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抬头望向那巨大的虚影,都在等着对方发号施令。
“我们仙界,最西侧的那块区域,你们可有耳闻?”
比较老成的修士,抬起头:“您是说那处极域吗?”
沐泽海看到周围几人的神色有了明显的异变,似乎在那片仙界发生过非常可怕的事情。
“对你说的没错,我记得你当年也是亲历者吧?”仙帝与那位老成修士对着话。
“算是吧,但当年年纪尚小,并没有见过那一场短兵相接的血战。”
仙帝虚影长叹了一声,周围的天地都跟着颤动:“是呀,一来一去已经千年有余了,那片区域我们还是没有踏足。”
几人也明白了仙帝的暗示,无非就是想让他们去一趟那块极域。
“我最近感受到了那片区域会出现异常结界,所以我希望你们去调查一番。”
众修士抱拳,沐泽海也只能照做:“多谢仙帝提醒,吾等稍作休整便会出发。”
沐泽海找到了傲慢女子,不说别的,至少在打听情报上左依涵还是能透露很多的。
“左小姐,我可否问你一些问题?”
左依涵点点头,一身红色长裙,头发盘的很高,独自一人坐在一张桌前。
如果没有听过她的傲慢,或许,会以为是一位热情似火的女人。
而沐泽海正是如此以为的。
“你问吧,昨天是有些冒昧了,但当时我也只是想为你解围。”
沐泽海倒是从中嗅出了一丝丝绿茶的气息。
“那倒是无妨,毕竟我们都只是逢场作戏。
我现在有要问你的事,关于极域的一切。”
左依涵捂嘴笑了笑:“是嘛,都是逢场作戏?
难道咱俩都没有说一点真话吗?”
沐泽海的脸色有些变化,但又很快恢复。
女人自然发现了这一点,话语软了一些。
“生气了?你这么不禁逗的吗?
好了,我把我所知道的事都告诉你。”
极域那整片区域大概就是,在千年之前爆发了一场战斗。
当年那场战斗,将大部分修士都屠尽了,所以存活的基本上都是那些人的子孙后代。
千年来重新发展壮大,这才又有了这么多修士。
而现在,他们所有分析都是就着仙帝的话。
如若按照仙帝的话来讲,极域可能是有危险。
甚至他们是有去无回。
但仙帝的实力摆在那里,他们不得不去。
沐泽海饮了口茶:“多谢左小姐的提醒,希望我们都能一路平安。”
左依涵喊了他一句:“针灸只留下这么一句话?”
“不然呢,还要听什么,或者还想听什么?”
沐泽海给她推向了一片金色叶子,没有再多说什么,便离开了。
隐叶门的所有人都在仙亭外扎起了营,这个仙亭,人家不想让进去大家也就不进去了。
“沐宗主呀,姐妹们是怎么也没有想过还能有机会与你围坐在一起。”
沐泽海看着周围个个貌美如花的女人。
看着倒是舒心,但若是一人一句问起来,恐怕是有些难以应付了。
好在林载走了过来。
“长的好看的又不止我一人,这不也是嘛,找他聊吧,就别惦记我了。”
沐泽海走入了营帐内,若凝又喊他入暗域了。
这次进入暗域后,周围不再是那片熟悉的森林,而是一处类似于刑场的地方。
过了不久,他猛地发现自己在行刑台上。
又急忙在人群中寻找着若凝的身影,这个女人躲躲藏藏,沐泽海有些不解。
他内心里还是相信,若凝是不可能害他的。
“沐泽海,你通过暗域漏洞对一些人员进行了驱逐,你可认罪?”
沐泽海没有回应,只是寻找着若凝有些躲闪的眼神。
只要对视一眼,他就算被就地处决也认了。
但若凝一次也没有看他的眼睛。
“我认罪与否,只取决于你们对正义的判断,如果你们认为通过暗域,进行小宇宙坐标的套取是正确的。
那么我死而无憾,你们这个暗域,我也没有不待的也罢!”
沐泽海语气中透露着严重的怒火,但并非是因为暗域。
而是在下方,不断躲闪回避着他的若凝。
“如果你们也无法回答,那么你们的管理已经垃圾到了离谱程度。”
随着话音落下,大刀也砍在他后颈上。
沐泽海亲眼目睹着,自己的身体向后倒去。
猛地坐起身子,自己还没有死,刚才只是在暗域内。
他立即从脖子里的尖塔,摘了下来。
并且,用灵力封闭了尖塔的各个吸能量口子。
他永远都不会再去暗域了,也不会去联系若凝了,这一切就随风散去吧。
暗域内,过了很久审判才结束,被处决的也不只是沐泽海一人。
若凝回到了自己的森林,将灵力输入向提灯,她想要和沐泽海说一句对不起。
但是不断的尝试,迟迟没有得到回应。
她走向了沐泽海的森林,脑海中却收到了来自暗域最冷漠的提示。
“对方世界的灵力与我们暂时不匹配,无法进入。”
若凝听到此话,腿有些发软,心里突然觉得空落落的。
沐泽海不想再接触自己了,他讨厌自己了。
她的思绪已经控制不住,开始向外四散,关于沐泽海的一切都回荡在她脑海中。
若凝蹲着,眼泪不断从眼角滑出。
过了不久,她站起身,眼神已经做出了决断。
她要去一趟沐泽海的界域,为刚才的事道歉,也为了与沐泽海见一面。
仙界,营帐内,沐泽海释缓着精神压力。
他从来也没有想过在暗域中死了,竟会有这么多副作用。
如果缓不过来,或许会三到五天之内不能使用灵力。
沐泽海掀开了营帐:“有什么吃的吗?”
林载回过了头:“你也没有消耗能量呀,还用补充吗?”
“你管我。”
另一位女修士倒是掏出了一些小吃:“呐,拿着吧。”
沐泽海笑着把小吃拿在手中:“多谢啊,回去我让她们补给你。”
女修士连忙摆摆手,推托着。
随着将食物放在嘴里,他终于摆脱了刚才死亡的恐惧。
他的主观意识是想要相信她另有隐情的,但是自身机体的保护又让他无法相信若凝。
他正胡思乱想着,但外界的环境并不得给他机会。
营帐内,以及仙亭内的人都走了出来,望向极西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