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秦太子还是说笑了,我只是受北翌皇之邀前来参加立后大典而已。”
风浅柔的不配合,让容少卿有些无奈,却也知道目前他还没取得她的信任,想要让她说出可能关乎她生命或者是她毕生心愿的事情,明显不可能,只是,为何她要选择御长风!枉他还想,经过不回之地的同生共死,总该有些交情了,没想到这小女子还是翻脸不认人。
“凤秦太子、风姑娘,我们又见面了。”御长风一身深黑长袍,大步走进亭中,刚硬的脸上狂傲霸气尽显。
“天齐太子别来无恙。”御长风会来,让风浅柔暗喜,这证明今日城门的事对他还是有影响的,与他合作的把握又多了一层。
当然,与风浅柔截然不同想法的是容少卿,容少卿目前最不想见的就是御长风,可偏偏他还主动到他面前晃悠。
“风浅柔,本宫说的事情随时有效,你不防好好考虑。”
容少卿冷冷撇了御长风一眼,随后转身离开。
“看来凤秦太子对本殿有误会啊。”御长风坐到风浅柔对面,刚硬俊朗的脸上明显透着别有深意:这人不会是打翻醋坛子了吧?
“凤秦太子的心思浅柔不甚了解。”
“哦,那他真可怜,全世界最该了解他的人却不愿意去了解。”
“什么意思?”
“本殿没什么意思。”现在说出来就没意思了!御长风起身,走出凉亭后又回头道:“听说明天盛氿那位刚回国的四王爷也要到北翌了,说不定跟风姑娘还是旧相识呢。”
“是吗?我倒是不知。”殷长亭是盛氿四王爷,她也是当殷长亭回国后才得知消息的,他倒是隐藏得够深的。
“明晚北翌皇设有接待三国使臣的宫宴,不知道是不是很精彩。”风浅柔来北翌,肯定与北翌皇脱不了关系,也不知道这其中又有什么纠葛。
御长风大步离去,风浅柔对他的话无动于衷,执起茶杯饮下一口茶水,随后放下离去,而就在她离开之后,茶杯如花般盛开,瞬间碎成四片。
一天的时间很快过去,翌日晚,随着殷长亭的到达,北翌皇设宫宴,替各国使臣接风洗尘。
当日晚。所有人尽数到场。
“皇上驾到。”太监公鸭般的嗓子大声道,随后年约五十的中年男子自殿外走进,坐上龙椅。他正是北翌皇风凌宇!
他一身明黄龙袍整整齐齐穿于身上,方正的脸上印着条条皱纹,却不显老气,反显成熟男子的沉稳气劲,嘴紧抿着,不苟言笑,步伐沉稳,一丝不苟。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所有官员尽数下跪,当然三国的使者是不需要下跪的,有那么些人生来就该高高在上,众人屈膝惟他们身形如松。
席分两列,容少卿与御长风贵为两国太子,自是坐在两列之首,其次是盛氿四王爷殷长亭、妙手医仙风浅柔,接下来才是北翌官员。
这一排位,注定容少卿与御长风各坐一边,楚河汉界,每一抬头都是风起云涌。殷长亭坐在风浅柔的对面,而她上首的是容少卿。本来御长风是在风浅柔的斜对面的,但多了一名女子坐于他的旁边,那女子便是最受天齐皇宠爱的磬欢公主。
馨欢公主二八年华,正是花苞似开未开之际。身着蓝蝶裙裳,身姿娇俏玲珑,一张精致小巧的瓜子脸,一双眸子,眼角微微上挑,青涩中透着妩媚,荡漾着令人迷醉的风情。
馨欢公主无疑是整个大殿最受人瞩目的女子……之一!
风浅柔依旧一袭淡紫长裙,同色外衫罩身,脸上覆着一片紫色纱绸,遮住了那张无双容颜,只露出一双清透中带着凉意的水眸,以及眉心那点摄人心魂的艳红朱砂。她静静坐在那儿,便若飘逸出尘、误落凡间的仙子。
御馨欢见此情景,原本的得意消失不见,眼中透着丝丝冷厉:竟然敢抢她的风头!
殷长亭执杯,风浅柔无视御磬欢的敌意,同样执杯,两人遥遥相对,敬酒。容少卿见此,墨眉一拢,传音入秘:“风浅柔,你还真是相识满天下啊。”
风浅柔疑惑回望,以眼神道:“你又想说什么?”这人的心思,越发难猜了!
她的眼神,让容少卿越发郁闷,他在一个人生闷气,结果她还云里雾里。
没有容少卿的回答,风浅柔也懒得理会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径自欣赏着歌舞。她的无视,无疑让容少卿愈发气闷,顺着她的目光看向大殿中央的舞女,一时间竟生出一种将所有舞女斩杀殆尽之感。所幸,有人解救了她们!
御馨欢突然站起身,走至殿中央。“北翌皇立后,可喜可贺,本公主愿献舞一支,祝北翌帝后琴瑟合鸣。”
“难得馨欢公主有此心意,朕准了。”
女子婀娜多姿,水袖翩翩,飘然而舞,回眸一笑,不胜娇羞,果真是人间哪得几回见。
一舞必,无疑引起了热烈的掌声,即使是殷长亭也不得不赞叹一声:极美!
风弛坐于北翌太子专座,极好的视线,让他将御馨欢的每一动作都完整的收于眼底,忍不住擦了擦嘴边的银线,心中顿生想法:不愧为最得天齐皇宠爱的公主啊,这身段,这舞姿,那真是没得比的,若是能将她纳于身下,不仅得了一美人,还成功与天齐联姻,两全其美啊。
“馨欢公主果然是才貌双全。”风凌宇点头夸赞。
“北翌皇过奖了。本公主早就听闻妙手医仙德艺双馨,不知风姑娘可否让本公主见识见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