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一会儿的工夫,你猜咋着,就瞅见一个丫鬟从那内堂“噔噔噔”满脸惊恐万分地狂奔出来,那声音都抖得跟筛糠似的,大喊:“不好啦,不好啦,老夫人在房梁上把自个儿给挂起来了。”
徐庶一听这话,那脑袋“嗡”的一下就蒙圈了,跟个疯子似的撒丫子就往里猛冲。等他闯进屋里一瞧,伸手在母亲鼻子那儿一探,这气息都没啦。徐庶当时就觉得天旋地转的,眼前直冒金星啊,“咕咚”一声就跪地上了,就嚎啕大哭起来,那哭声,直能把人的小心肝给哭得稀碎稀碎的。
他一边哭一边喊:“娘诶,娘诶,您咋就这么狠心地走啦,儿子我不孝,我不孝……”就这么哇哇哭着,徐庶这哥们儿直接就昏死过去了。过了老半天老半天,他才慢悠悠地醒过来,醒了之后还是抽泣个不停,那眼泪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噼里啪啦”往下掉。
曹操知道这档子事儿以后,赶忙派人带着大包小包的礼物过来吊唁慰问,他自己还颠颠地亲自跑去祭奠。
徐庶呢,那叫一个伤心欲绝,他把母亲的灵柩安放在许昌南边郊外那个地儿,然后就呆在那儿守丧守墓。
这一阵子呀,不管曹操赏给他啥玩意儿,徐庶那是一概都不收,他心里头就光想着他娘,满满当当的都是悲痛和自责,心说:“我咋就没把娘照顾好,真没用。”
在这个当口儿,曹操正心里盘算着要商量商量向南征伐这档子事儿呢。这时候荀彧着急忙慌地就凑过来进谏说:“老大您瞅瞅现在这天气,那冷得跟啥似的,可千万别用兵,还是等一等,暂且先等到春天暖和了些,到那时候才能大规模放开手脚、长驱直入地去进军。”
曹操听了这话,自己在那儿琢磨了老半天,然后一拍大腿,觉着荀彧说得太对,就点头说道:“嗯嗯,文若你说得太在理。”
得,这么着,曹操就去引来漳河的水,整了一个大大的水池子,还给它起了个响亮的名号叫玄武池,然后就在里面热热闹闹、风风火火地训练起水军来喽,这是为向南征伐做足准备。
再说那刘备,正撅着屁股在那认认真真、仔仔细细地整理要送给诸葛亮的那些个礼物呢,心里头还一个劲地盘算着,准备去隆中拜见一下诸葛亮这位超级大贤。正忙活得热火朝天呢,忽然就有跑来禀报:“门外头有个先生,戴着那老高老高的帽子,系着那老宽老宽的衣带,那模样长得,相貌堂堂得很,说是特意跑过来探访的。”
刘备一听,心说:“这不会就是我日思夜想的孔明先生吧?”
这么一想,赶紧手忙脚乱地收拾自己的衣服,然后大步子一迈,跟阵风似的就冲出去迎接。等出去定睛这么一瞧,原来是司马徽。嘿,这可把刘备给乐坏,赶紧把司马徽给请进后堂,还让人家高高在上地坐下。
刘备恭恭敬敬地弯腰行礼拜问说:“先生呐,我自从跟您分别了之后,这军队里的事儿那叫一个多,忙得我是晕头转向的,我一直都琢磨着找个时间去拜访您,可就是怎么都抽不出空来。今天您能大驾光临,可真是大大地安慰了我对您的仰慕之情,嘿嘿!”
司马徽捋了捋自己那胡须,笑着说:“我呀,听说徐元直在这儿呢,所以特意来瞅瞅。”
刘备一听,叹了口气,有点无奈地说:“先生您是不知道,最近那曹操可太坏,把元直他老娘给囚禁起来,他老娘派人骑马送了信来,这不,元直就只好被叫回许昌去。”说完,刘备那脸上就露出了那么一丝遗憾的小神情。
司马徽皱着个眉头,那表情可严肃,张嘴就说:“这事儿啊,肯定是曹操那老家伙搞的鬼计谋。我向来可都听说,徐母那可是超级贤惠的主儿。就算她被曹操给关起来,以她那性子,那肯定是不会写信叫她儿子过去的。所以这封信呀,十有八九就是假得不能再假。徐元直要是不跑这一趟呢,他母亲说不定还能好好活着;可要是他这会儿去了,那他母亲肯定就死翘翘了。”
刘备一听,顿时满脸惊愕得像见了鬼似的,连忙着急忙慌地问道:“先生这到底是咋个回事?”
司马徽捋了捋那几根胡须,慢悠悠地说:“徐母可是个很有大义的人,她肯定会觉着要是儿子去给曹操效力,她都没脸见儿子。”
刘备若有所思地狠狠点了点头,接着又说:“徐元直临走的时候,推荐了南阳的诸葛亮,先生您觉得这个人咋样嘛?”
司马徽一听,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来,说:“徐元直要走就走他的,干嘛非得把诸葛亮给扯出来,这不是让人家也跟着劳心费神么。”
刘备有点懵懵地说:“先生,您为啥这么说?”
司马徽笑了笑,很有耐心地解释道:“你瞅瞅孔明和博陵的崔州平、颍川的石广元、汝南的孟公威还有徐元直这四个人,那可是亲密得不要不要的朋友哟!这四个人,都一门心思地去研究那些精细深入的学问啥,可只有孔明那家伙能跳出那个小圈圈,能纵观大局。孔明那家伙呀,常常抱着个膝盖长时间地在那哼哼唧唧吟唱呢,还指着那四个人说:‘嘿,你们这些人,将来当官能当个刺史、郡守就不错。’
大家好奇地问孔明他自己的志向是啥,孔明这家伙就只是笑笑,啥也不说。他呀,还常常把自己比作管仲、乐毅呢,他的才能那可真是没法估量哇,厉害得很。”
只见刘备一脸懵懵地说:“这颍川咋就有那么多贤人呢?”
这时候司马徽,用手摩挲摩挲下巴,慢悠悠地开口道:“嘿呀,以前啊有个叫殷馗的家伙,那家伙可厉害,特别擅长瞧那天文,他以前就讲过呀,说啥群星都凑到颍川这一块儿,那这个地儿肯定就得有好多有能耐的人。”
司马徽心里还嘀咕着:“这刘备咋连这都不知道呢,嘿嘿。”
刘备则挠挠头,心里想着:“哎呀,这里面还有这么多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