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笙跺脚,一把甩开墨玉,小跑冲过来,杏眼怒睁,气呼呼道:“为什么把我的纸鸢弄断?你赔我小燕子!”
拉着君烨胳膊使劲的掐他,说着说着委屈的哭了起来,“坏蛋,陪我纸鸢!嘤嘤嘤!”
这份委屈里,不单是因为纸鸢断了,还因为多日没见到君烨。
墨玉拉着自己的大燕子线轴过来,直到跟前,才假装愕然,躬身行礼道:“微臣见过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您日理万机,怎么会来这里?”
君烨肃声道:“墨大人,你的眼神既然不好,就不要瞎放纸鸢,更不要带着姜笙跑这么远,知不知道这样很危险?”
墨玉把自己的线轴给姜笙,哄道:“阿笙,别哭了,放我这个,这个飞的更高!”
姜笙蹙着眉头,瞪着君烨。
君烨拉她走,“笙笙,跟孤走!”
“就不走,我还没玩好呢!”
姜笙挣脱开他的手,跑去拉住墨玉的燕子风筝。
君烨唇线拉成一条线,朝远处招了一下手,贴身左卫跑过来。
君烨拔出他腰间的佩剑,朝墨玉和姜笙走近。
明晃晃的长剑在阳光下闪闪发亮,刺人眼睛。
“兄长,你干嘛?”姜笙护着墨玉往后退,墨玉往前又护住姜笙。
君烨看到这幕,心里越发的气恼,闪电般挥动剑柄,将大燕子的风筝线斩断!
大燕子也瞬间在很远的高空跌落。
君烨把剑扔回左卫的剑鞘里,眸光阴沉,走到姜笙面前,一把竖抱起她扭头就走。
墨玉站在原地,只是笑,笑容却愈来愈僵持在脸上。
姜笙捶君烨的肩膀,哭说:“兄长真讨厌……赔我纸鸢……呜呜呜……”
往上窜了窜,朝墨玉喊道:“墨玉哥哥,我改天赔你一副玉子棋,改天咱们再一起玩!”
君烨又把她打横抱着,让她看不到墨玉。
抱上马车,马车跑起来,姜笙还在不依不饶的哭。
君烨捏她脸,啄了下小红嘴,没好气道:“小坏蛋,你还哭上了,到底是谁的错?”
姜笙委屈控诉道:“我有什么错?自从回到京城,我每日都在铺子里,都没出来玩过一次,你总说带我出来,可最近连个人影都没有…..嘤嘤嘤……”
哭累了也玩累了,倒是不客气,趴在君烨肩膀上,继续哼唧。
君烨从旁边拿过一个折起来的纸鸢,捣了一下姜笙的臂膀。
“笙笙,你再哭,等会儿放纸鸢跑不动了啊!”
“什么?”
姜笙扭头拿起来,眼泪还挂在脸颊上,已经破涕为笑,“这么大的老鹰啊!这放到天上,还以为是真的鹰隼呢!”
君烨温热的指腹抚她脸上的泪珠,温声问:“喜欢吗?”
“喜欢,比我的小燕子霸气多了!”
君烨又把她往上抱抱,看她高兴了,打算趁热打铁实施教育。
“笙笙,夫君和你说过,女子成婚后应该怎样?”
姜笙提溜眸子,假装没听懂,“什么意思?”
君烨抚她头发,问道:“是不是应该和别的男子保持距离?”
姜笙把纸鸢小心的放在一边,勾住君烨的脖子,长睫毛上还挂着泪珠子,忽闪忽闪大眼睛,问道:“什么是保持距离啊?”
君烨捏她鼻尖,“意思是除了夫君以外,和别的男人离得远远地!”
姜笙挂在他脖子上,歪着脑袋问:“多远?”
“至少一丈远!”
“什么?那么远?说话都听不清了吧?那还怎么说小秘密?”
君烨咬她脸蛋,凶狠道:“姜笙,你还想和别的男人说小秘密?皮痒痒是不是?”
抱起来朝小圆润上一巴掌。
姜笙摸腚,腮帮子鼓得像小包子,瞪着他说:“你以后不许打我腚!”
“为何?”
“我都长大了,这样打我会很没面子!伤自尊!”
君烨捧腹大笑,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更添几分俊逸隽美。
凝视姜笙半响,忽然想起什么,变脸道:“你给墨玉那小子赔玉子棋做什么?不许赔他!他有罪,孤不将他大卸八块已经是仁慈!”
姜笙置气道:“他有什么罪?人家好心陪我玩,你还把风筝毁了,玉子棋理应你来赔!”
“孤赔,他敢收吗?”
“兄长,你这叫仗势欺人!”
君烨勾她下巴,气不顺道:“你知道赔他玉子棋,都没有送过夫君礼物,小没良心的!”
姜笙抿唇笑,说:“你闭上眼睛。”
君烨闭上眼睛,怎么感觉她在鼓捣他腰间的玉带呢?
激动的心里狂跳,孤的笙笙知道错了,居然主动要亲热,孤的教育没白费。
冥想的热血沸腾,耳根逐渐泛红,尽管闭着眼睛,抑制不住一把抱紧姜笙,低头稳准找到了那抹香甜的唇瓣。
“笙笙,我好想你……”
姜笙手还在他腰间,被吻得天旋地转,也顾不上手上的活儿还没干完,仰头唇齿相交,都大半月没被滋润了,干柴烈火毫不夸张。
“唔---”
君烨的手在她腰间摩挲,又向上辗转轻柔,滚烫的热唇滑向耳珠,含住轻咬。
姜笙攀住他脖子,哼唧往上紧紧的贴在他身上。
热吻又向细嫩雪白的脖颈蜿蜒而下,君烨解她腰间的衿带要褪衣裳。
姜笙按住他的手,娇声呻吟道:“我害怕……”
还没在马车上亲热过,姜笙只觉得好似被暴露在外面,一颗心紧张的突突的。
君烨收住欲火,在她耳畔低语:“是快到玩的地方了,那咱们夜里多多的补上。”
“…….”
这个小坏蛋,把人家撩拨起来,自己又胆小,看来孤慢慢要把她的脸皮锻炼的厚些才好。
姜笙最后在他腰间摆弄了一下,把他大脑袋往下按,“看看,喜欢吗?”
君烨看到玉带上系了一个杏色绸缎荷包,这不平整的针脚一看就是姜笙亲自绣的,心中感动,亲她额头说:“喜欢,真好看,不过这是什么图案?”
姜笙嘟唇道:“这都看不出来吗?兄长的见识也就指甲盖大点。”
君烨抚摸荷包,假装道:“那笙笙给夫君讲讲,让我长长见识。”
“我绣的是比翼鸟,这鸟仅一目一翼,雌雄须并翼飞行。”
君烨抚她头,深情道:“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笙笙和我要做一对形影不离的恩爱夫妻,是不是?”
姜笙贴在他胸膛,温顺道:“是……”
君烨抱紧她,眼睛有些温热,她依恋他,他又何尝不是?
皇宫里,长信宫。
君蜀正在大发脾气,摔碎茶盏,怒斥道:“一帮废物,连个人都杀不了,还让人从眼皮子底下给救走了!一定是君烨这小子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