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傻呀,怀景迟的功夫那么高,万一三个黑衣人失败了呢?想再寻机会就难了。顾时安乃是她心中的白月光,亲自动手。他自是不会怀疑半点的。】
【我告诉你,今日顾时安计划失败,已经记恨上我了,估计对我起了杀心都有可能。她估计还会再寻第二次下手的机会。】
【我能救怀景迟一次,救不了他第二次啊。他与顾时安退婚也好。退了婚,顾时安就寻不到机会了。】
【宿主说得有道理,不过,今晚怀景迟为何退婚呢?】
简晚一愣,是啊,为何呢?
上一秒还亲在一起,下一秒就退婚,这说不过去啊?
被黑衣人闹了一通,简晚也恢复了理智。
暗恨自己方才像个傻瓜。人家怀景迟与顾时安本来就是未婚夫妻关系。别说亲上了,就算上了床也是情理之中。
也不知道她在这里气什么?
现在想想,方才的她就像是大傻瓜。
吃一大坛飞醋。
简晚狠狠将心中的异样压下,转而换上她招牌笑容。
【也不知道怀景迟中毒没有?宿主你问问呗。】
这是小花最关心的问题。
现在,的确应该关心下他眼睛中毒没有。若是没有,她也算是救了他,还了他一个人情。
“那个......”
“如意,去找点药来,嘴角昨晚被一只小野猫挠了。”简晚正想开口,就听到怀景迟莫名其妙来这么一句。
被猫抓的?
【呸,关我屁事。我才不会关心他的嘴是猫儿挠的,还是顾时安亲的。是吧小花?】
小花:【......】
它感脚宿主在自欺欺人是怎么回事?
“是,三公子。”如意转身进屋。
独留下二人在院子里的树荫下纳凉。
“那个,三公子方才喝茶了吗?”让她来看看眼睛瞎了没?
简晚歪着脑袋去观察他的眼睛,就差将脸贴上去仔细看了。
“咳.....”怀景迟以拳捂嘴,轻咳。以示尴尬。
“并未。”他说。
被简晚那鬼精鬼精的模样逗得差点没崩住,心中的怒意也消散了大半。
他已经想好了,他要娶简晚。
亲吻和拥抱已经不能满足他,更何况那还是在她睡着的情况下。
他要光明正大地抱着她亲,抱着她睡。
简晚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得嘞,没瞎就好。我总算是还清了他的人情。我要走了。我决定正式打入侯府内部。】
怀景迟哪能放她走。开口便语出惊人:“简晚,我要娶你为妻。”
开玩笑,打入敌军内部,那可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做法。
“噗......”简晚被自己的口水呛得不行。
“咳咳.....”
“咳咳.....”
怀景迟想给简晚捶背,又想抱着她捶,一时间竟有些手足无措。
“简晚,我说的是真的,我.....”
缓过气来的简晚,起身就走,边走边与停在肩头的小花吐槽:
【小花,咱别理他。自己个儿失恋了,还想消遣我。】
【我告诉你,在我们那里,他这行为就是个渣男,妥妥的大渣男。】
怀景迟:......
敢情他做什么都会被骂?
到底是那个老夫子将地教成这般模样?
哦,想起来了,是清河村的王秀才。
如此误人子弟,这辈子别想高中。
可气得很!
简晚进屋将门给关了,身子抵在门后,小手捂住心口,努力压了压心中的那股异样。
他定然是在消遣她。可她不争气的心动了啊,呜呜,怎么办?
外间的怀景迟并没有离开,而是静静地坐在树荫下,分析着从简晚那里得来的信息。
他做梦都不会想到顾时安会对他下毒,还暗中与五皇子勾结。
这种未知且被动的情况下,难怪简晚口中的怀家会被抄家,而他因为眼睛失明逃过斩首的劫难。
抄家后黑化回来还是死在了五皇子手中。致死都未怀疑过顾时安。
思及此,怀景迟气得狠了。重重一拳砸在石桌上,石桌应声而碎。将屋里的简晚吓一大跳。
既然得知了此事,他自然要反击。
顾时安,好得很,居然凭一己之力就害得怀家家破人亡。他不仅要退婚,还要亲手杀了她。
怀景迟在院子里坐了良久,直到闻冲匆匆来请,才急步离开。
君临殿。
盛怒之下的燕帝眉宇深深,“太子,证据确凿,此事你当何解释?”
太子跪在下首,地上是从他房间搜出来的一张药方。正是此药方上的药配出来涂抹在容妃的衣裙上,然后致使容妃滑胎。
谋害皇子乃是杀头大罪。哪怕是太子,也不能幸免。
“儿臣是被人诬陷,请父皇明察。”太子叩首在地。
燕帝气得狠了,一脚踹在他身上。“诬陷,每次都诬陷。你作为大燕王朝未来储君就不能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若是做得好,谁会诬陷于你?”
该死的东西,就是待人过于宽厚才总会被旁人算计,就不能狠一点?
反其道而行之?
心中虽恨太子不争,怒其不狠,但还是寄予了厚望。
良久,燕帝心中的气消散了些许,再度开口:“朕给你一日时间找出诬陷的证据。若找不出,朕便废了你的太子之位。”
燕帝看着太子,颇有点咬牙切齿的味道。
怀景迟过来了,正好听到燕帝的话。
上前一步,跪地道:“陛下,无需一日,半日即可。”
燕帝冷嗤:“你以为你是神,是千里眼?”他看怀景迟是满意的,也知道怀景迟是太子最大的助力。且对他忠心耿耿。
不过,想到与那位的赌约,他暗叹一口气。
希望,他的直觉是对的。
“滚吧,莫要在这里碍眼。”燕帝大手一挥,示意二人离开。
“儿臣告退!”
太子转身与怀景迟一道离开。
外间,太子看着怀景迟,面露惊喜:“你找到其他证据了?”
“并未。”他云淡风轻地说。
太子气得想打人。“你没有找到证据还说半日?”本来有一日的期限,他一来给缩短成半日。
太子嘴角狂抽,“怀大人,我怀疑你是老五的同党。”
怀景迟看也不看他,一直往前走。他自然听出太子是在开玩笑,怎会与他计较。
“哎哎哎,这是生气了吗?哎呀,孤就是跟你开个玩笑。何时变得这般小气了?”
“啊,孤想起来了,大概是遇到简姑娘。”太子上前两步追上怀景迟。
出口的语气有些轻快,一点没有那种火烧眉毛的紧迫感。
怀景迟无奈,顿住脚步凝神看他:“太子,你可知晓你背后有多少人?你可知晓你若失势会有多少人丧生?”
“孤当然知道,你就不能让孤像个正常人一般活一活,哪怕一个时辰,哪怕半刻?”太子抿唇皱眉,比怀景迟还要无奈。
他难得想放松放松,他怎能一来就提起这般沉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