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王志纯刻意地让身体的思维阵列维持清醒,而大脑进入浅度睡眠,陷入梦境。有句话叫日有所思,夜有所梦,那王志纯此刻梦到什么了?
“我要轰散你们口牙!”梦境里,王志纯正处于无数神座颠覆者的包围之中,而他一点元素力都没用,而是一杆五行圣枪左拿右拦,前扎后戳,毫无理性,毫无自觉,完全沉浸在用纯粹的武艺殴打厮杀的快感中口也!
“志纯,志纯?”温柔而关切的声音响起,一道白莲一样的身影突然出现在王志纯的梦境里,她险险地躲开了神座颠覆者的一次攻击,有些无奈隐藏了自己,开始观察他的梦境。
“这些怪物是什么东西?”纳西妲有点疑惑,不过她并不需要多做思考。纳西妲脱离了王志纯的梦境,由虚转实,来到了现实。
王志纯的思维阵列感应到纳西妲的到来,便唤醒了陷入梦境的主脑,使之清醒。“纳西妲,你来了。派蒙还在睡觉,我们走远一些。”
“嗯,你的胳膊……”纳西妲有些担忧地看着王志纯的断臂,不过很快她就发现断臂正在不断生长。
“哦,不必在意。纳西妲,你有办法让我链接地脉吗?”王志纯开门见山,“现在深渊教团已经今非昔比,它们制造了完全状态足以杀伤七神的机械魔神‘神座颠覆者’和疑似可以影响地脉的‘命运的织机’。”
言下之意,就是他也要更新一次版本,跟上强度。
“连接地脉?”纳西妲思考了一下,“对提瓦特的生灵来说,诞生的一刹那就已经和地脉相连;对于世界外来到的存在,恐怕是做不到的。除非改变地脉,或者……”说到这里,纳西妲深深地看了王志纯一眼,“改变你。”
“改变我,让我能被地脉识别?”王志纯一愣,“怎么做?”
“不知道,这只是一种基于逻辑推理得出来的结论。”纳西妲摊手,“其实我并不建议你和地脉相连,因为能够不被地脉连接是一种十分难得的特质。”
这一点王志纯自然知道,不被地脉连接,是机制;连接地脉,使用超强的元素力,是数值。数值易得,机制难求,或许,纳西妲说的便是对的。
“抱歉,纳西妲,是我过于急切,使你白跑了一趟。”王志纯想通了这个问题,便有些歉意。
“不,我其实一直在等你找我呢。”纳西妲笑着说道,“和你分别的这段时间里,我一直在收服沙漠中分散的部族,安排生产、教育、建设。”
“阿佩普还老实吗?”王志纯问道。
“她虽然经常说怪话,但是我让她做的事情她都认真地完成了。”纳西妲莞尔一笑。
“怪话?这家伙都说些什么?”王志纯有些好奇,看起来纳西妲似乎也并不生气的样子。
纳西妲回答:“她经常说我心软,下手不够果决,嫌弃我做事不够直接。还说她比较欣赏你的战意和果断,干脆把你弄过来当个赤王,重演一次赤王和花神的事迹……”说到这里,纳西妲似乎有点不好意思。
“哈?重演一波赤王和花神的衰事?”王志纯挑眉,“这长虫就是想看我们扑街呗?”
纳西妲一怔,也没有解释,转移话题:“志纯,以你的细胞活力,应该很快就能恢复才对,为什么看起来速度这么慢?”
王志纯回答:“因为我没有记住左臂的基因表达,所以只好穷举法来推动断肢重生。”
“这样啊……志纯,你想不想学唱歌?”纳西妲有些期待地问道。
“唱歌?好啊,不过听你的意思,唱歌和我的伤势恢复有关系?”王志纯有些疑惑。
“是啊,志纯,你知道大慈树王是怎么创造出兰那罗这样神奇的生灵的吗?”纳西妲循循善诱。
“不知道,总不能是唱歌唱出来的吧?”王志纯打趣道,然后看着纳西妲点了点头,他呆了一下,“真是唱出来的啊??”
“嗯,当初大慈树王为了照顾还处于文明初兴的人类,便唱了一首生之歌,一颗石榴树顺应歌声长了出来,然后石榴籽蹦了下来,兰那罗便诞生了。”纳西妲谈起这个,眼睛都在放光。
“我滴个天,怎么做到的?”王志纯嘴角抽了抽,他承认,是真馋了。
“在许多文明中,都有认为天地之间存在一个协调一切、运行推动一切的‘大乐章’,而生之歌就可以看作是宇宙中传唱的生命的歌曲。”纳西妲拉着王志纯的右手,一起坐到一块大石头上,“在璃月,人们认为祂是‘天道’。”
“兰那罗们就可以唱出具有神奇力量的歌哦,每只兰那罗都有属于自己的曲调,通过弹奏对应的音乐,可以起到不同的效果。”纳西妲说到这里,闭上眼睛,开始轻声歌唱:“啦~啦啦啦啦啦,啦~”
刚开始是纯粹的声音,再到后面,王志纯便感应到了空间的波动、元素的波动……仿佛天地万物都在和纳西妲一起唱歌,一切都在依和谐、充满生机的音律而协调。
草地开始加速生长,鸟兽虫鱼飞快地演化,树苗从土壤中开始露头——明明那里之前没有任何树种子的,就连王志纯的身体也变得生机盎然,好似加速了一样,左臂很快就长了出来。
在这个过程中,王志纯用重燃之法制造的胚胎细胞似乎自然而然地就知道该表达成什么样子,好似重返先天,从一个胚胎变成了婴儿般的自然。这也极大地减少了再生过程中能量的损耗,以至于他的身体没有什么营养不良的症状。
风龙废墟,正在和特瓦林聊天的温迪一愣,然后颇为感慨地说了一句:“没想到过去了这么久,还能听到生的歌曲啊。”
纳西妲唱完一曲后,静静地看着王志纯的侧颜,等待他从美好的歌曲中回过神来。一头小鹿凑了过来,用稚嫩的头蹭了蹭造物者的胳膊,惹得纳西妲摸了摸它的头。
良久,直到晨曦初现,王志纯才回过神。他看了看自己的手臂,还是那么劲、霸、强。纳西妲微笑着看着他:“怎么样,有没有感觉好一些了?”
“好,好得不得了。而且,这样充分描述了生的歌曲……正是对‘死’的最大反击!”王志纯找到了可以补全自己的道的东西,“纳西妲,虽然有些任性,我希望你可以抽出一些时间,教我唱生之歌!”
“好哦,只要你想听,无论多少次,我都会唱给你听。”纳西妲莞尔一笑,“现在派蒙要醒了,吃过早饭后,我先教你各种曲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