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打了个响指,一个被困兽仙锁捆住的紫发五官凌厉粗犷的男子半跪在地上,鼻青脸肿的,头上一大块紫红色的肿块,嘴角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
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的额头上有跟小星星一样的犄角,只是分角更多,像极了公鹿那优美吸引雌性的鹿角,又像海底里独树一帜的角珊瑚,令人移不开眼睛。
他一见到申屠澜夜直接开喷,上来就是污言秽语:“申屠狗你这个混蛋,你她娘的忽悠老子……”
只听一声啪嗒的清脆声,响指一打,那妖兽化成人型的紫发男子骂骂咧咧的都还没有说完,身影好似一阵清风拂过,了无痕迹,仿佛就没有在这个空间存在过。
安宁宁刚刚睄了麒麟一眼,那是变异的紫电麒麟,变异的圣兽比一般的圣兽还要强大
……
可那只麒麟看起来伤的比申屠澜夜还要重……
还在出神之时,安宁宁回过神听到一声重咳,来不及多想的安宁宁低下头见申屠澜夜那种摇摇欲坠的感觉让人不禁为他捏了一把汗,担心他下一秒就会彻底昏过去。
下意识地伸出玉臂抱住他的肩膀。
申屠澜夜坐下的高度刚好头能够靠到站着的安宁宁她的腰腹间,清淡而熟悉的药香在鼻间萦绕,搂着他的纤手带着一丝凉意,软如海绵般的柔软触感。
申屠澜夜顺势头假装不经意地虚靠在安宁宁的腰腹间。
安宁宁触碰着许久未见的申屠澜夜,腼腆的脸上如梅花般殷红,使得她原本就美丽动人的面容更添几分妩媚与妖娆,令人不禁为之倾倒。
面对的申屠澜夜感觉好像是一个假人一样不真实,心里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感。
这人真是来得是时候,刚刚她还骂骂咧咧的回信,现在人就回来了,还受了重伤,这让她觉得不真实,这四年,安宁宁仿佛跟申屠澜夜处成了相识但是不相见的笔友。
安宁宁心情很复杂,怀里的人却没有一丝的生疏感,他经常在安宁宁不知道的时候探望她,想着她有什么需要,听着她说话有时还会骂他。
申屠澜夜只是以另一种方式保护着她,宁宁不知道他有心魔,直到治好了他才敢回来见她。这是申屠澜夜能够想到的最好的方法能够让宁宁不忘记他的存在,哪怕只是一封信。
偏偏这种若即若离的感觉反而最折磨人。
现在对他来说唯一的烦恼是:他不愿相见这件事,宁宁如何不生气。
安宁宁扶稳他坐直身子,从储物的药箱里拿出一瓶药倒出一颗药丸给他服下,这才继续给他做伤口清创。
服下药物的申屠澜夜犹如一股力量将他体内暴躁不堪的经脉平复下来,犹如枯黄的枯枝重新长出嫩芽变得生机勃勃。体内的创伤犹如母亲温暖的怀抱般得到一点点治愈。
申屠澜夜那苍白如纸的脸庞犹如得到了春雨的滋润,重新拥有了些许血色。
为了让安宁宁不发现端倪,申屠澜夜假装虚弱继续说道:“那条麒麟活久了,没怎么经过社会毒打,我骗了他他记恨到现在。是条没礼貌的麒麟。”
安宁宁一边处理着一边陪他闲聊,清甜如泉水溪流般悦耳温暖的嗓音问道:“看得出它挺没礼貌的,你骗他什么了?”
“我有麒麟宝宝,那是我崽子。”
安宁宁一听就不肯了,斩钉截铁地反驳道:“那是我崽子不是你崽子!”
怎么说是他崽子来着,那是她辛苦养大的娃。
“所以我骗他了。”
“嗯,这勉强算是骗吧。”
“不过宁宁,怎么说我给到麒麟崽那么多帮助,也算她半个父亲吧。”
“别来蹭。”安宁宁果断直接拒绝来强行认亲:“小星星只有我这个母亲,还有小妖兽们这些哥哥姐姐还有小姨青空。”
申屠澜夜没想到自己没法蹭进麒麟亲戚族谱里面,想着安宁宁这个直头直脑的,还真是不知道安宁宁当年是怎么跟他相遇并且玩在一起的。
“你才十六,哪有那么快当母亲的。叫主人不好吗?”
“不是亲生更胜亲生,你不懂。是我亲手护着她出生的,她一出来就认我是她妈妈,也是我给她喂奶喂到现在那么大的,自然我就是妈妈了。”
安宁宁清理好伤口,敷上膏药,重新给他缠上专门特制的药用绷带。
她转身过去熟练的从众多没有名字标注的小瓷瓶里互相拿出了一些药粉放到了一张小张油纸包里面,看似随意的操作,实际上每一瓶倒出来的重量都是精准到一厘。
将配好的药粉放到茶杯中,用灵泉水冲泡好。
转身将泡好的药茶递给申屠澜夜,温柔地抓起他的手将茶杯放在他的手中,看他受了伤舍不得说重话,像是哄骗小孩子一样让他喝下去:“这药茶对内伤有好处,不苦的,你嘴唇如此干裂,喝点茶先润润唇吧。”
申屠澜夜此刻对安宁宁的话像是个乖小孩一般言听计从,完全不反驳,听话的喝着茶,也不急,享受着跟宁宁相处的时间,哪怕是不说话也可以,只要她在身边就好。
安宁宁侧着水蛇腰一手撑在桌子上展现着完美柔软的身姿,眼直直的盯着申屠澜夜陷入了沉思,如今的申屠澜夜有种说不出的破碎感,也不知道他是经历了什么。
她并不知道申屠澜夜知道她盯着他看,那灼灼的目光就算他暂时性失明他都能感受到。
相对两无言,安宁宁最后决定说道:“我带你回去房间休息吧。”
“好。”
这里唯一一间卧室就是安宁宁的闺房,安宁宁见他那么虚弱也不想他再大动干戈弄出间房间来了,就在她那将就一晚得了。
申屠澜夜对这里的路异常熟悉,闭着眼睛都知道自己现在走着的方向,安宁宁小心地扶着他的手臂,却见申屠澜夜轻易的挣脱开搀扶她的手,转而握住安宁宁的小手,冠冕堂皇的说道:“这样子方便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