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腰间取下玉带上的玉佩,放在姜笙手中。
“笙笙,这块玉佩送给你,它是我从小佩戴不离身的玉佩。”
姜笙拿起来看一块温润的羊脂玉,“是四季花鸟图案吗?”
“笙笙真聪明。”
姜笙往自己的腰间比划,“来,夫君给你挂在丝绦上。”
姜笙眉开眼笑,明眸皓齿问道:“好看吗?”
君烨宠溺说:“日后我给笙笙找更好的玉佩戴。”
明日他就要离开边关,启程回京,而她还什么都不知道。
君烨抱起她在屋里踱步,难以开口,可不能不告而别,那样她会急死。
罢了,还是等夜里再说,哪怕让她少发愁一会儿也好。
今日放了纸鸢,一同去给牡丹花浇了水捉了虫,又一起做了饭菜,一起在院子里边吃边看月亮。
“笙笙,我有话和你说。”
姜笙夹了块猪蹄啃,“什么话?”
“我……你吃完再说吧,安心吃。”
啃完了猪蹄,给她把唇边的油擦干净。
鼓起勇气说:“笙笙,我要离开一段时间,但是一定会回来。”
姜笙脸上倏然没了笑容,冷冷问道:“多久?”
君烨扶着她肩膀,抿唇说:“一年,一年后我一定会出现在你面前,笙笙相信我。”
姜笙杏眼怒缜,忽然一把掀翻了桌子,噼里啪啦的碟子摔碎的声音。
跑进屋子关上门,里面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声。
君烨着急的叩门,“笙笙,你听说我,一年的时间我会处理好所有事。”
他是不是该说会拿到赦令,带她离开边关,可夺嫡是一场你死我活的血战,他无法预料最后的结局是什么。
若是能夺得太子之位,拿到赦令,自然是带姜笙离开边关,可若是没成功,他已经打定主意,请旨来边关和姜笙在这里一辈子。
他还不能告诉她他的身份,边关远离京城,在这里比其他地方安全。
君蜀和君越的势力像恶狼疯狗一样的调查他,等着揪他的软肋。
“笙笙,你信我。”
多么苍白无力的话,此时和她的伤心比起来显得微不足道。
姜笙想问为什么不带她一起走,可她是罪奴,不能离开边关,如何要求他带她离开?
他是不是回家?是回家娶亲吗?
没有朝廷的赦令她一辈子只能呆在边关,他如此优秀怎么可能长留在这里?
君烨推门,门开了,见姜笙蹲在地上,她的眼睛如同两汪清泉,泪水不断涌出,在脸颊上形成一道道细小的泪痕。
嘴唇颤抖着,他知道她是真的伤心至极。
君烨抱紧她,低哑道:“笙笙,一年的时间,为了咱们的未来,我会奋力拼搏,每天都会想着我的笙笙,念着你入睡。”
姜笙伏在他肩头,哽咽道:“景辰,你是不是要回去娶亲?你和我说实话,我不怪你。”
君烨捧着她的脸,心疼的不知所措。
全身泛起战栗,再也忍不住眼泪,在眼眶里涌动,随着他一字一句全部从硬朗的脸上滚下。
“不是,不是,我的妻子只有姜笙,我的心只属于你一人,我的身体也只属于你一人。笙笙,从第一眼看到你,我就心动的一发不可收拾,我多想每时每刻都和你在一起。”
“呜呜呜呜…….”
一滴滴泪苦涩而浓烈,分不清是她的还是他的,都涌到他手心里,湿漉漉的,如同无法阻挡的严峻城墙,带着无力感,只能迎头而上,却又撕裂的痛。
他紧紧拥着她,一手托着她的脖颈,将唇覆上去,四瓣红唇紧贴在一起,她呜咽着,怔怔的闭上眼睛,他也闭上眼睛,加深这颤抖的吻。
想忘记思考,想忘记烦恼,他急促的越吻越狠,她伸出胳膊搂着他的脖子,用力的回吻。
喘息声越来越重,她开始解他领口的盘扣,他伸手拉扯她腰间的衿带…….
滚烫的手掌抚着肤若凝脂的温香软玉,引得她娇声连连。
温热一路而下,丰润绵软多汁的蜜桃团子,弹性又香甜,他怎么舍得离开?
“笙笙,给我,我要你…….”
姜笙被他托起,只觉得已经被他带走了灵魂,一瞬间她仿佛成熟了,从明日起她就不能躲在他臂弯下,她是该长大了。
唔,她抓着他的头发,潋滟红润的脸上泪流满面,哽咽啜泣声在嗓子眼里裹杂着娇喘声,是埋怨,是不舍,是茫然。
“笙笙,不伤心了。”他上来亲吻她的泪眼,将她的头贴在他胸膛。
“笙笙,我心悦你,心悦你……你是我的心肝宝贝,夫君怎么可能舍得不回来呢?对不对?”
他想说一千一万遍‘心悦你’。
不知道多少次,送她到了快意的顶峰,想将她揉进他的体内。
姜笙狠狠咬他的肩头,恨恨威胁道:“景辰,你若是敢走,我就找别的男人行周公之礼,和别的男人生孩子!我说到做到!”
君烨不住的亲她,眼眶里是汹涌无法克制的泪光。
“笙笙……”
她额头上细密的小汗珠晶莹剔透,两只手抓着他的脖子央求,肌肤之间是汗啧啧。
“呜呜呜,夫君别走好不好……我都听你的……”
许久,哭的一点力气都没有,绵软的趴在他身上。
“来,笙笙,喝点水。”
君烨这回没有给她含送,而是拿小茶杯。
姜笙喝了几口,伏在他肩头,“景辰,别走,求你了……”
说完眼皮越来越不听使唤,慢慢阖上,手臂软哒哒的放下来。
刚才那杯是加了少量蒙汗药的水,君烨难以想象明早出发时,姜笙多么撕心裂肺,他怕没有勇气迈出这个院子。
“笙笙,给我一年时间,信我。”
翌日清早,天没亮,君烨就爬起来,趴在姜笙脸上亲了又亲,泪模糊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