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静自从知道袁野他妈知道他们结婚的事后,就一直忐忑不安。
他妈那个高傲的样子她可是见过的,之前孙敏不满意顾婉仪的时候,她只觉得畅快,现在轮到了她,还是有些没底气。
倒不是说她怕了她,只是她现在还没有怀孕,面对孙敏总是少了些资本的。
晚上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她推了推袁野:“野哥哥,我们过年真的要回去探亲吗?”
袁野累了一天了,疲惫不堪,都已经打起了呼噜,被她推醒后皱了皱眉,含糊着嗯了一声。
翻了个身,背对着她,继续睡。
看他这样,胡静咬了咬下唇,迟疑了下,还是道:“不然明年再回去吧?今年咱们刚结婚,我还没做好准备,而且你还没跟我回家见过父母呢。”
回应她的是袁野的呼噜声。
胡静有些气恼,但又无可奈何,袁野不喜欢她,对她也不像对顾婉仪那样细致入微。
看来今年势必有一场硬仗要打了。
这些她早就有所预料,只是没想到来的这么快罢了。
......
林清忍受着脚的冰冷,迷迷糊糊睡着了。
醒来后,映入眼帘的是一个山洞。
周围有不少人,林清认得他们,都是侯府的家眷。
侯府是世家,族人产业众多,蒙祖上恩荫以及历任家主庇护,哪怕是远亲,平日里生活不说多滋润,也是吃穿不愁的。
但此时这些近亲却衣着单薄,没了往日的锦衣华服,围着火堆互相依偎着取暖。
这是怎么了?
她是又穿回来了?
但是现在是什么情况?
他们现在这是在哪儿?
发生什么事了?
喉咙间传来痒意,林清忍不住咳嗽了起来,这一咳,竟然有些止不住,感觉像是要把肺咳出来似的。
身后一只宽厚的手掌轻轻的顺着她的背,想要帮她缓解这一阵不适。
“阿清,你还好吗?”
林清听得出来,这是许迟的声音。
但她此时难受异常,根本没法回答他的问题,也没办法问出自己心中的诸多疑问。
许迟递过来一个带着好几个豁口的碗,里面装了热水,是在火堆旁温热的。
“喝点吧,会好受些。”
林清就着他的手,喝完了碗里的水,才感觉喉咙间痒意得到缓解,没那么想咳嗽了。
她注意到,许迟平日里修长白皙的手,此时满是伤痕,其中一道伤顺着手腕蜿蜒而上,消失在他破烂的衣袖间。
伸手握住许迟的手,小心翼翼的触碰伤痕的边缘。
许迟反过手把她的手握在手心,声音带着安抚意味:“已经不疼了,别担心。”
他把她拥入怀中,在这寒冷的夜里,用身体给她取暖。
“睡吧,明天还要赶路。”
林清听话的闭上了眼睛,她没有问他们怎么会在这儿。
她刚刚观察的仔细,山洞里除了侯府家眷,还有几个衙役。
她没有错过许迟手腕上戴着的镣铐,那是朝廷给犯人佩戴的。
情况已经很明显了。
他们在被发配的路途中。
而且看样子还是全族发配。
就是不知道他们的目的地是哪里。
她并没有在人群里看见许迟的母亲,她不敢猜测老侯夫人现在身在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