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玉玲觉得卓青远的问题就是多余,她与古文忠最大的关系,就是没有任何关系。
别说卓青远跟曹方宇有矛盾,就是跟古文忠有直接矛盾,她也会站在卓青远这边,而不会向着古文忠。
卓青远与曹方宇并没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说有矛盾,无非就是因为陆曼卿。他没想过要追陆曼卿,也不会再追陆曼卿。是曹方宇一而再,再而三地找事。
每天早上,卓青远都以路人的身份去包子店吃早餐,他默默地在店里观察着人流量,以及品尝各种口味的包子。
还是那个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卓青远一连多天出现在包子店,终究还是被刘芸发现。
刘芸把员工全都招集过来,向他们郑重地介绍着卓青远,说他才是这家店真正的老板。
刘芸的用意卓青远非常清楚,她把自己的身份定义的很低,而且自从接手新店之后,刘芸就让古国平在家歇着,不再让他抛头露面。
“我听小雨说你都回来好几天了,也不来看看姐,真是小气。”
“我最近几天天天来,是你每天躲在后面不出来。”
“真的是猪八戒爬墙头,倒打一耙。这次回来过几天呀?”
“瞧你问的,公司开在这,这儿还是我家,我想过几天就过几天,等忙完他们俩的婚事再说。月底还有个考试,考试通过,我也是正式的大学本科文凭。”
“那得提前恭喜你了,我还听小雨说,你交的那个富家女朋友一直跟你在一起。你们也要好事将近了吧?”
“小雨真这么说?”
“小孩子还能说假话。”
说心里话,卓青远刚开始对陆曼卿的印象真不错。有财、有颜、又有才。将其与夏七列在一起作比较,结果让他难以抉择。
可是这一次的马家坡之行,她居然偷偷地给自己下药,虽说因祸得福躲过一劫,可是这种行为让他心生不安。
卓青远并非蛮横不讲理,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自己所用的卑劣手段,全用于惩治那些行为不端的人。陆曼卿的所作所为,完全是背道而驰。
而且她在马家坡还故技重施,如果不是半道冲出来的郝书莉,那一夜他绝对要犯不可原谅的错误。
经过几天的细致观察,卓青远分析出一些问题,也总结出一套经验,是时候启动包子连锁店的准备工作了。
刘芸把包子店的管理细则做得很细致,她也很看重这份工作。
可是管理上讲,她要负责的事情更多。她现在既是股东,又是管理者,需要操心的事情更多。
包子的馅料操作过程,完全是在刘芸指导下完成的,再配上她自己调制的秘料,用旧青远的话来说,就是原始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包子店的口碑和客源很稳定,开分店已经是理所当然的事情,更在他们的计划之中。
陆弘新和古雨岚的结婚典礼在国庆后的第二天,婚礼酒店自然在林阳最好的酒店。
陆弘新、这位荣远集团最年轻的总工,也是卓青远最器重的人之一。
在陆弘新的带领下,不仅养猪厂的自动化生产线保持在国内一流水平,食品公司的自动化生产线,也在接二连三地攻克技术难点。
参与婚礼的不仅有荣远集团的一众领导,还有建工集团的一帮兄弟。
陆弘新结婚,陆曼卿也到场凑热闹。她和陆弘新是同姓本家,加之两人因工作原因接触过多次,陆曼卿不请自来。
最要命的是不陆曼卿爱凑热闹,而是夏七和温颖颖也来,并且她们三人还是一起来的,是陆曼卿开车带她们来的。
卓青远守着账桌,她们一到,他就第一时间发现了问题。
“嫂子好!”
刘锐倒是不含糊,待她们三人走近,随即叫了一声嫂子。
这一语双关搞得,陆曼卿脸红,夏七苦笑。
“叫谁呢?”温颖颖探头看看陆曼卿,又看看夏七。
“喊你呀!除了叫你,还能叫谁。”卓青远跟着和稀泥。
“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对你可没兴趣。”
“我也没想娶你,你呀明明谈得最早,结婚结的最晚。这么恨嫁的女人,我可不喜欢,也招惹不起。”
卓青远说的自然是方平中与温颖颖的事,刚好方平中就坐在他跟前,听的脸是一阵红一阵白。
“我们俩半斤八两,谁也说不着谁。”
温颖颖的话卓青远也心知肚明,她刚说完便把夏七一把拉走离开。
卓青远和方平中两人管着账桌收受礼金,他负责登记造册,方平中负责看账数钱。如果是公司的员工,他还会多问一句,许多新面孔他一下倒认识不少。
陆曼卿递着红包,卓青远不禁抬头看着她,然后说“你怎么那么喜欢凑热闹?”
“明明是你不够意思,陆总工结婚,你也不说一声。”
“那你怎么和她们俩一起来的?”
“哼,秘密,有本事你自己问呀!”
陆曼卿说完也扭头走了,留下卓青远一脸懵。
卓青远不擅长处理感情问题,眼睁睁地看着陆曼卿和夏七坐到一起,而他却无动于衷。
这是什么意思?她们站在统一战线上了?
卓青远自始至终也没敢和夏七多说一句话,也没能和陆曼卿多处一分钟。原本热闹祥和的欢乐场,只有卓青远一个人闷闷不乐。
婚礼高潮部分是秦雪和卓青远的献唱,秦雪的歌唱功底别说在整个集团公司,就是放眼整个林阳市都是首屈一指。
卓青远只是个陪衬,金玉梅离世两年,他都没有在年会上表演过节目。
今天由于气氛的烘托,他也跟着放开放心情,跟在秦雪后面唱了一首歌表达祝福。
卓青远喝完歌走下舞台,秦雪突然叫住他。此前卓青远一直在账桌坐着,她还没找到机会跟他交待。
“陆曼卿是我通知的,夏七也是我让她去接的。”
“你……”卓青远皱着脑袋,吃惊地问着“你怎么会通知她?”
“头疼吗?”
“你这不是和稀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