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浅柔立即瞪大了眼,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才刚开始防备,容少卿就立刻付诸于实。世上有像她这么衰的人吗?
容少卿细细描绘着她的唇瓣,美好的感觉一如既往,似乎每一次品尝都是一种沉沦。在这个世上,总有那么一个人,让你不见时恋恋不忘,见到时欣喜若狂,世间,也总有一种感觉,让你未体会时思之欲狂,体会到时越陷越深。世间最难得的便是知足,当食髓知味时,有谁再愿意轻易放开?她的人,她的味道,是一种甜蜜的毒药,引他步步沉沦。
容少卿将风浅柔整个压在床上,身体将风浅柔的后路全部堵死,碍事的凤冠被他取下,手游走在她的身上,唇舌交缠,吻,深入!
风浅柔的剧烈反抗,太过微不足道,只因容少卿依旧我行我素,连阻止都不必用上一分,任她在苦苦挣扎中慢慢沉迷,由拒绝变享受……
上天似乎待女人太不公平,风浅柔十三年来的努力,苦恼钻研医术、武功的心,天都看在眼里,可她在这种事上落入容少卿的手里,纵使她武功再高又能如何,终究还是毫无还手之力。挣扎,适得其反;反抗,陷得越深!
而,上天对某些人总是太过偏爱,生来就拥有主导一切的力量。技巧,一回生,二回熟,三回,好吧,估计成专家了!从哪看出?终不过一个风浅柔的反应而已:气息乱,脸酡红,眼迷离,朱唇肿,衣凌乱……
衣衫尽散,细腻白皙的诱人肌肤暴露在空气中,吸引着容少卿的所有视线,一个名为欲的字,主导了他的一切感官!
容少卿眸色幽深,如一片汪洋大海,深不可测;如一个黑洞,可吸纳一切。风浅柔迷蒙的双眼望进,浑然间只觉胆颤心惊,风浅柔瞬间惊醒,找回了迷失的神智,她,她在干什么?
同时,容少卿的手移向了他自己身上,那作为,无外乎一个除掉他身上仅存的亵衣。但就在这时,敲门声起……
“主上,时辰到了,该举行祭祖大典了。”凌影的声音出现在门外。
之前三人商量着由谁来通知主上和太子妃,荣轩那家伙拍了拍他的肩,做出一副风潇潇兮易水寒的模样,他还以为他是要身先士卒,谁知他拍了他肩之后立马遛之大急,至于卓宏,鸟都不鸟他,直接飞远了,于是,这个“光荣”的任务就落到了他头上。话说,主上和太子妃两人独处一个时辰,也不知道进行到哪一步了。
风浅柔听到凌影的话,瞬间烧红了红脸,只觉得凌影的声音有种将正在做坏事的她抓包的感觉,让她分外狼狈,但狼狈的同时,又不得不暗自庆幸,幸好,没出事!
比起风浅柔的既惊且幸,容少卿卡在半路,自是分外不郁,心中正琢磨着上百种折磨凌影的情景。可怜的凌影,当来日他终于抱得美人归,与青鸾你侬我侬时,时不时就发生一些中途要出任务的意外,令他分外懊恼今日的所作所为。
“你,你快起来!”
看着风浅柔期待的语气,带着明显的解脱神色,容少卿自是十分郁闷,不过,眼眸一转,看向她不着片缕的身子,勾唇,荡漾着丝丝得逞的笑意:原本就没抱希望今天能要了她,但今天的进展不得不说是十分可观的!
接收到容少卿的视线,以及他嘴边十分可疑的笑意,风浅柔不禁顺着他的视线望到自己身上,这不看还好,一看窘迫不已。风浅柔如受惊的兔子一般扯起被子,想要盖在自己身上,可是越急越乱,那被子竟然也知道不听话,忙活了半天后终于盖好,却也让容少卿看了好久的“风景”!
