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你早说啊,那过年时那件不给你了昂,大妈多高多重?”
陈江河半开玩笑的说了句,不然这小方估计都得睡不着觉。
“高勉强到我肩膀,应该是145公分,重我还真不清楚,不过我妈能一个人扛起几十斤的袋子。”
小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脑袋,早知道有这好事儿,他今天出门前就该带他妈去粮站称一下重。
“那可不好整了,这样吧,咱们园区有没有跟大妈身材差不多的人,我给大略估一下尺码。”
陈江河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
没有数据凭空加工出来的衣服要么太大要么太小,羽绒不合身的话保暖效果会打折扣的。
趁小方出去找模特的时间,陈江河就把三套太阳能设备连带LEd灯都准备好了放在办公室外间。
甚至拆解的部分都做了跟教材中一致的序号标签,这样到时候直接加工零件组装就行。
另外他根据刚画的工装草图,从空间里直接做了几套适合毛熊人体型的衣服出来,并且根据填充物的不同分了等级。
填充物分别是:白鹅绒、灰鹅绒、白鸭绒、灰鸭绒。
工装羽绒服除了防风防水外,还有个特点就是口袋多,能放不少东西。
“大姨,快来,就是这里。”
外面是小方的声音传来,他还真找到个跟他母亲体型差不多的大妈,这会儿正带人回来。
“笃笃~”
小方没直接进来,而是提前敲了敲门,该有的纪律还是得遵守的。
“进。”
陈江河目测那位大妈也就七八十斤,估计说八十都多了。
“领导,这位大姨跟我妈身高体型都差不多,您给看看。”
小方满眼激动的说,这位是在食堂帮厨的大姨,他经常碰面的。
经过询问,果然这位大妈身高146公分,体重65斤,比陈江河预测的还轻了不少。
把人送出去后,陈江河直接拿出一件青灰色xxxS码羽绒服递给小方,“方儿,你家是不是粮食不够吃了?”
“还行啊,就是定量减少后大家饭量都小了。
对了领导,这些设备就是要给佟工那边的吧,回头我叫人装车给送过去。”
小方抱着新羽绒服,手里和心里都暖和了,他知道给钱陈江河肯定不收还显得见外,只能更勤快点干活了。
“对,搬的时候注意点,尤其是那些挂着的标签不要碰掉了。
另外这几套衣服你拿去二十八号柜台,然后找时间通知安德烈大使,请他来参观。
对了,不要给他推荐衣服,直接挂上‘新品试穿’的牌子放在显眼的位置就行。”
陈江河一件件交代着,这时候发现好像把‘内鬼’拔掉也不是那么方便了。
起码没了透露消息的人,安德烈积极性不是那么好调动,上赶着的不是买卖,还是得让人自己发现二十八号的新产品才行。
这天陈江河刚到四合院胡同口,就看到从里边跑出一个人影,天色已经擦黑,也没看出来这人是谁。
“嘿!干什么的?!”
对面人的吓一跳,待两人走近了一看这才发现没外人,来人正是后院刘海忠家大儿子刘光奇。
“哥?你可吓死我了。”
刘光奇在青年一代里属于岁数最小的,高中没考上也不愿意下乡,就在家躺了这许久。
倒是成了他爹的撒气桶,一个气不顺就往他身上招呼,到现在身上还能看到青一块紫一块的痕迹。
“光奇呀,我以为有贼呢!这天都快黑了,你这是干嘛去?”
陈江河一掏兜直接摸出烟,回家前抽一根,就当解乏了。
刘光奇也是个有眼力见的,赶紧上前给划着火柴:“哥,我在家里实在待不下去了,我爸最近火气大,几乎天天打我。”
“二大爷那脾气,是该收一收,这回又是为啥动手?”
陈江河现在有烟抽着,倒是不着急回家,跟小兄弟唠两句也不错。
“还不是因为我工作的事,我没有考上高中,已经家里蹲一年多了,街道上一直没有工作安排,只能在家等着呗。
可老没工作也不是办法,我爹早就看我碍事儿了,恨不打死我。”
说起这一年的经历,刘光奇也心生悲戚,刘海忠真是他亲爹吗?
“工作啊,确实不太好找,现在那么多待业青年最后都憋不住上山下乡了自谋生路去了。”
陈江河心想,一旦汽车制造项目落地,就是上万的用工量,这还是前期。
等到后边配套都齐全了,能解决的岗位数量海了去,就看刘光奇能不能捱到那时候。
不过,要想尽快进厂当光荣的工人,也不是没去处。
近了说有红星轧钢厂,远了还有蒸馏厂,太阳能设备生产厂,甚至食品厂、纺织厂等等这些。
可街道优先安排的肯定是那些等待期长、学历高的人,像是初中文化的小青年那还不是一抓一大把,光奇实在排不上号。
“这样吧,你回去问问二大爷,愿不愿意给你打点一下,别的不说,轧钢厂还是能进的,至于蒸馏厂就得费点心了。”
陈江河抽完一根烟,就把路子给指出来了。
“哥,你有办法让我进厂当工人?”
刘光奇赶紧问,要是别人真有法子,就是借钱走关系他也愿意,实在不愿意在家挨揍了。
“我也得找人托关系,不能说十拿九稳,只要别人愿意收礼,那就有准了。
不过我事先说好昂,轧钢厂进去就是下苦力的,因为轻松活就连二大爷都轮不上更别说你个新瓜蛋子了。
蒸馏厂就不一样了,活轻松,工钱照发不误,缺点是离家远点,在西郊那边。”
陈江河话已至此,剩下的就让二大爷一家去考虑吧!
深藏功与名,如是而已。
“哎,哥,我这就回去跟我爸商量!”
刘光奇一路小跑着回家,去时比来时欢快多了,他打定主意要去蒸馏厂。
不光是因为活轻松,更重要的是他不想天天在家住,那种说不定啥时候挨一顿打得日子他过够了!
“不是,陈江河怎么会有门路?我送了好几回礼都没办成的事儿,他就能行?”
刘海忠把酒杯一放,这就想不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