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老婆满眼疑惑，赫连泽小声提醒：“大三才需要实习证明，五弟现在大二。”
【哈？所以这家伙忽悠我？找揍呢。】
虞悦呵呵一笑：“你的实习证明关我屁事，自己搞定。”
然后果断挂了。不管因为什么，反正没憋什么好屁。
好心情被打扰，虞悦真想隔空给虞义辞后脑勺一巴掌。
赫连泽笑笑，揽住老婆的腰：“五弟既然对摄影感兴趣，就让他学吧。”
不过大学选的专业毫不相干，半路出家从零开始，能学成什么样？
三分钟热度而已。
虞悦想想也是，懂里面一些门道后说不定觉得太难放弃。
她当即给三妹发消息。
“五弟想当摄影学徒，你安排一下。”
“……”
虞梦沉默很久，回答好的。
亲弟弟能怎么办？先顺着吧。
夫妻俩在院子里再逛一会，随后回房间。
虞悦进浴室洗澡，赫连泽打开电脑对企划书修修改改。
这版企划书实际还算完美，但齐总鸡蛋里挑骨头，摆明不想多让利。
虞悦出来，见他眉头紧皱有些担心：“如果对方不松口，你们一直僵持着？”
“谈生意，打的就是一个耐心。端看谁先扛不住。”赫连泽伸出手。
熟练坐到霸总老公怀里，虞悦瞄一眼看不懂的企划书。
【眼睛痛，不想再看第二眼。比耐心啊，有什么事能破防……对了！】
她笑得神秘：“齐总带来参加会议的是公司精英吧？有人出事，他会慌吗？”
赫连泽环抱老婆，下巴放在她头顶：“那要看什么样的事。工作，还是人品。”
【齐总不知道发生什么才好不是吗？越不知道越心急。不得不退让。】
虞悦抿唇笑：“明天你拖住齐总就行。有些人会忍不住出错的。”
吃饭时，她瞟了一眼。
齐总身后的一群人里，有一个脑袋上大大闪耀着三个字。
看着让人生理不适的字。
虞悦不信，那种垃圾能耐得住寂寞。
赫连泽唇角一勾：“好，听老婆的。即使明天不行，还有后天，大后天。”
【不，憋了两天，那个人快憋不住了。明天应该会行动。到时抓个现行……】
只是可惜了……虞悦眼眸坚定，垃圾还是及早清理为好。
赫连泽眼神落在企划书上，或许可以各退一步，让利益最大化……
次日，早餐过后双方再度展开会议。
赫连泽没拿出改后的企划书，而是用之前的。
唇枪舌战一上午，又没谈拢。
午休散场，他邀请齐总共进午餐。
“娇妻在旁，你居然邀我这个老头子共进午餐。”齐总笑笑，应了。
雅致的包间。
半茶室半餐厅。
齐总自然坐下泡茶，几番交手他对这个晚辈越发欣赏。
越欣赏越嫉妒，痛恨为什么不是自家的孩子。
羽翼丰满，锋芒毕露的敌人。
年轻，有魄力。
若齐家后继无人，未来趋势可见。齐总内心叹息，看来要让混小子赶紧回来。
不管能力怎么样，先丢到公司里学习。逼也要逼成才！
赫连家和虞家联姻，齐头并进，势头凶猛。
他们这些老骨头再不行动，早晚被吃得渣都不剩。
赫连泽主动谈起齐玉锋：“齐伯伯不用着急，玉锋还是有很多优点的。”
“那小子有优点？我怎么不知道？”齐总抿口茶，开玩笑般道。
“齐伯伯没注意到吗？他从小就特别讨人喜欢，男女老少没有不夸的。一半因为他长得好，一半因为嘴巴甜。他很擅长处理人际关系，没人说过不好。”赫连泽其实挺佩服。
齐玉锋，小嘴叭叭贼会说。
交过那么多女朋友，没传出一丝半点不好的言论。
那些女人得到很丰厚的分手费，没一个说他的不是。
光这样还不够。万一遇到个偏激的，要死要活怎么办？
这种女人当然有。
很神奇的是她们含泪愿意分手，不知道齐玉锋怎么操作的。
所以遇到感情问题，赫连泽第一个请教他。
事实证明，不是所有女人都吃那套。
也可能自个做的有问题。
总而言之，懂女人心思这块他比不上齐玉锋。
齐总第一次听人夸自家儿子，有点小飘：“上不得台面的伎俩。”
看对方心情好了，赫连泽淡定喝口茶。他眼眸微垂，藏住眼里的情绪。
房间。
虞悦换好衣服出门，用系统查看那人的行动。
一楼有公共厕所，男女分开。
她边慢条斯理吃午饭，边刷新系统资料。真憋得住啊，还不行动？
随着时间推移，餐厅吃饭的人越来越少。虞悦在系统显示的地图上，看见目标人物移动。
很好，开始了。
她利索起身，二话不说往公共厕所走去。
麦绫不明所以，但她今天的任务是跟着总裁夫人。
刚走到厕所附近的走廊，不远处传来喊声。
“来人啊！有人偷拍！”
一个衣冠楚楚的人快步走来，表情十分淡定，看不出任何不对。
虞悦伸出胳膊将人拦住：“你刚从那边过来，有看见偷拍狂吗？”
男人摇摇头：“我没看到什么人。”
“既然没什么人，那么你就有嫌疑。别逃哦。”虞悦气定神闲。
皱眉想想，男人随后舒展眉宇：“不是我做的，我可以留下证明清白。”
多么坦荡啊。如果虞悦看不见对方头顶的三个大字，说不定就信了。
很快，一个女孩子从厕所跑来。
她身穿工作服，是酒店的员工。看看男人，又看看虞悦两人。
只怪某些人外表太有欺骗性，让她拿不定主意。
“你们有看到偷拍狂吗？我刚进去，正准备上厕所。隔间伸出一个手机，吓我一跳。”
只听描述，麦绫吓得头皮发麻。光天化日，怎么敢的？
虞悦指指男人：“我们听到声音赶过来，只看到他。”
男人姿态优雅，大大方方拿出手机：“我愿意自证清白。请看。”
女孩有些犹豫，到底还是接过手机查相册。什么都没有。
应该不是他。
虞悦眼睛扫向男人的衣兜，这年头偷拍狂的作案工具不止一台。
经理带人赶到，询问情况。女孩又气又怕，眼里含泪重复一遍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