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了大半宿的夜风,时寒早上起来的时候头痛欲裂,抱着脑袋在床上缩成了一团。
搜索着昨晚的记忆,时寒意识渐渐清晰了,吃饭的时候喝了不少酒,接着就上屋顶看星星,看着看着陆纤凝好像来了,然后就记不清了,迷迷糊糊的是不是亲她了。
时寒脑袋疼的要命,没法往下想了,在床上撅着屁股,抱着脑袋,难受地哼唧,就连门被推开都没听见。
陆纤凝端了醒酒汤进来,余光看见床上的时寒,无奈又好笑:“睡醒了。”
时寒这才注意到陆纤凝进来了,脑补了一下自己现在的姿势,不雅,实在是不雅,臊的不行,缩回了被子里。
陆纤凝端着碗走到床边:“出来,把这个喝了。”
时寒从被子里露出了一脑袋:“是什么?”
陆纤凝:“醒酒汤,还能是什么,快点。”
时寒围着被子坐起来,接过醒酒汤一口喝完:“谢谢师姐。”
陆纤凝:“头疼吗?”
时寒点点头。
陆纤凝:“活该。”
时寒扯扯嘴角,欲言又止,最后还是问出来了:“师姐,我昨晚有没有做过什么?”
陆纤凝的表情让时寒捉摸不透:“你指哪方面?”
时寒:“就,离谱的事情。”
陆纤凝:“什么事叫离谱的事?”
时寒:“不说算了。”
陆纤凝试探地问:“你不记得了?”
时寒:“记得...一点点。”
陆纤凝挑眉:“哪一点?”
时寒小心翼翼地说道:“你,很香。”
陆纤凝:“......”
时寒:“所以我到底做了什么?”
“等你头不疼了再好好想吧。”说着,陆纤凝端着碗就离开了。
时寒觉得陆纤凝怪怪的,不对劲,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难不成又亲到了。
时寒实在是想不起来了,醒酒汤喝下去也没有那么快就起作用,头疼的让人烦躁,就蒙了被子继续睡觉。
一觉一直睡到了下午,醒来的时候饥肠辘辘,坐在床上就看见了满桌子的饭菜,时寒以为自己眼睛花了,揉了揉再看,饭菜还在。
时寒顾不得其他,坐在桌旁就开始大快朵颐,酒足饭饱才开始思考这桌饭菜是谁送的。
答案并不难猜,除了陆纤凝,谁也不会不经过同意就进来,时寒不禁疑惑,陆纤凝的态度虽说不上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但是也不太可能会主动给她送饭,唯一的解释就是昨晚发生的事情。
可是发生了什么呢,时寒真的一点印象也没有了,应该不会是很过分的事情吧。
亲亲?抱抱?这也不至于啊,时寒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惊人的念头,脱口而出:“不会吧。”
这三个字正好被推门进来的陆纤凝听到:“什么不会?”
时寒被吓了一跳,忙站起来否认:“没有。”
陆纤凝:“没有什么?”
时寒:“呃...什么也没有。”
陆纤凝懒得理她的胡言乱语,看了下桌上空空如也的盘子:“吃的挺干净啊。”
时寒:“师姐送来的吗?”
陆纤凝反问:“你以为是谁?”
时寒摇头:“没有,师姐为什么要给我送饭啊。”
陆纤凝:“你不是喝多了吗,头晕脑胀的,估计也懒得出去吃饭,我怕你饿死。”
时寒:“师姐的关心还挺特别的。”
陆纤凝:“头还疼吗?”
时寒摇头:“不疼了,醒酒汤很管用。”
陆纤凝:“那,昨晚的事想起来了吗?”
时寒支支吾吾的:“昨,昨晚,我,还是...”
陆纤凝深吸了一口气,指指桌上的碗筷:“没事,等会自己把这些送回厨房去。”
时寒闷闷的“哦”了一声,觉得陆纤凝今天太不一样了,就连她走了时寒都不敢追,坐在桌前用力地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昨晚我到底干什么了啊。”
时寒坐着越想越离谱,逐字逐句地分析着:“不可能是因为抱她了,这也太平常了,亲她了?之前也亲过啊,不是这个反应,我不能真的把她给...更不对了,先不说我会不会,难道她就不反抗吗。”
时而皱眉沉思时而摇头否决,突然,时寒眼睛瞪大,不可思议地说道:“难不成是陆纤凝看我秀色可餐,借我醉酒趁人之危,把我给...”
时寒双手赶紧上下摸了摸自己的身体,没有什么异常的地方,愣了下神才反应过来自己的想法有多么荒唐,陆纤凝就算喝醉了也决计干不出这种事来。
想来想去,时寒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来帮助自己回忆昨晚的事情。
不知不觉,天都黑了,时寒才开始手忙脚乱的收拾桌子上的残局,一路小跑到了厨房,师兄早就已经离开了。
没办法,时寒只好自己把这些碗筷刷干净,可是她堂堂明月阁阁主,哪干过这种活啊,一番折腾下来,没有摔碎东西就是最好的结局了。
刷碗可比练武累多了,时寒的这个想法一直持续到看见柴骏。
柴骏:“阁主,收到消息,胡耀的六十大寿已经开始送发请帖了,来青玄派的就是郑彦,大约五六天后到达。”
时寒嫌恶的表情跃然脸上:“晦气。”
柴骏疑惑:“阁主,你为什么那么讨厌郑彦?”
时寒:“他就是一副讨人厌的模样,逮着机会就往陆纤凝身边凑,眼睛都快掉出来了。”说完又一脸不高兴地问了一句:“胡耀为什么不请我啊?”
柴骏无奈:“阁主,明月阁在武林上名声虽然不小,但是一直都隐藏着自己的总部位置,人家就是想请也不知道往哪送请帖啊。”
时寒:“气糊涂了,忘了。”
柴骏:“对了,您让我查的那本武林逸闻的作者找到了。”
时寒:“在哪?”
柴骏:“属下已经带回来了,就在山下的客栈里,月容在看着他。”
时寒迫不及待下了山,进了客栈,看到一个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眼神飘忽,神情紧张,时寒不等月容行礼就气冲冲的问道:“那本书是你写的?”
男人被吓了一跳,瑟瑟地点了点头。
时寒笑容充满威胁:“陆纤凝的事是谁告诉你的?”
男人不敢撒谎:“我,我,自己编的。”
时寒冷哼一声:“好啊,再给我编一本。”
男人跪下认错:“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饶命,饶命啊。”
月容把人扶起来:“让你写就写,哪那么多废话。”
男人咽了咽口水,小心翼翼的问道:“写,写什么?”
时寒表情有所缓和:“写明月阁阁主冉芸依和青玄派陆纤凝的事。”
男人一口答应:“好,写哪方面的?”
时寒:“你自己发挥吧,吃住不用担心,你专心写就可以了,写完了先拿给我看,要是我不满意的话,你就...”
男人以为时寒不满意就会杀了他,吓的瑟瑟发抖,结果时寒只是悠悠地说了两个字:“重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