开。该谈的事情没谈完,但也足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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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箫:你休想!
容少卿:不好意思,她注定是本宫滴!
风浅柔:那个……我能说一句吗?
容少卿/任箫:不能!
风浅柔:这两人什么时候这么有默契了?
雪:这究竟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