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谁说不是呢。自从吃过一次卤肉饭之后,我回家吃什么都不得劲,总觉得差了点味道。”
“再等等吧,说不准两个丫头就赶着马车来了呢。”
众人站在路口,看着两姐妹以往出现的方向,望眼欲穿。
又过了半个时辰,等卤肉饭的人又换了一波,“看样子是不会来了。唉!也不知道她们到底是何方人士,能够做出这么好吃的卤肉饭。”
这几日,卤肉饭在镇上风靡。
有许多家酒楼、食肆和小摊都在研究卤肉饭的食谱。
但是他们尝过味道之后才发现,季家的卤肉饭乃天下一绝,不可比拟。
因为尝过了好的,把他们的嘴都给养刁了,根本吃不下别家的饭菜。
结果这两日季家两姐妹没来摆摊。
有人破例又尝了一份其他人做出来的卤肉饭,说句不好听的,连‘不难吃’都是抬举他们了。
他们本就是图好吃才愿意买,现在上了一次当,吃一堑长一智,再也不去那些卤肉饭的小摊吃了。
盲目跟风做卤肉饭的商贩们和之前的李家一样,亏得血本无归。
嘴馋的食客们站在醉仙居门口徘徊不定,期待两姐妹驾着马车宛如天神一般降临。
但是很遗憾,她们连个影子都没有出现。
“天杀的,这是要将我活活饿死啊!”
这话虽说有些夸张,但是也侧面体现了卤肉饭在他们心中的地位。
就连方府的马车也早早地到了。
方雨琪坐在马车内等了几个时辰,气得脸都绿了。
那日回去之后,喜鹊那个臭丫头守夜的时候说梦话都在喊着要吃卤肉饭。
方雨琪心想到底是什么样的吃食能让喜鹊日思夜想,干活都不利索了。
于是,方雨琪偷偷地让娟儿出府给自己买了一份。当她鼓起勇气吃了第一口后,只恨自己过于矜持,没有早早地发现者这一美食。
从那日后,方雨琪每日都要吃两份卤肉饭才过瘾。
结果这才多久?
卤肉饭的小摊没了!
一连两日都没来,她也和其他食客一样,等了足足两日。
听其他知情的人口口相传,那两个小姑娘亲口告诉他们,以后可能都不来这里摆摊卖卤肉饭了。
不来这里摆摊,她们去了哪里?
方雨琪试图鼓起腮帮子,只要是在象牙镇或是东平县,她掘地三尺也要将人找出来!
因为没有用膳,她饿得有气无力,“娟儿,立刻去查!我要在一个时辰之内知道季家的两姐妹到底去哪里摆摊了!”
“小姐......”娟儿一脸难色,一个时辰之内她不但要查到季家姐妹是何方人士,还要知道她们的行踪,小姐这不是强人所难嘛。
“怎么?有异议?”话本子里的不都是这么写的吗?她家在镇上有权有势,难道连这点子事儿都办不好?
娟儿此刻不自信的表情让她都怀疑自家不是镇上的大户人家了。
“无异议,无异议,奴婢这就让人去寻,定会将她们两姐妹的一切消息全部查到!”
娟儿知道小姐是看话本子入魔了,但是她不敢多言,她要是再多说半个字,恐怕就要被贬成二等丫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方家钞能力的影响,正在猪肉铺前挑猪蹄的季繁星不禁打了个冷颤,小手顿了顿,双臂交叉摩擦两下,感觉没那么冷后,继续挑选猪蹄。
猪蹄肉少骨头多,鲜少有人会像季繁星这样,只要猪蹄不要肉,把杀猪匠都给整懵圈了。
“小丫头,你真的是要猪蹄不要蹄髈啊?”
屠夫一脸狐疑,这人似乎不太识货,回家之后会不会带着家里的大人来找他退钱。
季繁星郑重点头,“就要猪蹄,有多少要多少。另外再要一个蹄髈!”
蹄髈就是肘子,同样是猪中极品,他们一家总不能天天吃蹄花汤,买一块肘子回去,做一道红烧肘子或者卤肘子也挺好。
屠夫见她说得信誓旦旦,也不好再多劝,万一此人直接不要了,他上哪里找这样的大客户。
说她是千金小姐吧,她又亲自来买猪蹄;说她是农女吧,她又一次性要上百只猪蹄。
把他猪肉铺包圆了也找不出一百只猪蹄啊。
他这个小摊算是红火的,但一日最多也就杀三只猪,卖了大半天,还剩下五只猪蹄。
单纯只要猪前蹄很便宜,八文钱一个,五只猪蹄大约就是五斤,肘子不好熬油但是肉多,十二文一斤。
季繁星将六十四文钱交给屠夫,然后把猪蹄放到背篓里,继续赶往下一家猪肉铺。
县城不似在镇上,她才来第一日,商贩老板也不认识她,即便是她想预订也不行。
她家生意太好,为了不让人怀疑她都是尽量选择在姜国购买货物,但重点是她所需要的量不是一两家猪肉铺能够消化得了的。
她今晨去养猪场定猪蹄时听说养猪场遭了猪瘟,但凡她早些知道这个消息,也不至于被打得措手不及。
季繁星都在想,她摆摊一周会不会将整个东平县的猪蹄全都给收入囊中了。
眼看时辰越来越晚,她的时间全都浪费在买货物上了,她和二丫接连走了五、六家商铺,只买到二十六只猪蹄。
这样一家一家购买的效率实在是太低了,要是她能够找到一手货源就好了。
这一次,季繁星买猪蹄时还特意向屠夫打听了一番,得知城中有一个屠宰场,或许能够满足她的需求。
于是,季繁星驾着马车前往屠宰场。
她和二丫两个小姑娘驾着马车果真是引人注目,不一会儿后面就多了几个跟屁虫。
不过,以季繁星现在的实力,只要自己人还清醒着,他们就讨不到半分好处。
旁边还有二丫,为了小丫头的安全起见,她只能加速马车的行驶速度,尽力将后面跟着的人甩开,进入屠宰场。
一男子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一脸痞气,“这小娘们发现我们了。”
他旁边还跟着三个瘦弱的男子,一看就是小跟班,他们一脸茫然问道:“那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