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玲和陆曼卿留在酒店等电话。
刘锐和姜庭波则带着卓青远的手机出去四处寻找。
天快亮的时候,卓青远才从河边爬起来。
他在河滩上睡了一夜,远灰头土脸一身泥水像个流浪汉。他也不洗,这样刚好可以遮住自己的脸,否则被人认出来倒成了大新闻。
卓青远沿着路边一直走,好不容易找到一个电话亭,由于天还没完全亮,人家还没开门,他只能蹲在一旁等着。
刘锐接到卓青远的时候,卓青远就像个石猴子蹲在路边。如果不是卓青远自己主动招手,刘锐来回十趟也未必能发现他。
刘锐先将卓青远接回养猪厂冲洗,然后才把他送回酒店。
见着卓青远安然无恙,大家才松下一口气。
卓青远淡定地讲起昨天晚上的经过,却雄鞭酒的事只字未提。
他说自己下楼去买烟,随即被人追踪,实在甩不掉,就跳了桥。后来怕被人堵在酒店,索性在河边睡了一觉。
“用不着难过,如果不是我下楼去买烟,这帮人肯定是把我堵在房间里。那样就不是在河边美美地睡一觉,而是会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吊着。”
“我都说了,你这人是扫把星,你一来,准有人倒霉,被人盯上了吧?”
乔玲把话题挡过去,主要是怕陆曼卿难堪。还好卓青远没有提及,算是给陆曼卿留足了面子。
“我去调查一下,看看是什么人做的手脚?”
“不用查了,无非就是关局长和那两位民警的事。强龙不压地头蛇,随他们去吧。他们是冲着我来的,不招惹养猪厂就没关系。”
“以前都是你来一次别人倒霉一次,风水轮流转,这次轮到你倒霉了。”乔玲补充道。
“那我以后就不来了呗,养猪厂已经步入正轨,再来的话,也是直接到产业园那边待着。等下就收拾东西去市区,你把你们公司的推广方案跟这边的经销商对接一下,我们的西南市场要全面推动起来。”
最后一句话是对陆曼卿说的,岔开话题也可以使她避免陷入尴尬。
收拾完东西,几人又接着又出发去市区。
在卓青远和刘锐出发之前,秦雪已经在公司组建好西南地区的业务团队,在卓青远出发以后,他们也就跟着出发了。
在去市区的路上,陆曼卿一直不敢就昨天晚上的话题与卓青远聊得太多。谈起其它事情的时候,她也变得小心翼翼。
如果不是姜庭波批评乔玲,她还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
进入市区,卓青远给他助理打电话,吕熙鹏已经跟业务团队一起早一天到达市区。
在没确定好办公室之前,他们要一直留在酒店工作。
“怎么样?昨天晚上吃饱了嘛?”
刚进入酒店房间,卓青远就接到郝书莉的电话。
昨天晚上卓青远向她打电话求助,话说到一半就被挂掉,后来她再打卓青远的手机,一直没人接听。
“何止是吃饱,而且还喝的很足。不过还得谢谢你,昨晚要不是你,估计这会我就该出家当和尚了。”
“我?我怎么就成了你的救星?”
“我昨晚梦到你了,是你帮我通的关,松田气的撵我二里地。”
“我靠,没想到老娘还有这个作用,你啥时候回来?或者说你们现在在哪?”
“你问这些干嘛?”
“我想看看你是怎么通关的?”
“一次就够了,你还是好好陪着你的八格牙路吧!说句正经的,你那个八格牙格的店里,进进出出的都是精英,留意一下有没有好的项目?”
卓青远交待完立刻挂了电话,他还真有点后怕郝书莉会追过来。
如果郝书莉要是真的追踪过来,还真得喝一杯马代礼的神鞭酒、压压精。
在卓青远刚到市区的时候,柳成玉陪同东济县的考察组,也正式走进了荣远集团的总部。
即使还没有自己的办公大楼,但荣远集团在繁华地段的商务中心办公区,也足见气魄。
荣远集团业务结构已形成规模,在整个林阳市,也算得上是知名企业,其产业规模 每年更是以几何倍数的增长。
柳成玉刚了解荣远集团时,就对它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在做过一番深入调查与了解之后,他更加觉得,自己置身其中时又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商务交流会结束后,柳成玉就把荣远集团列为东济县招商引资局的重点目标。
这次到荣远集团参观考察,柳成玉更是把分管的副县长请来做团长,犹可见其重视程度。
“秦总,我能参观一下你们董事长的办公室吗?”
柳成玉试探性地问着,因为他刚了解清楚,荣远集团的董事长叫卓青远,年龄三十岁,一切都太过巧合。
上次的交流会卓青远没有参加,他没有见到本人,甚是遗憾。
这次他们到荣远集团总部来考察,卓青远董事长又不在,这难免引起柳成玉心中的猜疑。
柳成玉想参观卓青远的办公室,或许能从他的办公室中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秦雪答应的很爽快,这倒有些出乎柳成玉的预料之外。他不知道的是,卓青远的办公室平平无奇,根本就是一个摆设。
卓青远的办公桌上摆着两张照片,一张是他母亲留下来的那张一家三口照片,照片中的卓青远被白园荣抱在怀里,边上站着卓青玉,另外一张照片则是金玉梅。
卓青远的身份越是神秘,柳成玉就愈发想证实自己的猜测。
“我能给你们董事长打个电话吗?”柳成玉继续问道。
“我们董事长最近几天在山里,山区的信号不好联系不上。只要他进山,都是他联系我们,我们是联系不上他的。”
“山区?”
“对,在石州市。”
“哦,你们公司在那边有个产业园在建是吧?”
“是的,所以只要他进山,我们都联系不上。不过你放心,公司运营的事我可以全权负责,所有的事情都可以跟我谈。”
“说来好巧,我以前有一位朋友也姓卓,年纪跟你们董事长差不多大。”
“是吗?不得不说这是一种很巧妙的缘分。”
“你说这会不会是一种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