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书达受了伤,靠在一旁的墙上,听见冉芸依叫他,笑道:“小师妹好久不见啊。”
冉芸依见他嘴角有血,立刻朝谢韵说道:“你先给贺师兄看看啊。”
谢韵刚在朱晃身边蹲下,手还没搭上脉,听到这话瞬间就来气了:“一会儿让我看这个,一会儿让我看那个,你把我劈开得了。”
冉芸依瘪嘴,赔笑道:“你别气,我就是太着急了,你先看,一个一个来。”
谢韵回头看了一眼贺书达:“他等一会儿死不了。”然后开始给朱晃号脉。
贺书达也说:“我没什么事,伤的不严重。”
陆纤凝扶着冉芸依也一起坐到了贺书达的旁边,还没来得及说话,问一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就听见谢韵说道:“他情况不太好,得赶紧找个干净的地方。”
话音刚落,月容立刻往屋里跑去:“我看看这里行不行。”
很快,月容就嫌弃地从屋里又跑了出来,摇摇头说道:“要不然还是把他抬回去吧。”
冉芸依:“带上他,我们一起回去。”然后对柴骏说道:“柴骏,你过来扶着贺师兄。”
贺书达这下伤得可是不轻,不过比朱晃可是好太多了,毕竟朱晃中这一掌的时候是毫无防备的。
明月阁的人把受伤的围在了中间,一行人丝毫不敢放松警惕,等回到了他们租住的院子,柴骏率先安排了巡夜值守的人。
等把朱晃安置好了之后,谢韵把他的衣服解开,看到胸口一片黑紫,然后拿出了一包银针,在他身上几处重要的地方深深浅浅地扎了进去。
旁边的冉芸依正在坐等,不时轻咳几声,谢韵扎了七八针之后走到她身边,抓起手腕号了下脉,说道:“你伤得不重,回去歇着吧,过几天就没事了。”
冉芸依:“他怎么样?”
谢韵:“命应该可以保住,不过醒不醒得过来不好说。”
冉芸依和陆纤凝对视一眼,脸色都有些沉重,谢韵继续说道:“我会尽力的,你们先去休息吧。”
冉芸依点头:“好,还有贺师兄那边。”
谢韵:“我这里处理完,就去看他。”
陆纤凝抢先说道:“谢谢。”
谢韵叹了口气:“唉,你们打架,最后累的却是我,没事,习惯了。”
冉芸依:“救死扶伤嘛,辛苦谢大神医了。”
谢韵开始赶人了:“行了行了,赶紧走吧,别打扰我了。”
冉芸依走前吩咐道:“月容,去找两个人看着朱晃,万一他突然诈尸,一定要保证谢韵的安全。”
两人离开,冉芸依却没有直接回房,而是去找了贺书达。
回来之后,她就让人赶紧扶着贺书达去休息,此时的他觉得浑身上下都酸痛无比,尤其是五脏六腑,感觉都已经不在原位了。
看到冉芸依和陆纤凝过来,本能的就要起来:“师姐。”
陆纤凝赶紧制止:“躺着别动,我们就是来看看你。”
冉芸依:“朱晃的情况比较严重,等那边处理完,她马上就过来。”
贺书达语气轻松:“我真的没什么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陆纤凝:“有没有事不是你说了算的。”
贺书达很听陆纤凝的话,毕竟是师姐:“是,我好好等着。”然后接着说道:“对了,今天来的...”
冉芸依接过话说道:“宋振铭是吗?”
贺书达有些意外:“你怎么知道?”
冉芸依:“猜的。”
贺书达:“就是他。”
冉芸依:“这件事他肯定策划了很久吧。”
贺书达点头。
冉芸依问道:“我怎么觉得他功夫精进了不少。”
贺书达:“他练了青阳剑诀。”
陆纤凝惊呼:“他练成了?”
贺书达点头:“你们走后他就把自己关在房里,没白天没黑夜的练。”
冉芸依不解:“青阳剑诀,他干嘛不用剑啊?”
陆纤凝解释道:“名字是叫青阳剑诀,但实际上是套内功心法。”
贺书达接着说道:“不错,他没有用剑,是怕你们从剑招上认出他来。”
冉芸依笑道:“他不用剑,也没有把身份藏好啊。”
贺书达被她这句话给逗笑了,笑了两声,突然觉得体内翻江倒海的疼,然后就咳个没完。
陆纤凝忙帮他拍背顺气。
这个时候,谢韵也赶来了,刚进门就看到了冉芸依,气道:“不是让你回去休息吗,到处乱跑什么。”
冉芸依立刻说道:“是是是,我这就走。”
陆纤凝对贺书达说道:“你先好好养伤,养好了我们再说。”
然后就扶着冉芸依离开了,路过谢韵的时候很诚恳地说了一句:“辛苦了。”
谢韵催道:“我保证他没事,你们赶紧走吧,回去睡觉。”
等人走后,谢韵就坐到了床边,贺书达此刻才真正看清了她,惊讶地说不出话:“你,你是...”
谢韵并没看他,自顾自地翻着自己的药箱:“见到本姑娘,好看的连话都说不出来了吗?”
贺书达问道:“你叫谢韵?”
谢韵把他的手拿了过来,一边号脉一边说道:“是啊。”
贺书达掩饰不住眼中喜悦的神色,就连身上的疼痛都觉得减轻了不少。
谢韵看见他的样子,皱眉嫌弃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没见过姑娘吗?”
贺书达听完之后觉得自己有些失礼,连忙躲开了眼神,面带笑意地说道:“对不起谢姑娘,我不是有意的,只是觉得姑娘很好看,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谢韵听完翻了个白眼:“你这套说辞拿去骗其他的小姑娘吧,我好看我知道,不用你夸。”
贺书达:“是,姑娘天生丽...”
话没说完,谢韵就打断了他:“看你脉象,伤的不算重,吃几副药就能好,好好歇着吧,晚点会有人来给你送药的。”
谢韵说完就快速收拾了东西,拿着药箱离开了,贺书达的眼神一直注视着谢韵离开的背影,久久没有收回。
谢韵一出门脸色立刻阴沉了下来,心道:青玄派都是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人啊,不是喜欢杀师父害同门,就是喜欢盯着小姑娘看,还名门正派呢,怎么都招收这些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