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指禅,所有电脑初学者的必经之路。
卓青远也不例外,而且拼音他都不会,还得翻找字母的位置。
卓青远的第一个好友是金玉梅,当他打完第一句话,金玉梅已经趴在他耳边指导了五分钟。
两个小时很快过去,卓青远有些意犹未尽,又续了两个小时。两人正玩着起劲,程立凯突然打来电话,说今天回不去,要等明天。
两人在网吧从下午玩到天黑,从网吧出来后又去吃饭逛街。两人吃喝玩乐,继续回酒店开房,重温旧梦。
还是彭玉玲哥哥的酒店,还是那间房。自从他们第一次开房之后,卓青远就认准了那个房间,既有仪式感,又感觉像家一样。
当卓青远关上房门的时候,他下意识地伸头看了看。就这一看不要紧,一个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在走廊的入口处,李林红正挽着一个男人的胳膊,正向这边走来。
这是李林红到处找卓飞以来,离他最近的一次。
只不过这一次,他们俩各有各的目地,每个人都重新生活在各自的世界里。
当李林红经过房门口,卓青远靠着门缝认真地盯着他们俩。他有种喊住她的冲动,他没有,更不能。
那个男人的面容也如此熟悉,卓青远只在脑子里面迟疑两秒,立刻想起来,那人是尤敬辉。赵济申的狗腿子,他们联合做空屠宰厂,最后把屠宰厂撬走。
李林红一直在华阳,卓青远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她会跟尤敬辉一起。看那架势,他们应该也是专门来开房的。
想起尤敬辉这个人,这种事也就不难理解,可是李林红堕落到这种地步,完全是卓青远没想到的。
一切的罪魁祸源,都是因为他结婚那晚李庆的强奸。再深一层次讲,是自己拒绝了李林红。
相请不如偶遇,突如其来的邂逅,怎么能放弃补偿一下尤敬辉?
想到第一次在酒店捉到尤敬辉时那个场面,卓青远顿时来了兴致。不过没人打配合,有点棘手。
“青远你在干嘛呢?”
金玉梅从卫生间出来,看到卓青远正鬼鬼祟祟地趴在门边瞅着。她一蹦三尺高,直接跳到卓青远的背上,卓青远险些磕到门框上。
金玉梅突然而来的俏皮,让卓青远都不忍发火。他双手托住她的屁股,使劲地捏了一把。
“有人嫖娼。”卓青远轻声回道。
“啊?”金玉梅先是惊讶,紧接着又说“嫖娼有警察管,你瞎操什么心?再说,你怎么知道人家嫖娼,你是不是也经常干这事?”
金玉梅一连串发问,卓青远并不着恼和解释,反倒提醒了他。要整治尤敬辉,必须得名正言顺,而且还要治到他没脾气。
卓青远让金玉梅在房间等着,他就到楼下找保安。前台和保安都已经认识他,知道他是老板妹妹的朋友。
而且,卓青远第一次来开房,保安和民警想拿捏他一把,结果碰了楚平山这个大头钉。
保安知道他在公安局有硬关系,所以卓青远一说有人嫖娼,他就立马打电话通知派出所。
还是那两位民警,看来他们与保安对接的挺好,对卓青远印象也非常深刻。楚平山这个大头钉挂得高,也不是谁想碰,就能碰得着。
卓青远本想让他们直接冲进去,把尤敬辉提走,可想一想尤敬辉涉嫌故意报复,害他开车翻进山沟,险些送命,他又觉得不能轻易饶过他。
“那个女的是我老乡,等会回到局子问清楚就把她给放了吧,然后那个男的,等下我要弄一把。”
“你想怎么弄?”
“你们进去之后,把那男的铐起来。先断电,我偷偷进去收拾一下,别让他发现我就行。”
“可不要搞得太明显了。”
“放心,绝对不明显,你们最好都回避一下,不要在场,要不然我可不太好发挥。”
民警和保安虽然不理解,但还是按照他的指挥进行着。
两位民警上楼,直接走向尤敬辉所在的房间,卓青远则躲在一旁听动静。
没一会,民警将李林红带出,接着尤敬辉所在的房间瞬间变黑。
卓青远拿着一条毛巾,偷偷地溜到房间里。他摸索着来到床跟前,然后用毛巾塞住尤敬辉的嘴。
接下来,又和上次一样,卓青远故技重施,再把尤敬辉弹一遍。
那种撕心裂肺的绞痛,尤敬辉记忆犹新,怎么都没想到,人生中还会再来一次。额头豆大的汗珠,像密集的雨点。
而且这一次,也彻底击垮了他,犹如当年的卓云山,被卓飞从背后砸一砖头一样。以后每次当他在兴致盎然的时候,总会想起被人弹肿的样子。久而久之,就再也不敢抬头见人,彻底的继承了卓云山的外号,尿湿鞋。
几分钟过后,卓青远悄无声息地回到自己房间。保安和民警还有点纳闷,他们没听到尤敬辉异常的尖叫声,他身上更没有任何外伤。
当他们让尤敬辉穿衣服时,才惊醒卓青远这家伙不走寻常路,保安掀开尤敬辉的裤子看一眼,只能用惨不忍睹来形容。
回到所里,李林红倒是爽快地交待实情。可是民警并没有为难她,直接把她给放了,反倒是尤敬辉,被人弹肿之后还被扣下来。
事情与第一次出奇地一致,尤敬辉不得已,只好打电话给赵济申。
尤敬辉心里笃定,这件事肯是卓飞干的,可是此时他一点证据都没有。正如当初,他害卓飞滚进山沟一样,查无实据。
卓青远回到房间时,金玉梅早已洗漱好,躺在被窝里看着电视。
“你刚干嘛去了?”
“报个仇,顺便解救一个失足少女。”
“听不懂。”
“我不说有人嫖娼吗?那男的我认识,之前有点过节。女的是我同学,李林红。”
“啊?她怎么干这个?”
“你怎么记得那么清楚?是因为吃醋吗?”
“呸,谁吃醋?”
“或许因为钱,或许是因为情吧!她的性格放荡,干这个我一点也不意外。相处那么长时间,她是个情感包袱特别重的人,或许是因为李庆的强奸击垮了她。”
“你是不是心疼她?又觉得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