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妇人又用眼睛狠狠地剜了一眼,风初夏撅起的部位。
“谢谢干娘,谢谢干娘!”
男人一听这话,如蒙大赦,慌慌张张的侧身越过老妇人。
扛着风初夏,拼命跑了起来。
他真怕老妇人翻脸似的。
被肩膀颠簸着的风初夏,胃里再次翻江倒海……
冷静!
打肯定是打不过眼前这个野蛮人的。
光是那蒲扇一般的粗糙大手,风初夏说什么也不可能打的过。
……
“臭女人!你给我老实点!”
“啪!”
又是一巴掌!
风初夏脸上再一次红肿起来,甚至嘴角都渗出了血丝!
她这次没有哼,只是被一巴掌的大劲,扇的后退了两步。
她用手捂着脸,强忍着疼痛和屈辱。风初夏低着头,尽量用头发遮住自己的面部。
一声不吭。
面前是被欲望支配的低等动物,是没有办法直接沟通的。
风初夏,唯有自救!
“只有一晚!”
男人刚说完一句话,面部就开始扭曲,他现在在脱他的上衣!
风初夏低着头,瑟缩着后退。直到退无可退。
这也只是一间到处漏风的茅草房啊,她还能往哪里退?
天还是大亮的,此时正是太阳正浓烈的下午。
茅草房外,围着三三两两的人群,有男有女,他们一群人,饶有兴趣的在指点什么,也在期待着什么……
污言秽语,甚至在茅草房里的风初夏,都能听的清清楚楚……
怎么办?
风初夏脑子里宕机了……
一天前的风初夏,还是美美的女大学生。
为了还原美貌,她还囤了满满当当一大堆的装备。
有还没有拆封的遮瑕液、高光粉底,还有一直想用,但一直害羞没用的假睫毛、假发、臀垫、胸贴、美美的精灵耳贴……
如果都穿上,再去操场上走一圈,学校里的那些帅哥小学弟男生们,一定会吸引到他们的吧?
闺蜜曾说,风初夏的锁骨是最美的呢。如果再穿一件低领深V的小妈服……
可是眼前,一个粗鄙的男人,在一间破败的茅草房里,甚至连张像样的床铺都没有的地方,即将玷污风初夏的一切。
所有美好的一切,包括她自己,都将被摧毁……
认命了吗?
然后被一个、两个、三个……甚至更多的臭烘烘的男人,当成一件会呼吸的玩具,只为了生一堆的孩子……
等这些孩子长大了,继续去抢去祸害其他的女性……
风初夏以后也会没有了自己姓,她叫铁花。
在不同的茅草屋里屋外,不同的男人身边,白天有忙不完的农活,夜晚也只有永远穿不上的衣服……
这大概还是好的吧?
在本属于铁花的记忆里,曾经也有一个拼死不从的女孩子……
她,被吃了。
被一群人兴高采烈的,围着篝火唱着歌跳着舞喝着低劣的自制酒……
吃了……
那个抵死不从的女孩子,就好像风初夏自己的记忆里那样——
过年了,农村里家家户户在杀年猪……
所有人都兴高采烈,牺牲的只有那头被宰的过年猪……
在风初夏原本的社会里,就连产妇的胎盘,如果身边有谁吃了,都会引起一波讨论议论。
而在这里,他们吃人!
吃的无所顾忌!
女人,在他们眼里,只是储备的粮食!免费的保姆!发泄的工具!
女人,根本没当做是人!
更可怕的是,就连那些女人自己本身,她们也压根没有把自己当人!
她们帮忙去看守那些,想要逃跑的。新来的女人……
她们会在新来的女人耳边,不断的蛊惑谩骂洗脑别人,变成和她们一样的畜牲!
她们也分吃一块肉,哪怕只是一块骨头,依然骄傲无比!
她们是生了儿子的女人!
她们比那些男人更可恶!
她们为虎作伥!
可,又能怎样呢?
但,这就是这里的,正常社会现象啊……
没有人觉得哪里不对。
觉得不对的人,正被架在篝火上,滋滋的冒着油……
男人动作很快,马上就要拽掉他自己的裤子了。
风初夏能在脑子里补充想象到,男人甚至只穿了这么一件,满是污垢的外裤!
男人浓烈的体臭,似乎已经充斥在风初夏的鼻尖里了……
到底该怎么办?
外面那些人,根本不可能会救风初夏……
他们,只会落井下石!
也许不需要一秒钟,那个男人就会像野兽一样,扑向风初夏!
风初夏,如今唯一能做的,只有往茅草屋角落里退,死死地拽紧自己的衣服……
可身上仅有的那件破粗布麻衣,似乎她自己都扯的破,又怎么抵挡眼前如野兽一般,喘着粗气的男人呢?
男人眼睛里,已完全被风初夏看不懂的,一种强烈恐怖的欲望布满!
风初夏,又怎么可能没有憧憬过,美好的另一半呢?
那是一个应该从漫画里走出的美男子,他应该温柔的也是霸道的呵护着风初夏……
眼前的男人,常年做农活的身材很壮!也因常年不爱卫生,堆满了层层叠叠的泥垢……
他的胳肢窝里,浓烈的酸腐味在蔓延,一靠近风初夏,她忍不住就要作呕!
但她呕吐不出来……
胃里早就空空如也……
男人已经完全未着任何衣裳了,风初夏惊恐的看着男人在靠近!
不!他不是在缓慢靠近,他是朝着风初夏,恶狠狠的扑了过来……
绝望,简单的两个汉字,到底有几笔?
“嗷!臭!娘们!”
风初夏豁出去了!
她站起来,朝着男人也狠狠地撞了过去!
男人的下巴和嘴唇都在流血,风初夏的额头也肿起来一个包!
茅草房外,人群似乎等的就是现在这声惨叫,发出“哄”的一阵大笑……
茅草房内,男人单手捂着自己流血的嘴,一巴掌又狠狠地朝着风初夏扇去!
这一巴掌绝对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重!
甚至风初夏恍惚间,都听到了巴掌带出的风声!
一个女人连惨哼都没有来得及发出,转着圈,摔倒在坚硬的泥土地上……
那个摔倒的女人,是风初夏……
一切,就这样了,似乎再也没有任何的侥幸了……