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澜夜的记忆去到很远很远:“那时候我已经疯掉了,见谁杀谁,所有人都看到我杀人,我残存的理智就是为了师尊,我的命是师尊换回来的,我要活着。
等我来到这里的时候血肉模糊,杜老头他们认出了玉牌,查出我身上中毒还走火入魔了,用尽全力赶紧救我。
等我醒来的时候他们已经知道御剑山庄的事,当时候我处于一个很不稳定的状态,每天被捆仙索锁着,他们没有杀我,治疗了有一年的时间,我才能够正常的将当时候的事情真相说了出来。
杜老头于是立刻命几个弟子立下死誓,不得将我在这里的事说出去,除了你,无我峰两个老头是唯二知道真相的人。”
安宁宁晃着脑袋思忖着,总觉得哪里有些不对劲:“不对啊,什么毒能够让你发现不了?你师傅就算中剑不至于打不过你师兄吧?”
“我怀疑我师尊跟我一样是中毒了,当时候他也出现了虚弱的症状,到后面所有人都看到我杀我师尊,没有人会在乎尸体有没有中毒。”
“尸体还在吗?”
“没有了,顾霆洲以某些理由将师尊的尸体被火化了。”
安宁宁明白了:“难怪你找不到证据。”
最重要的证据被销毁了,也没有人会信申屠澜夜的话。
“只是什么毒药能够让你们俩都没有察觉?”
“一个是信任的问题,一个是这个毒无色无味,慢性毒药,后面我也没有任何的症状出现。”
“是个长期慢性毒,大概率还能诱发你走火入魔。”安宁宁听此面部严肃起来:“不对啊,这药还能诱发走火入魔的话,定不是普通的毒药,你就没查过这个来源吗?”
“查过,但是药宗太多了,我也给你师傅查过,但是没有什么眉目。”
安宁宁一听,抓紧他的手:“有当时残留下来的血液样本吗?”
“样本?”
“就是你中毒时候留下来没有碰过的血液,干涸的也没关系,或许我能拿来研究一下。”
申屠澜夜看安宁宁坚定的眼神,手里飞出一个纸鹤:“我去问问杜老二。”
当时血是吐得挺多的,杜老二爱毒,估计会留。
仅仅是血液安宁宁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把所有的成分分析出来,但是如果能够剖析到主药是哪一种,那么至少能够判定帮顾霆洲的人是六界中哪一界的人,甚至以他的十二时组织,能够查出来拥有这个药的人是谁。
安宁宁同样有办法使人走火入魔,只是这种办法对于她来说太多种了,她不知道对方究竟用的是哪一种。
安宁宁不再想这件事,去到自己的药房先给傅景初炼药。
这是她回来最大的变化,她回来竟然多了一个超级大的药方,里面的药柜都标注好了药材,接近数十种药材都放在里面了,旁边还有一个炼丹的空间,布上了防御结界。
安宁宁摸着这一切,不用看都知道这一切是二师兄建的房子,这些细节的东西都是大师姐跟三师兄准备的,一看到这些,安宁宁心里暖融融的,十分开心。
她摆好丹炉,空手将所有的药材抓好,看在傅景初帮了了她药神谷的份上,药材费用就不算上去了,直接开始炼药。
见安宁宁炼丹,申屠澜夜凭空变出一大摞基础的法术书籍,足足叠起来有数百本之多,几沓几沓的放在一起,一沓垒起来都有一米之高。
等安宁宁炼完丹拿着药出来,看到那堆书脑袋嗡嗡响,下意识的往后退。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申屠澜夜看着书沉声道:“不用后退,这些都是你要学的书。你不用修炼,就学法术学基础就行了。”
弱小无助可怜的安宁宁试探性的问道:“仙君,有商量的余地不?”
“没有。”
安宁宁把心一横,这比杀了她让她修炼还要痛苦一万倍,坚决道:“学不会。”
申屠澜夜怎么会被她唬道:“学不会就学到天荒地老。”
安宁宁脚软差点手里的药都拿不稳,东倒西歪的走出了院子。
跑到了旁边哼哼唧唧的哭着给傅景初施针。
傅景初脱去了上衣,露出结实的肌肉,白皙的肌肤清晰看到青色的血管。
傅景初一言不发听着她的抽泣声,有点无奈,还是第一次见给人看病,病人没哭反而是大夫哭。
如今脑袋和上身都扎满了针傅景初也不好出声,等她彻底施完针,傅景初穿上衣服才问道:“你这是怎么回事?老大早就哭?”
安宁宁绝望的坐在地上,一副你不懂的模样摇头:“澜夜哥哥要我去学法术。”
“这不是好事?”
安宁宁张开手指数着自己已经学过的法术:“我到现在学会了清洁术,传音入密,学会了召唤你,学会了用纳袋和空间戒指,之前学过火球术,偶尔能够喷出一个两个有火的小泡泡。”
傅景初嘴角抽搐,学会了召唤他也算是一种法术,还跟清洁术同一个级别……他的心情现在很复杂,有点想揍人,更不能理解安宁宁都筑基中期了,怎么连个火球术都只是冒了个泡泡?
傅景初于是说道:“你施展个火球术给我看看?”
安宁宁听话的掐着法诀念着咒语,傅景初听着,都没有问题,正打算抵挡住火球不要破坏到屋子,安宁宁的手里就出现了两个火红色的小泡泡像是蝌蚪一样往前游动,然后啵的一声破了。
傅景初眯着眼睛很难相信这是真实的,火球术属于炼气后期就已经能够施展的法术,在安宁宁这里就是会游动喷火的小蝌蚪?
安宁宁见到已经有拳头那么大的“火球”,欣喜若狂:“我进步了诶,火球比以前大了两倍了!”
傅景初看那根本不算火球的火球仰天长叹,申屠澜夜人也挺难地。傅景初无声地拍拍安宁宁的头:“你选择当御兽师是对的。”
你在法术方面不要说是毫无天赋,简直可以说是废物。
傅景初都不忍心伤害安宁宁了:“回去吧,好好上课。”
听到这,安宁宁不肯了:“再让我在这里待会吧,澜夜哥哥上课嘴巴超毒的。”
傅景初提醒道:“他就在隔壁的院子你不怕他听到?”
安宁宁赶紧掉头往自己院子跑:“景初哥哥我走啦,晚上我给你开多一剂药。”
傅景初看了她一眼怜爱地摇摇头,这小娃娃,真是不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