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死的,全都随我冲出去!”
“冲啊!”
一名凉州将领凄厉的嘶吼的声响彻单方面虐杀的战场。
此时的城下,已然变成了人间炼狱。
想要活命的凉州步骑都拼了命地想要进行冲围,他们的脸上无不写满了畏惧愤怒,沉重的呼吸声不断从他们的口中呼出。
抬眼望,两道身影赫然站在了他们的对立面。
“尔等大胆之徒,还不快束手就擒!”
岳飞凌空一指,双眸满是宛如剑刃般的犀利,只见他的身后两旁的岳家军步骑冷冷地同样注视着凉州军。
“区区一介藩司,竟敢下令围杀我家主公!”
“他还真是好大的狗胆!”
刘裕早就猜出这其中的原委,当即不顾那些凉州步骑将领的难看脸色,直接道出。
声音不大不小,但在这空旷的土地上尤其是在厮杀中,却是显得十分明显。
城墙上的一众文官皆脸色一沉。
布政使脸上一阵惊恐交加,看着城下一众凉州军迟迟不敢轻举妄动,不免冷哼一声,踩在墙上就是吼:“给本官杀!胆敢退后半步,军法处置!”
面对麾下文官的些许劝说,他丝毫没有理会,眼前的一切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现在对于他来说,已经没有可回头的路了。
是死是活,一切还未定乾坤。
“将军,我们该怎么办?”
众多士兵望向了站在军中的魁梧男人,心中满是着急。
现在士气低迷的情景,藩司依旧下达命令要反冲锋。
这同送死有什么分别?
“冲锋,必须冲锋,要不然我们一个都活不了!”
赵横脸色格外的阴沉,身为此次出城迎战的主要指挥将领,明明手持重兵,更是身后便是凉州城。
不仅有源源不断的箭矢支援,还有藩司大人亲自坐镇。
即便如此,他们还是沦为下风!
从庆王带领军队在他麾下这密不透风的军阵内走了一圈又一圈后,他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个年轻的藩王是真正的杀神!
仅凭他根本做不到抵挡。
可就算是侥幸活下来,也回不到城内。
既然这般,还不如拼死一搏。
“轰隆隆!”
无数凉州步骑如潮水般朝着朱格等涌去,声嘶力竭的呐喊声响彻云霄,一匹匹战马因而发出哀嚎。
“咻咻咻!”
一支支箭矢随着凉州步骑的步伐,从他们的头顶掠空而起。
岳飞同刘裕两人分别从左右方向包夹,面对箭雨,沉着划出兵器应对,以势不阻挡的杀势,好似要将凉州军给挤碎。
赵横见此,倒吸一口冷气,赶忙转头让弓弩兵继续射杀:“没有本将的命令,不准停!”
一瞬间,整片血肉横飞的战场上箭雨再次倾盆而下,力道都是增加了不少,仿佛因朱格的无情杀戮,满腔的愤怒都聚集在了一只只箭矢上。
一鼓作气,赵横一马当前,嘶吼起来:“我凉州军没有一个是孬种,大人有令,我们不得不随,凉州有难,我等理应挺身而出,为藩司证明我们的忠心!”
他大喝一声,数万凉州步骑纷纷使出浑身解数,摆出了从未有过的凉州特有阵型,开始了反冲锋!
犹如大雁南飞,凉州步骑的阵型呈现出了八字形,领头的赵横两眼一冷,锋利的长刀杀向了岳飞同刘裕。
“哼。”
“雕虫小技!”
岳飞眼神轻蔑,活动了一下虎躯,用力一夹座下战马,也是举起双刀迎敌赵横。
岳家军凭借强悍的杀伤力,在面对凉州步骑的反冲锋丝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反倒是越杀越勇。
至于刘裕则是配合着麾下将领不断发挥出骑兵队伍里应有的战斗力。
箭矢一支支地从他们的弓弩内快速射出。
叮叮当当。
竟硬生生同半空中的那些凉州箭矢撞了个正着。
不仅如此,肉眼看不到的是,刘裕等人射出的箭矢先是撕裂了敌军箭矢以后,还能够保持几乎要撕裂空间的冲击力。
唰!
一支箭矢猛地袭来,布政使还未反应过来,就觉得脸上顿时被喷洒上了滚烫粘稠的鲜血。
他呆滞低头,旁边的副将已然倒在血泊。
“藩司!您没事吧!”
布政使看了眼关心自己的部下,强撑着摆了摆手,可嘴唇的颤抖却是出卖了他的内心。
随即将目光定格在平借刘裕以及岳飞的身上。
眼神流露出震惊。
“一个冲锋在前无人能挡,另一人则是在背后杀灭幸存的敌人,甚至还能做到抵挡我城墙上的箭矢。”
“这两人,不论是武艺还是头脑,都可谓是真正的人才。”
“没想到啊,这样的人才,庆王麾下就有足足两个!”
然而,他的感叹还未结束。
手下文官又是一阵惊呼。
他连忙大喊:“叫什么叫,就是因为你们瞎叫,搞得我军心不稳!才会被庆王所打的节节败退!”
“藩司,您还是看看再说吧。”一官员叹了口气,眼底闪过的一抹绝望刚好落在了布政使的眼底。
什么?
布政使往下一看,顿时瞪大了眼球,只见他一向引以为傲的凉州步骑就这么被岳飞和刘裕两人给率兵瞬间冲散!
现在的凉州步骑别说是能发挥出强悍的实力了,就是最基本的军阵都摆不了。
彻底成了一盘散沙!
在城墙上面能看得一清二楚,凉州步骑各个晕头转向,还没找到自己的将领就惨死在了刘裕亦或者是岳飞的刀下。
这时。
刘裕一声怒吼,引得整个战场都差点停滞。
“围上去,不能让他们跑了!”
跑?
谁跑了?
城墙上的几个文官脑袋上冒出大大的问号,而当布政使顺着刘裕所率领的军队看去后,又气的一拳头捶在了墙上。
即便鲜血染红墙壁,他依旧感受不到疼痛,退后数步,不愿再看下去。
此时的城下战场虽是在继续,可已然进入了白热化结束的阶段。
一盘散沙的凉州步骑被逐个击破。
一颗颗头颅,一具具无头尸体落在血流成河的大地上。
“大家都是汉人,可别把路给走绝咯!”
“要不然大不了鱼死网破!”
赵横看着围上来的大批骑兵,抹了把脸上的汗水,愤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