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呐!”
众人咋舌,就算刘海忠在轧钢厂工作时间长、工资也高,可要拿出五十……
这也太多了!
“就是啊!这不相当于秦淮如快俩月的工资了吗!”
要知道秦淮如干了一年多的钳工,工资也才涨到二十七块五,她之前是二十二块五。
贾张氏本来还只是在惊叹,这会儿听到别人点名自己家儿媳妇,这就不能不说两句了。
“不是,你说就说,这有我们家秦淮如啥事儿啊!
你怎么不拿你家老爷们儿的工资比,真有意思了哈。”
“我不就随口一说吗,你急啥,要不是你家贾东旭好高骛远,工资早就三十三了!”
大家说归说闹归闹,但现场真正受影响的就俩人,三大妈和二大妈。
这俩人,一个得意,一个正在心里算小账。
不能不算啊,阎埠贵这老师当的,听上去挺光荣,实际工资少得可怜!
再加上他那是用脑子的活,定量也比工人低,全家都掐算着过日子呢!
要是想给阎解成找工作托人,就得照着五十块钱花,这还不算另外的东西。
三大妈是想想就肉疼,索性直接起身回家了。
她这边刚到前院,还没进门,就看到一个陌生男人领着个小男孩进了大门。
估计是哪家亲戚串门,不过看别人空着手来的,应该不是啥大方人。
三大妈理都没理就转身进屋了。
家里阎埠贵整了个小黑板,正在教朵朵背古诗。
门外带孩子的男人看了一圈,这院里也没别人,就刚才进屋的那大娘。
只得厚着脸皮上前敲门。
“你好大妈,请问陈大车同志是住这院吗?”
男人手里牵着个小孩子,看起来不像坏人,但三大妈认定别人抠搜就不愿意搭理人。
“啥大车二车的,还三轮车呢!我们院儿没有这人。”
跟着阎埠贵学习的朵朵一听大车,不动声色看了门外那人一眼,但没吱声。
“那请问,这里是锣鼓巷95号院吗?”
男人不死心,又问了一句。
“这倒没错,不过我们这确实没你要找的人。”
三大妈一看别人还不死心,就多说了两句。
“那就没错啊!那个同志确实是这个院里的人呀,怎么会没有呢……”
男人失望的站在门外,倒是小男孩东张西望的,看起来对这个地方很好奇。
“你们是谁呀?找他干什么?”
朵朵从屋里跑出来,问了句。
别人不知道陈大车,她可没少听说,她那死了多年的姥爷就叫这名。
“小妹妹,我叫南易,我不认识陈同志。
不过他今天帮我儿子找回了羊,所以我想登门道谢。”
男人一看有希望,赶紧回话,不过依旧是不卑不亢的样子。
“没见过空着手登门道谢的,老阎你看那人,比你还抠搜。”
三大妈跟阎埠贵小声说了句,但仍旧能被外面的人听到。
男人倒是没怎么样,就是那个小孩脸上明显的不好意思了。
“羊?这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我知道你说的那个人,他都死了很多年了。”
朵朵一点不像说谎的样子,但听到男人耳朵里总觉得有点事情有点怪。
要是陈大车死了,那今天帮忙找羊的人又是谁,人家还给二毛一把糖呢!
这里边一定有某种联系。
“小妹妹,你知道他家是哪户吗?”
南易祖上也是高门大户,进了这种四合院一点也不觉得有多了不起,所以全程都很平静。
“跟我来吧!我姥姥在家。”
朵朵跟三大爷打了声招呼就走了,一会儿还得回来继续学习。
“不是,这孩子怎么什么人都往家领?”
三大妈一愣,别是遇到坏人了吧!
倒是阎埠贵拧着眉头,他怎么也觉得陈大车这名听着耳熟呢……
就在俩人嘀咕的时候,就看到陈江河提着自行车进院儿了。
“陈江河,出事儿了,有人上门找你爸!”
阎埠贵已经回忆起陈大车是谁,陈江河那死鬼老爹呀!
就是那人当年不经常在家,所以大家都不是太熟悉。
“啥?找我爸的,那不应该来家里找啊!”
陈江河听得一头雾水,自己老爹可是没了十多年了,要找的话那可能得下去一趟。
“嗨!这事儿还能骗你吗,你赶紧回去看看吧!”
阎埠贵说着就跟陈江河身后,也想去听一耳朵八卦。
“不是,三大爷,这个时间你不是应该在给朵朵上课吗?”
陈江河突然反应过来,这老小子拿着自己的钱开小差呀!
阎埠贵一惊,赶紧说道:
“我这就是去你家喊朵朵回来上课的,这孩子刚给人带路,谁知道一去不回来了。”
话是这么说,他也担心陈江河万一因此扣今天的学费,那不就亏了吗。
“奥,那就没事儿了。”
陈江河也不是不讲理的,既然人家是来家里找学生的,确实不应该责怪。
“对了,陈江河,听说后院老刘家那刘光奇,是你给找的工作?”
阎埠贵一边接过自行车推着,一边跟陈江河搭话。
同在前院住,陈江河要真有那人脉,说不定能给自己打个折。
别人给五十,他是不是给四十就能办成?
“嗨!你说光奇那事儿啊,是我办的,可费老劲了,找了两拨人走关系。”
陈江河说着片汤话,这两天老阎家可没少见钱,不缺那几十块。
再说了,要是实在家里揭不开锅,不还有街道上按人均五块钱给补贴呢吗。
三大爷家一直不需要吃补贴,就说明也是有家底的。
要是聋老太开这个口,他绝对不会收人家好处,还会主动帮忙介绍工作也说不定。
可聋老太无后,根本就不需要开口。
“这么麻烦呀,也难怪,现在那么多待业青年,要弄个岗位确实难办。”
阎埠贵也开始相信,陈江河收五十块红包,那是真不多。
“就是啊,三大爷,就算是学徒工,俩月足够把那点关系费挣回本了,再往后都是纯挣。”
陈江河的口袋,永远为三大爷敞开,直接往里扔钱就行!
落袋为安,永不过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