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告诉顾霆洲我回来了。”
谁也没有发现,那烛光下照下的影子出现了一丝诡异的扇动,如同乌鸦般的身影以极快的速度往外冲。
申屠澜夜拿起茶盏缓缓饮下,留着一个孤寂的背影在亭子中,看起来如一个落寞的垂暮老人。
安宁宁醒来时也发现四周无人,打了个哈欠。明明是金丹了,可是因为高强度的锻体练习武技,她就养成了通过睡眠服药来调整自己的经脉。
她白天都那么的辛苦了晚上还要修炼调息,有那么舒服的睡觉方式来调理身体肯定首选睡觉,还要修炼,真是自己给自己找罪受。
从那一次申屠澜夜说她没必要修炼开始,她就放弃了修炼通过炼丹来调整自己的经脉调整自己的灵根。现在的她跟正常的金丹前期修仙者一样,加上有小妖兽们的加持,她早已不惧蓝月初。
安宁宁整理好衣裳就去找师兄他们集合去参加大典。
结果在前院就看到雁南弦他们,她一看到雁南弦就来气,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气势汹汹的瞪着雁南弦,看得雁南弦直心虚,眼睛都不敢直视安宁宁,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的心虚,吞吞吐吐道:“宁宁,你怎么这么看着我啊。”
安宁宁冷哼一声,敲着二郎腿说道:“之前谁跟我说八卦说申屠澜夜喜欢白晰月来着?”
“啊?”雁南弦都快把这件事情忘记得一干二净了,绞尽脑子才想起来当年跟宁宁说了什么:“我查到的啊。这件事连御剑山庄外门的人都知道,”
“可是申屠澜夜说没有。”
雁南弦此刻并不知道申屠澜夜喜欢安宁宁,有一句说一句,认为自己的探子查到的事情绝对不会错:“那里的人说他喜欢他师姐来着,不会有查错的问题。”
“别人说的话就一定是真的吗?道听途说的事。”一个颀长的身影从门口走进来缓缓说道,毫无感情的语言冷不丁的打断了雁南弦想说的话:“白晰月是个人缘好的人,她说什么谁都信,小心你到时候被她勾了魂。”
申屠澜夜怒视着雁南弦,好样的,就是这家伙给宁宁胡说八道。
雁南弦冷哼一声,对那女子不屑一顾:“就你师兄当她宝贝,有个蓝初月又有白晰月,谁喜欢这种假惺惺装可怜的女人。”
安宁宁想起几年前的某个女人,难怪雁南弦看到白晰月这种女子会那么讨厌。
“你不喜欢也别扯到我身上。”申屠澜夜一把坐在安宁宁的旁边握住她的手:“我喜欢的是宁宁。”
数道震惊的声音同时响起:“啊?”
安宁宁脸刷的一下红了,告白得如此的突然,还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含羞地低下头,暗骂这个家伙,用不用这么的光明正大的说,这点情爱之事还得公之于众,有必要么。
李暮雨眼睛冒着红血丝,愕然与愤怒隐藏在双眼中,对上申屠澜夜的眼睛,有股想要上去将他再打一架的冲动。
申屠澜夜这句话明显是要跟他宣誓主权地位。
而且,宁宁真的没有拒绝……
宁宁真的喜欢他……
傅景初瞧着两人叹了一口气,忍不住捏着眉心松弛下神经,都不知道自己来是干嘛的,怎么就成了一个中间的劝架人呢,还得无时无刻盯着青丘帝君,生怕他做出什么激动的事。
傅景初直言他真的太难了。
如今只好再次传音入密劝李暮雨理智:“冷静点,李暮雨这些事情我说过了不是你说了算,是宁宁说了算。”
所有人都走上去问着安宁宁这件事是真是假,吵吵闹闹的,李暮雨仿佛没有存在过一般,他自嘲一笑,不过终究是他错付了,黯然的甩袖离去。
他心里有股难受如被刀割的感觉,他不想待在里面,仿佛自己就像是个傻子一般看着别人两情相悦。
他靠在树边抬头望天呼吸新鲜的空气直入肺腑,让清凉的风让他冷静些许,眼里冰冷如死人般毫无感情,晃神般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独自一人待了好一会,平缓了急躁的心情,低头习惯性的勾起一抹笑,转身先行去举行大典所在的行云寺。
“暮雨哥哥!”
一声清脆甜美的喊声,李暮雨刹住了脚步,转过身,只见一鹅黄色的少女独自提着一裙子微笑着朝他奔来。
让李暮雨眼里有种幻觉,她仿佛是为他而来,笑着朝他奔来落入他的怀抱里。
李暮雨微微伸出手,可是少女喘着气停在了他的面前与他保持了一个合适的距离,这个距离恰巧就像他们中间还夹了一个申屠澜夜。这让他本来想要搂住她的双手黯然失魂般收回。
安宁宁眼睛月牙弯弯的笑着:“暮雨哥哥你怎么了,身体怎么受了内伤?还有怎么你好像有些神识不稳的模样。”
李暮雨宽慰式的强行扯出一抹微笑,在她面前他总是掩饰不了自己的情绪:“我没事。”
“受伤了可是大事。你要服药才能好。”
安宁宁正掏着纳袋看看有没有什么合适的药能够给到李暮雨,却听李暮雨轻轻的带着一丝哀伤望着安宁宁说道:“心病能治吗?”
“什么心病?”安宁宁抬起头,才发现李暮雨的眼神不对劲,那股爱意的情愫在流转,即便安宁宁再是迟钝也开始反应过来这一切似乎有些不对劲。
不会吧……
身处佛界的安宁宁开始向佛祖祈求她的猜想是自己的胡思乱想。
李暮雨见到安宁宁呆滞住了,眼里闪过一次坚毅与冲动,主动握住了她柔软无骨的小手。
他不想再隐忍下去。
柔声的述说自己的情意:“宁宁,我心悦你。”
李暮雨想要一个答案,证明自己不比申屠澜夜差。
面对突如其来的告白,安宁宁脑袋一片空白,仿佛宕机了一般不知道说什么好。
“宁宁,申屠澜夜不值得你为他情根深种,只要你想,我可以带你离开这里,你不用为了一个通缉犯去奔波,去还它清白。宁宁,你为了他甚至会连累到你自己连累到你的师傅他们。这一切你真的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