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芸依在路上就困得不行了,哈欠连天的打个不停,回去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她连饭都没吃就睡觉了。
第二天太阳高挂的时候,冉芸依才伸着懒腰坐起来。
月容不在身边,柴骏派了两个丫鬟伺候冉芸依,洗漱穿戴好之后,冉芸依问道:“什么时辰了?”
其中一人答道:“快到午时了。”
怪不得呢,冉芸依饿的肚子咕咕叫,让人送来了饭菜。
冉芸依让人把柴骏叫了过来:“阁主早啊。”
冉芸依翻了个白眼:“早个屁啊,都什么时候了。”
柴骏憨笑:“是,不早了不早了。”
冉芸依:“谢韵呢?”
柴骏:“她一大早就走了。”
冉芸依眼里放光:“真的?”
柴骏:“当然,她还等了一会呢,谁知道您睡得那么好,太阳起来了您都没起来。”
话一说完,又遭了冉芸依一记白眼:“去给我备马。”
冉芸依吃饱喝足,就骑马往青玄派赶。
此刻的青玄派热闹极了,七嘴八舌地讨论着什么,月容在房间里听的不真切,猜测可能是青玄派内部的什么事情。
月容这两天过得十分惬意,有人送饭,没人打扰,闲暇时间还有莫名其妙的武林逸闻看。
当天深夜,月容睡得正香,丝毫没有察觉到从窗户翻进来一个人。
看着躺在床上四仰八叉的人,冉芸依无奈皱了皱眉,警惕性这么差,人闯进来了都不知道。
“月容。”冉芸依晃了晃她,月容听到动静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睛。
黑暗中,看不清来人相貌,月容却毫不惊恐:“谁啊?”
冉芸依故意压低了声音:“来杀你的人。”
月容慢吞吞的坐起来:“阁主,你回来了啊。”
冉芸依不明白:“你怎么一点也不害怕?”
月容清醒了一下:“你的声音我太熟悉了。”
冉芸依内心有了一丝挫败感,没好气地说道:“醒了没有?”
月容点点头,爬下了床。
冉芸依问道:“这两天有什么事吗?”
月容摇头,突然抬眼说道:“哦,对了,我听到他们好像在说什么事,但是听不清。”
冉芸依皱眉,这句话说了跟没说一样,算了,等明天自己出去问问好了:“行了,我知道了。”
月容:“那我就先走了。”
冉芸依余光看到了放在床头的那本武林逸闻,突然拿起来:“这个,去找找有没有类似的,给我带过来。”
月容眼睛一亮:“遵命。”
月容离开后,冉芸依估摸着,大概还能睡不到一个时辰的时间,着急忙慌的赶回来,确实是累了,衣服都没脱就睡着了。
清晨,冉芸依被门外叽叽喳喳的声音吵醒了,意识醒了,身体还没醒,愣了好半天神,才把自己调整到时寒的身份上。
睡了不到两个时辰,时寒整个人都是飘的,一站起来就感觉天旋地转,头又晕又疼,洗了把脸,清醒了一下。
青玄派的弟子正在院子里练剑,时寒看都没看,出门直奔了明志殿。
贺书达正在明志殿里悠闲地喝茶,见到时寒,眼中惊喜:“来得正好,有事跟你说。”
贺书达让时寒坐下,问道:“这两天自己在房间里练功,还习惯吗?”
时寒:“习惯。”
贺书达:“感觉怎么样?”
时寒:“还可以。”
贺书达点头:“一个月后,是门派内部的考核,主要就是检验门派弟子这半年的学习成果,尤其是你们新入门的,所以你要好好准备一下。”
时寒点头:“知道了师兄。”看来月容听到的就是这件事。
贺书达:“一会去找师姐补一补招式上的不足,但是内功不能放下,我还指着你考核的时候露两手呢,没准还能和入门多年的师兄师姐过上两招。”
时寒一听,头不晕也不疼了,瞬间来了精神:“考核前每天都去吗?”
贺书达:“那要看师姐的安排了。”
时寒:“是,谢谢师兄,那我现在就去了。”
贺书达刚一点头,时寒就像离弦的箭一样跑走了。
贺书达看着时寒的背影,自我怀疑道:“怎么提到师姐这么开心,我很差劲吗,教的不好吗。”然后摸了摸自己的脸:“长的丑吗,也还好吧,怎么跟着我就没这么开心。”
“师姐。”时寒一口气就跑到了陆纤凝身边。
陆纤凝正在指导师弟师妹练剑,听到时寒的声音一点反应也没有,连看都没看她一眼。
时寒扯扯嘴角,有些尴尬的站在旁边,等这套剑法练完一遍,陆纤凝向大家交代了几句才转头看她。
时寒见陆纤凝转头,立刻笑逐颜开,像是一只突然被主人关注的小狗一样,高兴地摇起了尾巴。
陆纤凝不仅没有一丝高兴的神情,反而还严肃了几分。
时寒不在乎她的态度,厚着脸皮:“师姐。”
陆纤凝:“这套剑法还记得吗?”
时寒被冷落的时候也一直盯着陆纤凝看,余光瞥到了几招,就是前些日子陆纤凝让她看的那本剑法:“记得。”
陆纤凝蹙眉:“你的剑呢?”
时寒解释:“我,我以为要跟贺师兄,所以,没带。”
陆纤凝把自己的剑递了过去,时寒嘴角上扬,毫不客气地接过,剑柄还有余温,握在手里除了硬一点之外,勉强算是跟陆纤凝牵手了吧。
时寒完整流畅的将这套剑法舞了一遍,丝毫看不出是初学的痕迹。
最后一招,收势,时寒左手反握剑柄,均匀吐气,完成,正当她得意洋洋准备接受陆纤凝夸奖的时候,突然觉得眼前一黑,头重脚轻,一下栽了下去。
时寒摔倒在一个柔软的身体里,眼前还是一片漆黑,但意识并没有消失,陆纤凝的声音从耳边传来:“时寒,时寒。”
时寒“嗯”了一声回应,此时也缓了过来,睁开眼睛就看到了陆纤凝和一众同门。
陆纤凝见她醒了,忙问:“哪里不舒服?”
时寒脑子懵懵的,下意识摇摇头就要站起来,结果还没站稳又跌回了陆纤凝怀里。
陆纤凝也不知道她出了什么问题,怕她再摔倒,干脆把人横抱了起来,对着其他人说道:“请杨大夫到时寒房间来。”
时寒被抱起来的时候就已经清醒了,不过抱她的人是陆纤凝,所以她有了继续柔弱的理由,乖巧的靠在陆纤凝肩头,又香又软,着实好好地享受了一番。
时寒还没享受够,人就已经被放到了床上,杨大夫也紧跟着进来了,号了脉说:“只是气血有些不足,没什么大碍,要多注意休息,不要因为练功就不睡觉。”
听了杨大夫的话,陆纤凝才发现时寒的眼眶有些发黑,昨晚怕是没睡多久,想到这,心里莫名的对贺书达升起了一股怨气。
陆纤凝让时寒好好休息,明天一早再去找她。
时寒都没来得及说句话,陆纤凝就离开了,听到关门声,时寒哀怨:“走这么急干嘛,我又不会吃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