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旭决定就当没听见陈江河这话,反正不是夸他的。
可别人大妈们这下沸腾起来了:
“啊呀!陈江河这话说的在理呀!
咱们院里男人们平时都上班的,你说老何家人要是抽冷子赶回来干点坏事儿……”
“就是呀!咱们虽然说也才生了四个孩子,人到四十还一朵花呢!”
“……”
甚至连贾张氏都发言了:“有道理,东旭呀,你可得常回家看看妈,咱家离老何家可是最近的。”
好吧,一直霸占四合院地板流的贾张氏也开始担心自己清白了。
陈江河见发酵的差不多,这就该收网了不是:
“啊呀!大家都误会了,听说过千年做贼,哪有千年防贼的道理。
我刚也说了,咱们最好还是看看哪家有没结婚的女人,介绍给老何家,回头还能当回媒人。”
这年头媒人可不是白当的。
城里人兴塞红包,起码三块钱起步的,乡下人则是逢年过节都给媒人送礼,有时候田地里的活都得帮着干的。
当媒人有红包这事儿大家都是知道的,陈江河这么一说,这下众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自家亲戚身上。
“我想起来了,我娘家有个侄女,上个月男人刚出事没了,不过就是带着俩孩子,肚子里还有一个……”
这位大妈说着说着自己都有点说不下去了,这不是明摆着买一送三吗,拿老何家当傻子呢!
“你那个一听就不靠谱,光给别人养孩子了,傻柱能干吗!我家亲戚好,就结过一回婚,也没带孩子。”
另一位大妈想了想又补了一句:“就是腿脚不大利索,眼也看不见……”
“你们那都不行,我娘家堂兄家有个闺女,今年二十八,正准备相亲呢!”
说这话的是二大妈,要不是牵扯近亲结婚会生出傻孩子,她都想给自己大儿子刘光奇留着当媳妇。
但光奇今年实际年龄才十八,不光近亲问题,岁数差的有点大也是真的。
“别人还有没有了,没有的话,那就二大妈亲戚中标了昂。”
陈江河听来听去,也就二大妈堂兄家的闺女靠点谱,但这年代你说村里二十八还没结婚……
这不会有啥坑等着傻柱吧?
陈江河决定骑驴找马,边走边看呗,谁也不是一锤子就把媳妇娶回家的,都得先了解了解。
“陈江河,我家不差那俩钱,但这事儿该怎么给还得怎么给昂。”
二大妈中标后开始既要又要了,不过反正是傻柱掏钱,他就一好心人而已。
“得嘞!二大妈,柱子还能差你那几块钱红包吗,你约个时间让你那亲戚来一趟呗!到时候让俩人见见面。”
事已至此,大功即将达成。
“那就这周末吧!我让人捎个信回去。”二大妈也是个爽利人,这就把事情给定下了。
“那就这么定了,回头我跟柱子说这事儿。”陈江河目标达成起身回家,外边是真冷啊!
没想到刚进门,就看到个熟悉但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方儿,你咋来了?”
来人正是小方,这会儿人正坐在火炉边烤手呢。
“领导,不是,陈江河同志,我是带着任务来的。”
这话一出,陈江河倒是没啥,可把一边的陈母给紧张的不行:‘这孩子别是跟他爹当年一样,要当便衣去抓迪特吧……’
“方儿,不是我说,我家老人孩子都在呢,你这一惊一乍的,把人吓坏了我可跟你没完昂。”
陈江河眉头微皱,天又没塌下来,至于的跑到家里来堵人吗。
再说了,小方身份敏感,出现在四合院这能不招人怀疑?
“我不是那意思……大领导交代了,让我今天必须请你回去支持工作,咱们的太阳能项目卡脖子干不动了。”
小方这下也不冷了,站在那里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放好,就怕陈江河一动怒直接撂挑子不干。
“儿啊,你可不能学你爸当年,撇下咱们母子一走就再也不回来了。”
陈母慌了,这又是大领导又是卡脖子的,自家儿子的工作原来这么复杂的吗。
“你想哪去了,妈,就是普通出勤,忙完就回来的,方儿,你给解释一下,这事儿可是你招惹出来的。”
陈江河这还寻思先帮傻柱把把关呢,这一去又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
“大妈,‘大车’同志只是回去解决技术难点,不是抓敌特的危险任务,请您放心!
而且,我作为‘大车’同志的搭档和保镖,如果有危险情况发生,一定是我挡在他的身前的。”
小方立定站好,郑重向陈母承诺到,他说的都是事实。
有他在的一天,只要陈江河还在工作区且是他的领导,那将永远为陈江河保驾护航!
“好,小同志,我相信你!”
小方的一声声‘大车’同志让陈母想起当年陈江河的亲爹,那人当年也是用了这个土掉渣的代号‘大车’。
陈江河回屋换了件厚衣服,跟着就和小方出门了,陈母直接送到四合院门口。
“陈嫂子,陈江河这是干啥去?看那人有点眼生呢。”
‘门房’阎埠贵缩着脖子问了句,大冷天的,不缩脖子不行啊,冷风嗖嗖的往脖子里钻。
“跟他朋友帮点忙去,他三大爷江河走前留了份私塾教材,回头我拿给您看看。”
陈母习惯了说私塾,补习班她总觉着有点别扭。
“哎,那感情好,省我的事儿了,那我就按陈江河准备的内容教学。”
阎埠贵也乐呵,自从陈家小朵朵跟着他上课,每月可是有两块钱补习费的。
他连自家孩子都不教,就专门给小朵朵上课了,还都是周天,一个月才四天的课。
这两块钱挣的,轻松啊!
“领导,你穿的有点少,回去给你找件大衣披上。”
路上小方讨好的说了句,
为了不引起大家的注意,他都没开小汽车来接陈江河,而是直接叫的三轮车。
“陈哥儿!是你要用车啊?”
胡同外一个身穿青灰色大棉袄头上带了个长毛大毡帽的三轮车师傅等在路边,看到小方身边的人后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实在是风太大,声音小了怕人听不见。
“老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