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院子里离开的人影,在出去后立马将刚才喝下去的水吐了出来。
茶水落在街道旁的草上面,草瞬间泛起阵阵黑烟,片刻间的功夫就被融化粘稠的液体。
“狗东西,果然没安好心!差点死在你的手里。”
人影暗自庆幸留了个心眼,事先用灵力把茶水包裹起来,否则等毒发作,自己死的不明不白的。
“这笔账我先记下了,早晚有一天我要讨回来!”
第二天早上,莫兑琨身死的消息不胫而走,大街小巷都在讨论昨晚的遇袭。
“自从柳家下台后,忘忧城越来越不安宁了。”
“是啊,要我说,城主他就没有考虑过我们的死活,”
“就是就是,这次只死了一个人,下次说不定就轮到我们或者是我们的家人了。”
“放你娘的狗屁!如果没有城主大人的庇护,我们早就成为兽族的口粮了。”
一个粗犷得壮汉听到这些吃着忘忧城的粮食,却反过来诋毁忘忧城的人的话,暴脾气瞬间涌了上来。
他突然站出来,他的声音如洪钟般响亮,让周围的人都为之一震。
“你们这些人就是喂不熟的白眼狼!”
也有老者怒目圆睁,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对于这些人的言论感到愤怒。
在壮汉和老者的死亡凝视下,那些年轻人立马闭上了嘴,小声嘀咕道,“本来就是,做错了还不让人说。”
壮汉听到他们的嘀咕声,再也压制不住怒火,抡起拳头朝着他们一拳一拳的砸去,几乎是拳拳到肉。
“死喷子,你们从小缺爱没人疼是吧?大爷我让你尝尝被人疼的滋味儿。”
壮汉边打边恶狠狠的问道,“大爷疼你的滋味儿爽不爽?”
喷子们被打得蜷缩在地上不敢动弹,嘴里连连喊道,“我错了我错了!”
“大爷问你爽不爽,你居然乱回答,该打!”
壮汉扬起拳头,继续揍下去。
喷子们连忙开口,“不爽不爽!”
听了这话,壮汉更加来气,“大爷这么疼你们,你们竟然说不爽?”
见情形不对,喷子们赶紧改口,“爽爽爽,太爽了!”
“既然这么爽,大爷多疼你们一会儿。”
壮汉邪魅一笑,手脚并用,打得这些喷子鼻青脸肿,眼窝子的凹进去了。
喷子们被打得实在受不了了连连求饶,“爷爷,别打了!我再也不乱说了!”
“我也不说了!放过我吧!”
“是有人指使我们这么做的!”
听到最后一个喷子说出这话,壮汉这才停手,果然和他想的一样。
这些喷子都是无业游民,要是没有指使,他们肯定没有这么大的胆子。
明白事情的原委,壮汉将这几个喷子带到护卫队,那些人会处理他们的。
经过护卫队的亲切问候,喷子们老老实实的交代了事情的起因。
在早上的时候,有一个人拿了许多传单给他们,让他们挨家挨户的发,事成之后会给他们每人两千兽灵币。
几人一想,发个传单就能赚两千兽灵币,想着这么简单的事,不干白不干。
于是他们就开始大肆的分发传单,还没有等他们正式开始行动,就被壮汉暴揍一顿,拖到护卫队来了。
而等待他们的结局也可想而知。
城主府内,忙活了一晚上的姜乾回到客厅,得知莫兑琨已经活过来,紧绷的神经才终于松下来。
云知婉走上前问道,“夫君,还没有找到吗?”
“没有,那家伙隐藏的太深了,翻遍了忘忧城的各个角落也没有找到。”
“那星辉学院和炼丹师协会呢?”
“我亲自去了一趟星辉学院,并没有什么发现。
至于炼丹师协会,我让小绾去查了,结果也是没有发现。”
听闻此言,云知婉眉头一皱,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见妻子这般模样,姜乾问道,“知婉,你想到什么了吗?”
“我觉得凶手很有可能是我们身边的人,他对我们的一举一动都很熟悉,不然怎么可能逃得过大面积的搜捕。”
云知婉说出了心中的猜测。
忘忧城的面积不算小,但他们出动了五万多人进行搜捕,竟然连一点痕迹的没有发现,这种手段实在是令人匪夷所思。
雁过留痕,风过留声。
能做到滴水不漏,唯一的可能就是凶手一直隐藏在他们的身边,知晓他们的每一个计划和举动。
云知婉这么一说,姜乾也觉得不无可能,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封锁忘忧城的各个城门,防止凶手跑出去。
等亲家公醒了后,再对凶手实施抓捕。
里房内,宁清歌得知丈夫已经被救回来后,急忙来到他休息的地方时时刻刻的守着他。
莫无情和姜玉灵也不知什么时候到了屋外,二人对视一眼,旋即一同走进屋,默默的陪着她。
宁清歌的心思全在丈夫身上,完全没有注意到儿子和儿媳妇已经进来了。
“娘,莫大哥说爹已经没事了,您也要注意休息。”
姜玉灵走上前轻声细语的安慰道。
“我没事,我要看着他醒过来才放心。”
宁清歌摇摇头,双手一直紧握着,眼睛更是没有离开过莫兑琨。
就连姜玉灵对她的称呼变了也没有发现。
“娘,爹再过几个小时就能醒了,您先下去休息一会儿吧。”
莫无情也跟着劝道,他母亲昏迷了一个多小时,醒了后又继续彻夜守在这里。
她只是一个普通人,再加上伤心过度,又没有灵力支撑,根本无法长时间这样坚持。
宁清歌依然固执地摇着头,“不用劝我,我自己的身体我很清楚。”
见此,莫无情也没再多言。
二人就这么静静的陪着宁清歌。
许久过后,莫无情询问母亲,“娘,您知道父亲不是普通人吗?”
在为莫兑琨治疗时,他惊奇的发现他父亲的体内还残留着一丝灵力,这让他顿时意识到他父亲并不是表面上看起来那么简单。
同时猜测这次遇袭也很有可能与他的过往有关。
宁清歌微微颔首,“知道,我和你父亲在一起的第二年就已经知道他不是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