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清怀。”孟惜竹呼吸困难,极力挣扎,尽管如此,她还是一口咬定“她不爱他”。
躲在柜中的商羽一颗心随着二人的对话逐渐降至冰点,他的娘亲不喜欢父亲,那他是不是也不受她喜欢,他是个不受欢迎的孩子?
商清怀怒红了眼。“好,你不爱本主,那本主就好好爱你!”
说罢,便听“刺拉”一声,那是衣服被撕裂的声音。
“清怀,不要。”孟惜竹终于慌了,泪水涌出,一个劲的哭喊拒绝。但已被彻底激怒的商清怀怎会顾及她的心情……
男女激情碰撞的声音响彻在秘室中,久时不歇。
随着时间一点点流逝,孟惜竹的双目越来越无神,清泪一颗颗掉落,却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为什么。
“孟惜竹,你爱不爱本主!”
“不爱!”条件反射的否决,仿佛已刻至心底。
“孟惜竹,真想将你的心挖出来看看,究竟是什么做的。”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她怎么能如此决绝。
“不爱!”
刀刺破皮肉,孟惜竹突然瞪大了眼,然后,久久定格!
“哈哈哈,没有了心本主看你还能爱谁!哈哈哈……”
火红的颜色映入眼帘,还有刺鼻的血腥味,商羽用力捂住自己的口,以防自己惊叫出声。
商清怀疯笑着飞奔出秘室。
泪水模糊了商羽的双眼,眼瞳染上了强烈的恨意,也不知是对孟惜竹还是商清怀。
然,恨又如何,那是他的父母,他无可奈何!商羽不知是用何等勇气带走孟惜竹的遗体,然后一把大火烧掉秘室的,只知道做完这一切后,他足足发烧了三天三夜……
“啊!”
商羽大叫,如同被困的野兽无法摆脱死亡又心存不甘的那种无可奈何的绝望深深刺痛了风浅柔。
“商羽,你冷静点,那只是梦。”
风浅柔拽紧了容少卿的手臂,不知为何,她对商羽总有一种莫明其妙的亲切感,所以,她不忍他如此绝望。可是现在他们对他的情况一点都不了解,又该怎么帮他?
又是一阵地动山摇,风浅柔咬紧牙关,她第一次毫无头绪。一边为商羽担心,另一边,若是商羽不能从心魔中走出来,他们是不是要一起死在这里了。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商羽也有过不去的坎,你不必太过介怀。”容少卿不忍风浅柔如此难过,出言安慰,却让风浅柔心头一亮:家,家人!
“商羽,有本事你就杀了商清怀!”
那日他看着商清怀时带着压抑的恨意,风浅柔料想商羽的心魔一定与此有关。他的绝望,他的无可奈何,应该是因为商清怀是他的父亲吧!
果然不出风浅柔所料,从地面不再震动的情况来看,商羽应该已经安静下来了。
“杀了他,我怎么能杀了他呢?”商羽突然蹲下抱头,嘴里喃喃自语。他再错,也是源于对她的爱,自己又怎会为狠心抛夫弃子的她向父亲报仇,怎么可能!
“既然不能杀他,就放下吧,生你养你的父母应该被原谅。”风浅柔听到商羽的自言自语,立刻出声开解。只是心里又有疑惑,他的父亲到底做了什么让商羽如此介怀?
风浅柔突然觉得她还是很幸运的,前世她是孤儿,虽然没有父母的疼爱,但至少他们也没能带给她伤害,这一世,她有待她如珠如宝的父母,虽然因为外力因素导致分离多年,但总比像容少卿和商羽一样,他们受到的伤害是来自他们父亲本身,他们连报仇都不行。
“商羽,原谅他,也放过你自己!”
“原谅他?放过自己?……”
商羽失神,一直重复这句话。良久,他的心情逐渐平复。
风浅柔没听到其他动静,略松了口气,然后,便见商羽出现在她的视线中,这说明他们破了阵。然,还不等风浅柔高兴,空间一阵扭曲,紧接着风浅柔突觉整个人都在下降,当然,其他三人也面临着一样的情况。
风浅柔定睛一看,这才发现他们原来所处的草地已经不见,现在正在悬崖边,并且在飞速下落。
“靠,谁这么缺德,把阵眼设在悬崖上。”任箫不由的爆粗口,果然是坑死人不偿命。
片刻后,几人距地面只有几十米高,抱着风浅柔的容少卿双脚时不时的点在凸起的石块上,以减轻二人下落的速度。
比起容少卿,任箫和商羽就显得简单多了,直接扯起一条藤蔓,一头绑在树上,一头拿在手里,当藤蔓完全拉直,人不再往下落时,他们离地面只有几米远,直接跳下来就行了。
四人顺利落地,风浅柔从容少卿怀里出来,关心道:“你的脚没扭伤吧?”
风浅柔突然涌起丝丝内疚,容少卿本可以像任箫一样下来,但因为抱着自己,而藤蔓支撑不了两个人的重量,所以不得不选择这种容易扭伤脚的方法。
“没有。”
“谢谢你。”风浅柔很真诚的道谢,虽然她自己一个人也可以顺利下来,但他帮了她是事实。
“不用。”容少卿不甚在意的回道。他要的可不是她的道谢,而且,虽然她的语气很真诚,但回头她说不定又能坑自己一把。
风浅柔讨了个没趣,摸了摸鼻子打量四周地形。光线太暗,风浅柔现在才发现这两边都是山,两边距离很近,山崖底下估计只有正午才能照射到阳光,地上也是潮湿的很,一踩一脚泥。
“这是哪里?”
“往生谷大得很,有些地方连我们谷中人都没涉及过,所以我也不知道。”商羽瞅了瞅四周,皱眉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