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傕面色变化,眼中尽是意外,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他预料的,是刘宣惨叫出声。
可是,收到影响的,反而是行刑的王石。
忽然间,李傕想到了刘宣和徐晃比武的事情。当时徐晃败给刘宣,他曾认为刘宣是穿了软甲保护身体,才击败了徐晃。现在看来,刘宣是有真功夫在身的。
王石退到旁边,拱手道:“小人无能,请大人恕罪。”
李傕哼声道:“刘宣,算你厉害。但你只是逃过了杖刑,对付你的招数多得很。我要折磨你,就不会让你逃掉”
刘宣从石板上起身,看了眼李傕,问道:“李将军,玩够了吗?”。
李傕道:“什么意思?”
刘宣微笑道:“在城门口的时候,有孔相等人拖累,而我也打算来监狱里面。所以,才心甘情愿的跟着焦韧来到了监牢。”
“在城门口,你的身边有士兵保护。”
“现在,你身边有谁呢?”
刘宣眼中闪烁着笑意,道:“该玩的你也玩儿了,风水轮流转,今年到我家。不管怎么说,也该我了吧。”
李傕大呼不妙,连退两步道:“刘宣,你要做什么?”
刘宣一步步走向李傕,道:“你说呢?”
李傕听到这话,再看自己的身边一个士兵都没有,哪里还敢留下,转身就往外跑。可他的速度终究慢了一步,刚迈出两步,肩膀上就多了一只手,死死摁着他,让他难以动弹分毫。
刘宣一用力,李傕就乖乖的转过身,面对着刘宣。
李傕道:“你要做什么?”
刘宣嘴角勾起恶魔般的笑容,道:“你说呢?”
李傕大吼道:“焦韧,拿下刘宣。”
刘宣看向一旁的焦韧,微笑道:“焦县令,本公子和李傕之间的事情。你最好别插手,否则你也是本公子的敌人。”
“咕咚!”
焦韧咽了口唾沫,愣在了原地。
这下,他为难了。
一边是李傕,另一边是凶神恶煞的刘宣,两边都让他为难。
焦韧愣了片刻后,眼珠子一转,他转身就要往外跑。刹那间,刘宣已经出手了,一掌打在了焦韧的后脖颈上。
一掌下去,焦韧双眼一翻,顺势昏倒在地上。
刘宣嘴角勾起一抹笑容,焦韧虽然被他欺负,但也够狡猾的。他刚才的一掌,力量含而未发,一接触到焦韧脖颈的瞬间,他就顺势倒下了,分明是故意倒下的。
这个死胖子,有点小聪明!
刘宣见焦韧识趣,看向县丞,道:“你听话吗?” 。
“听话,听话!”
县丞见县令都倒下了,哪里还敢说什么,只能乖乖的听话。
李傕心中后悔,千不该,万不该,不该一个人来的。但事已至此,他也没办法了。盯着刘宣,李傕冷冷道:“刘宣,你竟敢打晕长安县令,你罪不可恕。”
刘宣一副疑惑的表情,摇了摇头:“有吗?本公子只是和焦县令开个玩笑,他自己吓得昏倒了过去,和本公子无关。”
“是,是,和宣公子无关。”
县丞连忙应和,不敢得罪刘宣。
李傕心中大呼不妙,问道:“你要做什么?”
刘宣道:“做你刚才做的事儿。”他拎着李傕来到石板旁,把李傕摁在石板上,看向房中的狱卒,吩咐道:“过来,给本公子绑了他,别让他乱动。”
狱卒犹豫不定,刘宣道:“你们不听话,就别怪本公子不客气了。”
狱卒闻言,连忙上前帮忙。他们捆绑李傕的时候,又同时向李傕道歉,说他们也不是有意的,是无奈为之。
不一会儿的功夫,李傕被绑在石板上,无法动弹。
刘宣看着眼前的一幕,满意的道:“李将军,我会好好招待你的。”
李傕咬牙道:“刘宣,你会后悔的。”
刘宣道:“我的字典中,就没有后悔这两个字。李将军,如果我告诉你,我在牢房中,就一直等你来,等你上钩,你会怎么想呢?”
刷!
李傕的脸色,变得苍白乏力起来。
中计!
他的心中,生出这样的念头。刘宣进入监狱是有意的,而且刘宣早早就判定了他会来监狱提审,所以等着他来。一丝的惊慌,在李傕的心间蔓延。
他挣扎着,可被绑在石板上,无论怎么挣扎都无济于事。李傕深吸口气,道:“刘宣,我认栽,我向你道歉。我愿意赔偿,你放了我。”
刘宣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李将军,不可能停下了。”
他目光一转,落在了笞杖上。
刘宣伸手握住笞杖,刘宣在空中晃了晃,道:“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人若欺我,我必欺人。李将军,好好享受笞刑的感觉。”
话音落下,刘宣双手发力,抡起了笞杖。
“呼!”
笞杖在空中划过,带着一道影子,刮着风声落下。
“砰!”
沉闷的响声,骤然响起。
鹅蛋粗的笞杖落在李傕的屁股上,刹那间,臀-肉震荡,磅礴力量尽数侵入肌肤中,甚至筋骨都受到了一丝影响。
“啊!”
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牢房当中。
声音中,蕴含了无尽痛楚。
躺在地上的焦韧,身体都微不可察的颤抖了一下,眉毛眨动,然后又继续装晕。县丞和旁边的狱卒,脸上挂着后怕神色。
李傕痛过之后,咆哮道:“刘宣,我和你不共戴天。”
刘宣道:“你我早已经不共戴天了。”笞杖在空中挥舞,转瞬间又砸落了下来,轰然撞击在李傕的屁股上。
“啊!”
李傕大吼着,眼中已经噙着泪水,脸上充斥着痛苦和狰狞的神色。他握紧拳头,再一次大吼道:“刘宣,不杀你,我誓不为人。”
刘宣道:“之前,你已经在杀我了。”
他眼神冰冷,毫不犹豫的抡起笞杖,再次打了下去。
“砰!”
笞杖打在屁股上,令臀-肉肿胀,骨头都有着钻心刺骨的疼痛。
李傕除了尖叫,再无力气骂刘宣了。他开始向刘宣求饶,大声道:“宣公子,李傕有眼不识泰山,是李傕不自量力。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放了吧。”
刘宣问道:“你真是屁吗?” 。
李傕道:“是,我就是个屁,宣公子把我放了吧。”
刘宣摇了摇头,冷冷说道:“你是屁,注定要祸害人,让人不舒服。既如此,还是把你打散了为好,免得你祸害人。”
“喝!”
一声大吼,刘宣提起笞杖,迅猛砸下。
笞杖狠狠的落下,轰然撞击在李傕的屁股上。刹那间,更为凄厉的惨叫声,回荡在牢房中。李傕冷汗涔涔,双眼无神,已经被打得蔫蔫的,软软的趴在石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