容少卿笑,只是他此刻的笑容着实太过牵强,深吸口气,努力压下体内每个细胞都在叫嚣着的不适,只是,饶是他定力超群,遇上她终究也只能直降到底,轮为负数。正所谓越压迫它就却升腾,以致于容少卿不得不舍弃眼前的风景,背对着风浅柔一个劲的暗念“清心咒”。
见容少卿转过身,风浅柔略松了口气,眼眸四处扫射,寻找着她的衣裳,良久,终于在地上找到她鲜红的嫁衣以及……若干碎衣料。
风浅柔顿时怒意、羞窘困于胸口,憋的差点喘不过气来,为了平复心绪,她暗自安慰自己,还好,知道把她的嫁衣留个完整,可是,照这样发展下去,岂不是她自己都不完整了?一时间,风浅柔颇觉自己前路堪忧。
风浅柔运功将地上的嫁衣拣起来,然后躲在被子下将衣服穿好,良久才不甘不愿的掀开被子,下床。
嫁衣裹身,里面空空如也,风浅柔只觉浑身不自在,理了理心情,才找回原来的淡然状态,脸色渐渐恢复正常,当然,内心是否淡然估计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凌影在门外等候良久,终于听到门开启的响声,一个转身,看到两人,想要喜极而洋的同时突然感到分外好笑,主上脸上那片红肿究竟是谁的杰作他就不说了,除了太子妃还有谁敢在主上脸上动拳头!
风浅柔看着背对着她站在几米外的容少卿,走过去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身高的差距,让她的动作略显吃力。
容少卿顺势转头,正想说话解决眼前的状况,毕竟这种事一旦处理不好,可关系着他和她的未来,若是她就此把他拒于心门之外了,那他岂不是得不偿失。只是,容少卿一定没料到,他回头迎接他的是一个粉嫩粉嫩的拳头……
“唔。”容少卿吃疼地用手抚着自己的左脸。
这一拳绝对是痛感十足,她还真是手下不留情,他甚至能预料到,他脸上一定已经红肿一片了。
“容少卿,别以为我们举行了婚礼,你就可以对我为所欲为了,这次只是给你一个小小的教训,下次还敢……就休怪我不顾合作情面了。”
她是医者,对人体穴位、关节了如指掌,这一拳她是用了巧劲和手段的,保管他脸上的红肿没有十天半月绝对消不了,若是让别人看到玉容倾世的容少卿被打成了猪头的模样,绝对是他人生的一大污点,而且是那种让人笑掉大牙的。
“依爱妃之言,是还在期待下次吗?那本宫是不是该如爱妃之愿?”
容少卿挨了这一拳,心中不气反乐,若是她以淡然的神情面对他,他或许还得好好思量一番解决之法,但既然她打了这一拳,就代表她在责怪他,于她而言,被她责怪总比被她以冷默对待要好,因为,不被她认可的人,不配得到她的责怪!
“就算是我用词不当,若是你还敢有下次……”下次如何,风浅柔没说,只是威胁的意味明显。而至于她为何没说,不是因为欲言又止比说出来更有效果,而是因为她还没想好怎么对付他。
“下次如何?”容少卿明知故问,他显然看出了风浅柔根本就没想好下文。
容少卿猜测人心的能力绝对比风浅柔要强,因为风浅柔测得到别人的心,却惟独看不出容少卿心里在想什么。但容少卿不同,他深谋远虑,算计起人来易如反掌,而且,对付风浅柔也比其他人多了一层手段。别的不说,就拿他和任箫相比,任箫与风浅柔相识四年,到现在还混迹于“朋友”二字上,那次的拥抱估计是两人最出格的行径了,可容少卿与风浅柔不过相识几月,不是成功娶到了风浅柔,吃得了她好几次豆腐,还没被她隔离在心门之外吗?
“如何!”风浅柔挥了挥拳头,道:“当然是把你凑成猪头!”
闻言,容少卿的笑容有点挂不住,就依她专挑人痛处打,而且是打得他无脸见人的行径,他相信她一定说得出做得到。
“主上,太子妃,你们准备好了吗?”
凌影在外头急得团团转,眼看马上就要到祭祖大典的时辰了,这两位主子还一点风声都没有,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凌影想到此,猛然对号一入座,让他瞬间不淡定了。啊呸,什么跟什么啊!
房内的风浅柔闻言,这才想到还有这码子事没解决呢,脚跟一转想要出去,可没等行动猛然想起她现在的处境。
“拿这个换上。”只见容少卿拿着一整套衣服过来,从里到外,应有尽有。
风浅柔嘴角抽搐的看着那摆在最上层的肚兜,脸上褪下的嫣红再次升起,直到蔓延上到耳尖,下到脖颈,容少卿见此,眸色有些深,脸上肌肤一动,左脸上传来的疼痛瞬间拉回他飞远的心神。
“容少卿,你是不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啊,真是想到什么你就来什么。”
“夫妻本为一体,本宫知道你想要的是什么情有可原,说这么难听干什么。”
“滚,谁和你一体啊!”说到一体,刚才的事若再进一步,他们就真成一体了!
风浅柔又恼又窘的拿过他手里的衣服,转身走到屏风后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