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既然你都想明白了,那就这样吧!
咱提前说好,下回换白面儿你找我昂,我家白面不够吃的。”
这趟护城河之行,就跟陈江河想的一样,还有别人也在河沟子里摸鱼。
这俩人走出去很远,才找到个没人的地方。
陈江河的外挂技能是垂钓,对下河摸鱼是没有一点作用,只能真刀真枪的下河开干。
这俩人跟其他摸鱼人一样,先用泥巴围了个水坝,再扎几个放水的孔洞,剩下的就是从另一面赶鱼。
不过这条河早就被人蹚了几遍,明显没啥鱼可以抓。
陈江河趁阎埠贵不注意,往浑水里放了不少巴掌大的小鱼,他的空间里水草丰茂,要搞点小鱼还是不手到擒来的事儿。
只是浅水区没有大鱼,大鱼早就被别人捉走了。
“哎!有鱼!陈江河,你看见没,刚从我腿边跑过去!”
阎埠贵叫喊着就开始弯腰摸鱼,这到手就是荤腥,拿回家就能改善一家人的生活啊!
“水这么浑,我看不见呀三大爷。”
陈江河往水里撒了五六斤小鱼就收手了,太多了容易引起别人怀疑。
一截水沟,两个网兜一个簸箕,在阎埠贵不断大呼小叫下,他们的网兜里不断进鱼。
阎埠贵感觉脚下一块硬东西,嗖的一下就跑了,“陈江河留意了,有带壳的大家伙!”
陈江河一听带壳的,那可不是他手里撒出来的玩意儿。
俩人找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原来是只野生甲鱼,大概也就一斤多不到两斤的样子。
“嚯!这是好东西,大补的!”
阎埠贵羡慕的看着陈江河提着甲鱼尾巴,心想这就算不吃,拿出去换点粮食总能换三五斤吧!
“三大爷,这玩意儿壮阳的,您这都四个孩子了也用不上,我就收着了昂。”
“这话说得,本来就是你抓住的,理应归你,不过那些鱼咱们可是各凭本事昂。”
阎埠贵虽然舍不得那只甲鱼,但看着陈江河的网兜里还没多少鱼,比他的差远了。
就担心坏小子只出工不出力,最后让他把抓到的鱼两家平分,那他可亏大了,不如一开始就说好各凭本事摸鱼。
“那还用说,谁抓到是谁的,赶紧的吧,晚饭前回去还能吃点荤腥。”
陈江河也不含糊,把甲鱼往自己往兜里一收,这又是一盘硬菜,这回得让大厨傻柱掌勺了。
至于河沟子里的小鱼们,就交给三大爷吧,他可没兴趣一边撒鱼一边把鱼抓回来,那不是自找麻烦吗。
“我说,你这就不抓了?这水里摸摸还有不少鱼呢!”
阎埠贵看着一屁股坐在岸上的陈江河,这家伙不能自己先跑了吧。
这么远的路,没自行车他走回去能把鞋磨破。
“累了,干不动了,我这有了只甲鱼就差不多了,等你抓完咱们就回了。”
陈江河那网兜里小鱼三五条,大甲鱼一只,也算收获满满。
反观阎埠贵那边,半兜子全是小鲫鱼,起码得有两三斤,就这也不耽误他越抓越兴奋。
“哎!那成,三大爷下手麻溜点儿,咱早点回去起锅烧油!”
话是这么说,其实能炖一锅汤就不错了。
这年头,食用油多难得啊,普通人定量已经从每月一斤半滑到了半斤,一个掌握不准就吃超标。
所以直接炖汤,最后滴一点油也算补充点油水。
忙活大半天,阎埠贵终于确认水沟子里的鱼都被他一人截了,这才乐呵呵的拎着网兜和簸箕爬上岸。
“陈江河,今儿真是托了你的福啊!这得有四五斤收获!”
回家后吃不完的撒上盐巴,晾成小鱼干儿,能吃好长时间的荤腥。
这通忙活,老阎吃的那点窝头早消耗完了,饿的他是头昏眼花。
要不是惦记着这网兜子鱼,他估计都能躺地上不走了。
终于到了四合院,硬挺着最后一点力气把陈江河自新车搬进院子后,俩人就各回各家了。
“媳妇……”
阎埠贵坐在门框上实在挪不动一点了,骨油耗尽等待救援。
屋里三大妈还在炕上躺平,听到动静赶紧爬起来开门:
“老阎,你这是咋了?!这么多鱼啊!这下可好了,能吃顿饱饭啦!”
“快,把鱼处理一下,咱今晚炖锅汤补充营养,剩下的腌好以后留着吃。”
三大妈毕竟在家躺了半天,力气还是有点的,也不多,但足够把老阎扶到炕头上。
“你别坐着了,坐着比躺着浪费能量呢,先躺下,我去去就回。”
杨瑞华说着提起网兜就去中院儿水池子那里。
这年头大家都缺吃少喝的,就连闲聊小分队都很少扎堆唠嗑了,就算聚到一起也是讨论吃啥喝啥。
此时,大家看到三大妈提着这么老多鱼在处理,一下子就有了唠嗑的动力。
“他三大妈,你这哪来的鱼啊?”
贾张氏手里始终不离鞋底,见状问了一嘴。
要是能问到地方,回头让她家东旭也跑一趟去弄点回来。
“嗨!这是老阎跟陈江河出去搞回来的,我也不知道他们打哪儿边儿回来,不过八成是护城河。”
三大妈这回没扯谎,阎埠贵出门时就说了去护城河。
“不可能吧,护城河我去过好几回,那人比鱼还多,哪能摸到这么多。”
贾东旭今天回来早,吃不饱饭饿的不想蹬三轮。
“这我还能骗你咋地,老阎就是这么说的。”
三大妈突然不想解释了,浪费能量,赶紧干完活回去躺平。
“我去问问我哥!”
贾东旭现在也是有气无力,走起路来直打摆子,整个人本就瘦竹竿似得,现在更瘦了。
众大妈们眼看着杨瑞华把好几斤鱼处理完,也没人上前要几条。
不为别的,老阎家两口子一个比一个能算计,他们不占别人便宜就好的,别人甭想从他们家捞点好处。
……
“哥,哥你在家吗?”
贾东旭一路跑前院陈江河家,他哥出去摸鱼竟然没叫上他,这还是兄弟吗。
“东旭,进来说话。”
陈江河刚冲完凉,这会儿正坐在躺椅上歇着。
那只甲鱼此时正泡在一个脸盆里,尖尖的小脑袋不时往外探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